“十二师的重建计划终于下来了?”郁无命透过车窗看着亮若白昼的街道上欢歌笑语的民众,不经意的问。
“你的重建计划和整军计划我通过内部渠道直接送到军部部长手里,放心好了,最晚明天就会有结果,老邓肯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坐在一边的薇薇安同样看着车外欢庆的民众,同样的漫不经心的回答。反倒杰克现在坐在车里无所事事。
薇薇安似乎有点心事,两腿绞缠着看来很紧张,不过车里较昏暗,郁无命并没有注意到,他观察着这座属于他的城市,车子并没有直接去伯爵府,而是沿着城中干道兜着圈子,这么可以让新城主把整个城市都转过来。
很快,喧嚣被车子甩在身后,杰克探出头去看了看,重又缩后头说:“大人,我们要不要换条路走?”
“为什么?”
“马上到中央主干道了!”
“那更要去看看,为什么要改道?”
“中央主干道从城中心到西门……现在已经是刑场了。”杰克停顿了一下才说。
“刑场?刑场怎么会在城里?”
“您不是要求判处死刑的,都要荡秋千吗?”杰克疑惑的看着郁无命。
“和刑场有什么关系?”
“有啊,要想让犯罪份子有所忌惮,自然要在城里才有震慑效果啊!”
“通知一下,明天把所有的绞刑架都移到西门外,沿着西门外的大路两边排过去。”郁无命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郁无命并没有让车子转向,车子驶上西城主干道,虽然道路两侧的路灯并不暗,但一溜随风飘荡的尸体让这里倍显阴森。
主干道上虽然空气流通的不错,但尸体失禁加上在阳光下晒了一下午后,虽然已进入秋天,可白天的气温依然很高,尸体上的臭气不断飘来,让薇薇安往车里缩了缩,将鼻子掩上,尸臭还是丝丝钻入薇薇安的鼻子。
似乎这些尸臭并没有影响郁无命和杰克,郁无命也将头探出窗子,看着夜色中晃荡的尸体,在昏暗灯光下,那些扭曲的面容无不透着丝诡异。
车子很快驶到西门,在西门边还有三个绞架空着,不等郁无命询问,杰克指着三个空绞架说:“这三个是给小约翰、沙比和卡恩留着的。”
郁无命点点头说:“小约翰和沙比的案子没什么遗漏吧?”
“没了,就算有,按现在掌握的,足以判处他们死刑。”杰克想了想说道。
“那明天一早就把他们两个挂出去,让卡恩来观刑,也许沙比的死能让他清醒过来,要让他清醒过来,我们还有点事要问他,当然,如果沙比的死还不能让他恢复……那就把他也挂上去吧。”郁无命淡淡的说。
“好,一会儿我就去通知费武得。”杰克点点头,他准备马上去找费武得,郁无命却把他拉住了:“不要忘了,明早先把这些城里的绞架移到城外去。”
“好的,忘不了!”杰克跳下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郁无命这才缩回头,车子则快速驶回伯爵府。
伯爵府里已经五十年没有主人了,很多奴役都已遣散,只有大管家等几个人在,郁无命这个另一个世界人也没有被伺候的习惯,倒是薇薇安,从小都在宫廷中上大,对于这方面可能会有些要求,不过,只要出了帝都,对于她来说,所有的设施和服务都不可能让她满意,所以,伯爵府现有的配置反倒无所谓起来。
草草的用过晚餐,郁无命和薇薇安被安排在伯爵原来的主人房里,里面的一切都还保持在五十年前,前伯爵离开的样子,不过房间里倒还干净,毕竟常年都有仆人来打扫。
郁无命在外间书房里坐下,他的整军计划还需要完善,从今天的庭审,他对现有的贵族事务同样有了一起自己的想法,他同样准备记录下来。
薇薇安把这个主人房里里外外都参观了一遍,和皇宫自然没办法比,不过,这里同样有它自己的特点,比如一个超大的浴室,就让她非常满意,她将随身带来的一块熏香放进香炉,点燃之后送到书房里,然后和郁无命说了声她要去洗澡,就在侍女的服侍下进浴室去了。
熏香的香气不浓也不淡,香气正正好,让人闻上去很是舒服,而且让他的脑子瞬间清晰起来,军制和贵族制度的想法越发的明了,他急急将脑子里的东西快速记录下来,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就这么溜了过去。
等他将最后一个字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今天有那么一点点兴奋,开始时,在写东西时还不觉得,现在停下来,小腹中总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正在这时,薇薇安穿着一件轻薄的丝制睡衣走进来,可能刚刚泡过澡的原故,她的皮肤泛着一层淡淡的红光,不知为什么,郁无命小腹下的力量,活动的更加频繁。
也许应该去浴室冲冲,今天有点不对劲。郁无命心想,他站起来,薇薇安恰到好处的将一杯茶抵给他,他接过来也没多想,一口气把一杯茶全部喝完,似乎体内的炽热有那么一丝缓解。
他对薇薇安说:“我去洗洗澡。”
薇薇安微微一笑,脸微红的说:“好的,我在床上等你。”
郁无命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冲进浴室,薇薇安那豪不暗视的话让他本已压下去的邪火热的更炽烈了。
进了浴室,这里居然也燃着熏香,这里香气比书房的更加浓郁,看到那个巨大的浴缸,郁无命脑中反而想到是薇薇安正浸泡在浴缸里的情景,虽然他没有看过薇薇安洗澡的样子,可他就是幻想出来了。
他不得不一头扎进浴缸里,他将自己完全埋里水里,想让水来冷却那越来越炽烈的欲望,只不过,好像用处不大,薇薇安巧笑倩兮的样子就在他的眼前不断划过。
两名侍女偏偏在这个时候进来服侍他洗澡,如果对于一个贵族来说,这再正常不过,可对于郁无命,这可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他在无力的呵斥下,两个侍女将他洗拨的非常干净,他自己都相信,活了这么多年,这次那真的洗的很干净。
可问题来了,他本就欲念高涨,两个侍女给他洗澡时,又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的旗杆不可避免的高高竖了起来,两个侍女似乎对此视而不见,或者,她们已经见怪不怪,反正,在她们退下去前,对郁无命说的那句让他几乎把持不住:“夫人在卧室已经等很久了。”
换好睡衣的郁无命,弯着腰,尽量不让自己前面的帐篷太显眼,就这样挪动进卧室,他看到一张超大的床,床上铺着什么的被子,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了,因为他看到薇薇安侧躺在床上,一条大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睡衣的领口不知是不是故意,拉的很低,两座山丘已经晃花了他的双眼。
郁无命的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再次能够思考的时候,似乎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而他的身下,薇薇安像只安静的猫一样蜷缩着,让人有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薇薇安抬起头,春水一样的双眼似在说,小样,你终于是我的了!这个主权算是真真宣布完成了,郁无命翻了个身,靠在床头,他有点喘息,自己居然想不起那几十分钟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身体的愉悦和疲惫却是真实的。
自己是不是被丫头算计了!郁无命想着,他看着薇薇安下床,不自然的走向浴室,她一定是去清理个人卫生去了,他稍稍掀起薇薇安那边的被子,在那一块,几点殷红落在床单上。
什么都不用想了,他就是被算计了,上次他喝醉了之后,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这件可以肯定,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终于走进这个庞大帝国的皇室了。
不管如何,对于这个结果应该高兴才是,只不过,郁无命总有点别扭的感觉,当薇薇安重新回到床上,愉悦的看着他时,他心里的不甘,以及突破底线之后的放纵,让他再一次压了上去。
几十分钟之后,当心满意足的郁无命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薇薇安,他居然感觉到一种完成某种历史使命的庄重感,这也太可笑了吧?
郁无命摇了摇头,他吹熄了床头的烛火,整整一天坐在法庭中听审,其实并不轻松,晚上又连续两次爱的马拉松,已经消耗完了他全部的精力,当他困倦的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却光芒大放。
郁无命努力睁开双眼,一道白光出现,白光越来越大,先只是一条线,很快线从中央撑开,直到成为可以让一个人自由穿行的圆,虽然已经是深夜,但除了郁无命的卧室内,这白光却一丝都没有透到窗外,甚至都没有惊动到就睡在他身边的薇薇安。
他惊讶的发现,一个人从白光中走出,这个人和他都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孔,两人差不多的身高,这人长的要比郁无命阴柔一点,甚至郁无命在这人的脸上看到了小薇的影子,他转头看了眼薇薇安,真的很像。
这人眼神中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犀利,白光在这人身后缓缓消失,这人在郁无命床边站定,左右晃着头仔细看着还处于呆滞状态的郁无命,自言自语道:“你和我长的很象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呢?为什么诺查丹马斯说你和我很象?看来西方人看东方人都一样吧。”
“请问,您哪位?”好不容易从呆滞状态里回复过来的郁无命弱弱的问。
“朕乃路易!”
“啊?”郁无命大惊,这位叫路易?他不由自主的问:“哪个路易?”他并没有注意到开头那个对自我称谓的形容词。
那人明显一愣,才说道:“朕是法兰克帝国皇帝!”
这回郁无命算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他又问道:“几世?”
那人又一愣,说道:“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