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游戏,还是被游戏玩。这是一个问题。
不愧是玩久了暗黑的gamegirl,朵朵在此后的游戏里,基本上就没再挂过,而凭我特意k间隙从她身边飞过观察感觉,她所使用的snoe杀牛熟练流畅的程度已经不亚于雪妃本人,并且因为我新给的装备的原因,比雪妃杀牛时还要快一些。
我虽然失去了三个lg,杀的慢了一些,但感觉并不是那么明显。而且没过多久,我就已经将另外一个93级的超大型护身符洗成了lg,并且还额外附带7的高速跑动。这次由一个普通g洗成lg,没过几个小时,最多也没超过10次,也就是说,我只用了不超过30个完美宝石的代价。
欣喜之间,自然不忘向朵朵报喜。
“rob!”(抢夺)
朵朵回复着,虽然并非真的想要“抢夺”,她这么说,不过是表达自己的羡慕之情,这似乎也成了暗黑世界约定俗成的规矩。
与我不同,朵朵也在洗东西。不过不是洗超大型护身符,而是跟几乎所有其他老鸟那样,洗的是小护身符,小护身符简称n/171闪电伤害)的超级Pks,这玩意属于可遇不可求的无价之宝,在暗黑的世界里,充其量也只有33号符文zod可以与之媲美。尼拉塞克护身符只有尼拉塞克本人被杀死时才能掉落,因为尼拉塞克本来是暗黑毁灭之王里面第五幕的一个np,后来投降了恶魔baal(巴尔),所以成为怪物里面的唯一的人类,也只有他掉落的物品是98级的,相比之下,怪物里面最后的boss巴尔也只有95级。因此理论上说,尼拉塞克的n/1-71ld,20life/11lr,7mf/5all/r之类的双项极品属性,才能满意留存不再继续洗,这宛如是一场机率极小的赌博,所以很多人终其一生用同一个s也洗不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结果来。
把自己身上最后一个93级超大型护身符洗成lg以后,因为没东西可洗,很快物品栏里有积累了许多完美宝石,因为空间有限,没地方盛,我不得不每隔几个游戏就把这些宝石扔给朵朵。让她洗s。
而我自己则只洗装备,每每凑齐了一套符文珠宝和物品,就当即洗掉。不过有时候相匹配的符文、珠宝、宝石都有了,就差一个具体的装备的时候,为了不至于耽误时间,就要去np那里去赌一个来洗了。
这次我又集齐了两套洗项链的符文珠宝,只差项链材料。
于是在下一个牛关里,我对朵朵耳语:“这把你去拿腿,我洗东东”后,就来第四幕赌了两个蓝色项链,放在盒子里一一洗了,第一个是司空见惯的垃圾,而第二个属性则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2法师技能等级
+20快速施展
+19法力
9法力快速恢复
+3最大伤害值
等级10的天堂之拳
虽然最后面两个属性没有用处,但是单凭前二项属性,这项链已经称得上绝对的极品。
“我洗出了个极品项链!”对朵朵耳语后,我迅速退出游戏保存,然后进入同一个游戏。因为校内服务器的不稳定性,我怕恰好这个时候服务器挂掉回档,那我这个项链也将不复存在。
“什么属性?”朵朵已经开始k,却还是停下来追问。
“2sor/20fr/19mana”我把有用属性简要说了。
“给我看看!”
我来到第一幕,朵朵牛也不杀了。开了门回到营地里来。迫不及待的点我交易。
我同意了,把刚洗出的项链拿出来放在了物品栏里。
“……”朵朵呆了一会儿,才发话说:“服务器第一个Jp!我给你截图发到bbs上了。”
“嘿嘿!到这个时候我才真的觉得暗黑对我太好了。我可能真的是暗黑世界的超级无敌幸运的家伙。”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
“嗯。你人品太好了!简直不可思议!”
“送给你吧。你喜欢的话。”我把同意交易的按钮点成了绿色,这样只要朵朵点了同意,这项链就归她了。
“不用了吧。这麽好的东西怎么能送人呢。你刚洗出来还没捂热呢,呵呵。”朵朵点了拒绝。
“没事儿。反正我留着也用不着。既然你喜欢就拿去用呗。”
朵朵却坚决不要,并且失落的说:“算了,我不玩了。”
“怎么了?我打出好东西你也不高兴吗?”虽然能体会朵朵的感觉,这种失落感确实人人都有,而且尤其是在别人忽然出了极好的东西时,那种强烈的失落感,的确令人泄气。
“不是。累了。而且很晚了。我想看看bbs然后就睡觉了。”
“那好吧,我也不玩了。”我也被朵朵情绪所感染,不过也依然兴奋不已,而且觉得朵朵已经陪我玩这么久,早该知足了。如此也就释然了。
朵朵退出了游戏,剩下的kroom也就人员不满,而我也没了兴致,把刚洗出的项链截了图,多看几眼,依依不舍的退出了暗黑破坏神。
Bbs上,早就已经炸开了锅。
“无语了……瞧瞧snoet版看不到图片,我也能猜出应该就是我刚洗的项链。
帖子后面已经跟了许多副贴。
除了令人眼花的一派rob和惊叹声外,还有一个老鸟坚称:“这个项链我要了。只要sno愿意卖,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
“何必呢!”朵朵回帖说:“倾家荡产?你现在身价至少也得有20soj吧?这项链再牛也值不上20soj啊。”
“你要是换了这项链,那你这么久不是都白玩了。难道你想除了一个极品项链而外一无所有?”另一个老人也说。
“主要是我喜欢收藏这种接近完美的东西,玩游戏不就是图个爽吗?要那么多常见的东西,还不如收藏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那人回说。
“关键是snooh(土豪)了。”这是shogood的话,他也是先前强烈要求rob的人之一。
“是呀。东西是好,只是可惜生不逢时了。眼看咱们校内服务器都要过几天就关门了,现在出了这个东西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是kriss的话,校内暗黑服务器的总管,那位以自己的电脑架设服务器的研究生大哥。
“不sell的。”我急忙回了帖子,想终止这些夸张的讨论,对着kriss的感叹回复到:“那倒无妨,反正暗黑玩的就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非要计较拥有多么值钱的东西什么的本来就没什么意思。服务器就是关了,至少留下了一份美好的回忆,这就足够了。”
等我看到这贴子时,以上这些回帖都已经把主贴顶到了好几页以后,设想假如这帖子是发在早上的话,估计早已成了十大。
“我已经打算把这个项链送给朵朵了。”我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赞一个!”kriss对我的回复跟帖到:“sno这种游戏观值得提倡啊。要是过于看重这些虚拟的东西,被游戏所左右,就不是你在玩游戏,而是被游戏玩了。”
Shogood随后跟帖:“说的比唱的好听。这简直就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Shogood就是这样的直言不讳。把自己的冷嘲热讽摆在公众场合而不给对方留一丝情面。
而他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也事后足以给我震撼,令我深思,但当时却只有气恼:“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些?”
“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吗?”shogood依旧直言:“像你这样一天到晚泡在暗黑里,不出这些好东西才怪。”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不就是也天天泡在游戏里,并没有sno这么好运啊。不能不说,人品因素还是很明显的。”kriss出来打圆场,作为暗黑版版主,保持版面的一团和气是他当仁不让的义务。
“别吵了!”朵朵及时的劝解,以她女性的细心,自然觉察到了火药味:“你们两个有话私下说不行吗?版主把这帖子合集了吧,话题因我而起,就此打住。还有,sno的项链我也不会要的。以后会很忙,没什么时间玩儿了。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很快的。帖子被合集且被设置成不能回复。
这样以来我虽然没能实现要shogood说清楚的要求,也只能无可奈何。
不可否认的是,shogood的言语再一次刺激的我很郁闷。
在极端的高兴和快活过后,总是会有这种深深地永恒的郁闷在后头,而shogood不过是催化剂罢了。
联想一下服务器关闭后,我的所有这些所谓“值钱”的的好东西,都会一股脑儿化为乌有。
到那个时候,现在所谓的幸运、人品好,岂不是正跟那种情形下的深深的悲哀成正比吗?
不过对shogood所明显讥讽的“被游戏所玩”,我还是愤愤不平,并且因为朵朵的阻止和当众否定接受我的项链而心怀耿耿,于是迁怒朵朵道:“你又何必阻止呢?让他把话说清楚不是更好?”
朵朵回到:“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话你们私下说不行吗?”
朵朵的回话未能丝毫消减我的气愤,联想到shogood上次江湖上那些过分的话语,不由更加火冒三丈而口不择言:“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上次在江湖上他说的那些话,也是你叫他说的吧。我觉得自己不是在被游戏玩儿,而是被你们玩!”
“你这是什么话!”朵朵停了半晌方回道:“我从来没有让他替我说什么,信不信由你!”
“不可能!上次在江湖上,shogood用你的号上的,不仅要代你离婚,还说了很多很过分的话。弄得我郁闷死了。”
“没有。我没让他说什么。就是要他代我去跟你离婚。因为我听说你要纳妾什么的,我不想耽误你。”
想不到朵朵会如此说,我深感讶异。
“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了?”我自然是无法相信朵朵所言,而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也的确是**型性朵朵言语。
“生气?笑话!本来就是虚幻的,有什么好生气的?ft”朵朵现实和理性的令我咂舌,这已不再是往日那个温情脉脉浪漫风流的朵朵。
看来我伤朵朵的确够深,如今网线那端的这个女子,虽然还是那个姿容,却已不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灵魂。至此我方明白,我所苦苦寻觅的,其实早已消失,不管是那浪漫空灵的感觉,还是那柔情若水的老婆,都已经成为昨日黄花,而我则一直是在缘木求鱼。
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破镜焉能重圆?
即便我能够抓住绝不离婚这最后的稻草,却也无法恢复那唯美的感觉。如在云端的岁月一去不返,而今的我,只是实实在在跌入现实的地狱的流浪者,虽然可以短暂的自欺,却无法永远的欺人。她总会把你拉回到现实中来。
明白了这些,就再没有了对朵朵那种无法言表的情绪。
本来先前的那句“谢谢老公”,还是我浮想联翩,以为可以又像往日那样临睡前索个kissbye什么的,现在都无从谈起了。
看来shogood这个大jr的目的完全达到了。他不仅成功离间了我跟朵朵本就破裂的关系,而且成功打击了我的兴奋和喜悦,使我即使在暗黑极端的顺境下,也只剩下郁郁寡欢,和萦绕不尽的“被玩了”的感觉。
临睡前,shoo,你还欠我们一顿饭呢。什么时候请客啊?这学期快结束了,要抓紧呀。不然朵朵和我老乡放假回家了,你想请都请不到了。”
“知道了。我会尽快的。”我立即回复了。心想这shogood,不仅仅是想要我伤心,还要打主意让我伤胃了。
这才恍然记起,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上次跟婵娟、朵朵、shogood三人的饭局还有如在昨天历历在目,那次是我第一次约会朵朵,当即被shogood灌得酩酊大醉,而此后的种种经历,又几乎无不验证着当晚shogood的暗示,大概我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校园里的失败者吧。
我是应该请客了。我自己也想请,可问题是我的客人在哪里?我能保证现在的婵娟和朵朵会欣然应允吗?大概都会严词拒绝吧?我满心忐忑。
躺在床上,狭窄的宿舍里压抑的感觉中,垃圾和异味纷扰,使本就心事颓然的我愈加的感觉沉浸其中的自己不仅仅是校园内的失败者,而且堪称人世间最大的真正的废物和垃圾!
诸如此种的极端想法,往往油然而生,在我沉迷暗黑世界的日子里,离开电脑和暗黑,这负疚的感觉和刺骨责难便扑面而来,一直包裹着沉沉入梦。
我真的是被游戏玩着呢吧?也许真的向电子海洛因所比喻的一般,这种rpg类型的游戏,本就跟吸毒、赌博之类的恶习同质,沉浸其中的人无不是觉得自己就是“玩玩而已”,可最终却都被玩得倾家荡产,身疲力竭,最终人财尽失,呜呼哀哉!局外之人饶是如何的不解规劝以致鄙视责难,却无法打动局内人的铁石心肠。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更多的只是苦海无边回头无岸,淹死的往往尽是善泳者,大概也就是这道理。
可是话说回来,红尘皆游戏,我们每个人,只要活着,可不就是在被红尘所玩呢吗?除非撇开一切登临仙境,否则我们就只能是人生屠宰场上的棋子或看客,永远的被玩弄者,没有别的法子。可传说中的仙境真的存在吗?有什么能证明不是子虚乌有呢?连上帝和皇帝们,西方精神的最后皈依和中国世俗的最后依kao,都无不是枷锁下的变异的奴隶罢了。因此无处可逃,只能被玩。你所能选择的,不过是怎么被玩而已。
所谓“假如人生像是被强jian,如果反抗无效的话,何不换个体位,学会享受呢?”不愧至理名言。
鲁迅早死了,他的《阿Q正传》也似乎随着他的逝去而随其所愿的速朽了,只是那永恒的阿Q精神却万岁了下来。
Shogood的恶言恶语,朵朵的现实理性,满腹的自责厌世,随着一梦而去,次日一早,照常兴致勃勃的登临暗黑的世界,对着昨天刚刚洗出的宝贝注目良久,看了个尽兴后,才去进行别的活动。
中午的战网上只有十数人,连牛关都没有一个。
而我也不打算这就开始杀牛。
对我而言,杀牛已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本来还能洗洗东西,可现在93级的超大型护身符已经没有了,而即便我再怎么努力,要想再洗出个跟极品项链相比的东西恐怕也比登天还难,换句话说,那种格外的狂喜貌似已经成了不可能事件,那么怎么可能还有继续的动力?
不想杀牛,不想pk,就只剩下在游戏里瞎逛,km,kp,kd,ka,kb,把所有怪物头子杀了一遍,一无所获。
暴躁外皮不仅不给暗金东西,也不再给超大型护身符,而且我也不太想继续洗lg了。
可是又不愿关了暗黑,舍不得,放不下,“看来我是真的在被游戏玩儿!”心里如此说,可还是不愿离开。
忽然想起何不研究一下怎么打98级s?
这恐怕是暗黑世界里我唯一没曾涉足且滥觞的玩法了。
尼拉塞克,在暴躁外皮红门内痛苦之厅小站之后的瓦特之厅,一群死后会被他召唤尸爆的蛙型怪物包围着。尼拉塞克本人作为一个男巫杀伤力有限,但是他的拿手绝活尸爆伤害值极其变态。只要你的身边有怪物尸体被他召唤复活爆炸,任你有上前的血量,也会当即挂掉。
而他周围的这些怪物个个都是冰冻免疫,只有火墙或新星有效,但是鉴于尸爆的变态杀伤,杀牛法师妄图在他身边释放新星清洗怪物,往往都是率先搭上自己的青春小命。
对此我有所体会。在自己的ksor两次挂在尸体之间后,我只能舍弃这种方法,换了火系mf法师,用火墙烧。
开始同样会是挂,虽然火墙杀伤力足以对尼拉塞克一击毙命,但是要发挥完火墙的威力毕竟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身边被佣兵戳死的怪物也已经被尼拉塞克复活并尸爆,如果在此之前不多开的话,死的就会是我。
如此三番,虽然又死了几次,但也成功了几次。虽然尼拉塞克并没有掉什么护身符,但是他死后留下来的98级的装备,还是诱惑我一步步去杀他。
于是干脆踩了痛苦之厅的小站,这需要决心,因为这个小站一踩,安亚旁边的红门就会消失,以后kp将成为麻烦事。
几把后,我有了经验,把佣兵武器卸掉,自己火墙施放也准确了,尼拉塞克被杀死的时间大大缩短,成功率则大大提高。
只是令我疑惑的是,好像尼拉塞克并不掉护身符。
一个小时内,我只见到过一个98级的护身符,却是毫无用处的大型护身符。只有小护身符和超大型护身符,才有价值。
还好在第二个小时内,我不仅收获了自己的第一个98级s,而且还打到了一个特殊的soj,98级的乔丹之石。
我把这个消息及时通报到bbs上,j属性本不会变化,所以也就没有极品与否之说,我意在强调其稀有的级别:98级。
随后我继续杀尼拉塞克,游戏里忽然进来一个熟悉的人。
Snoe一进游戏就说:“我要你的jpsoj还有jp项链!”
“朵朵?”我愕然的问。
下意识的打出“朵朵”二字,实际上当即已经意识到这个snooe上来不仅主动要项链,而且还要戒指,看来此人非雪妃莫属。
“你怎么有空来了?不好好学习了?”既然知道是雪妃,便自然换了一套说辞。
“劳逸结合嘛。”
“今天什么日子?又周末了吗?这么快?”我故意怠慢她。
“周四。”
“你周四休息?”
“少废话!你给不给我?”
“什么?”我有意玩笑,故意问。
“切~”
“考虑考虑!”
snoe仍然坚持要戒指和项链,并对我的故弄玄虚、不置可否表示不满。
抱怨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是不要你硬要给,我是要你也不给。我知道了。88.”说完真的退出游戏去了。
“别,给你就是了。真是的。倒性急的很。也得给你家官人我一点反应时间不是?”
“ft,有什么好反应得,给就给,不给就拉倒,墨迹!”
我把98级的尼拉塞克乔丹之石给了她,然后换人给她项链。
接了我的项链,她直接带上用了,并将身上的法师铠甲换成了一件防御861的漆甲。
“怎么?用漆甲杀牛?你也太有个性了吧?”
“我喜欢,要你问。”
不过雪妃这么做也不是不能理解,虽然漆甲无论如何不是一件设计用来杀牛的装备,但是它高得多的防御值可以提高安全性,而较高的获取魔法装备值也能更容易打出好装备,而关键的是,漆甲的样子很华丽,尤其是穿在弱不禁风的法师身上时,会显得立马英姿飒爽起来。而作为审美观独特又有点唯美倾向的雪妃看来,有了20fr的极品项链后,再加上已有的20fr的k头环,既然保证了快速施展的达标,不再委曲求全的用法师铠甲杀牛也就成了应有之意。何况,她本来就是喜欢追求新鲜感的人,要不是打定了主意试试漆甲杀牛的感觉,她大概也不会再进暗黑游戏了。
此时已是中午1点多,战网上已经来了二十多人,凑合起一个牛关已经不再困难。
于是我便建了游戏1。而雪妃也乖巧的随我杀着牛来,虽然并不多话,却默契非常。
等游戏名增加到5的时候,一个满员8人的稳定牛关已经形成了。
换了漆甲的雪妃,跟以往相比杀牛速度并没有减慢,至于有没有因此而多掉好东西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她杀过的牛尸体旁掉落的装备会比我的多了些颜色。我的大都是白的灰的,而她的是蓝的黄的,这大概就是魔法值的好处。
杀牛间隙,一边用凑起来的完美宝石洗自己打到的98级的n/175pd,7mf/15mana(5高速跑动175毒素伤害,7获取魔法装备15法力)之类的鸡肋属性,只得回炉重洗。
而雪妃也问我要了个98级s洗起来,也没听说有什么好说结果。
直到19时,才掉了个像样的值钱货:928防御的漆甲。
这是我第三次掉漆甲,前两个分别是915和861.
我把刚掉的还没辨识数字显示528的漆甲给了雪妃,她立即就辨识了穿在身上,仍然无话。连一个“谢”字都不曾吐lou半个,这更令我怀念上次朵朵的那句“谢谢老公”。
雪妃身着极品k头环、极品k项链、极品乔丹之石和928防御的华丽漆甲的e在kroom里倏忽来去,漂亮、可爱、性感、娇小,时时令我迷惑,觉得她是朵朵,然后很快就又意识到,她不是朵朵。
这是一种无法名言的感触,彷佛心里空落落的,再也填不满。
一种淡淡的惆怅,莫名的失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晚上,短暂的二食堂晚饭时间,两个馒头,一个鸡翅,一份淡汤。不足二十分钟时间,回头继续暗黑。
这往往是暗黑岁月里每天里唯一的伙食。
在走进食堂前,竟然已经不觉得饿,只觉得全身空虚飘飘的。而从食堂出来后,才发觉天没有那么冷。秋冬之交的微风,在空腹的人感觉下,也会分外的冷。
饭菜不可口,没有胃口,被当做恰当的不吃饭的借口,其实质上的理由,也许有两个,一个是懒,而另一个是穷。如果不是懒的话,较远的三食堂饭菜也不会那么令人难以下咽;而如果不是穷的话,七八块钱的一个盒饭,学校周围的小饭馆也会送货上门服务周到且滋味不错。
“街头痞子、泼皮无赖、破落户……”在路上,常想起这些个字眼,体会其中的差异,以及哪一个更符合对自己的写照。城市的街道上,即便是在这宁静的校园,我都显得格格不入。有时候会狠狠的想:“破落户我是肯定不符合了,因为要做破落户首先其家里必须阔过,想来《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应该算得上。”
雪妃没有去吃晚饭,也许是订餐了,或者是让红秀帮她去食堂打了饭菜在宿舍吃的,因为我回来时,她仍然在暗黑里兢兢业业的杀着牛。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是她在带队。
“出了什么没有?”回到游戏,我在公众频道问。
“有人出了f!”有人说。
“谁出的?几的?”
“7的。”那人继续说。
“到底是谁呀?交税了交税了,20的个人所得税,交给一直带队杀牛的snooe说:“不过是蓝色的。”
大家笑了一回。
我继续带队k。
牛关里的八个人全都是99级,且除了一个是亚马逊外,其他的都是k法师。
可以想象这样的牛关会杀得多么快。本来3分多钟才能清空的牛场,现在不到二分钟就只剩下寥寥几头落单的牛了。
所有人疯狂的抢牛杀,像我和雪妃这样满身lg的ksor也不过只能杀掉二拨完整的牛群,剩下的时间就只能扫尾。可以说,在那暗黑最后的岁月里,大家真的是玩疯了。
一个小时后,当我带队的牛关名称增加到49时,“再来一场就可以从1重新来过了。”我心里做如此想着。
与前番一样,这个游戏里,开了红门后,我也只是杀掉了两群牛,也没掉什么像样的东西。
随后传送到了地图下方,在雪妃和另一个人之见,剩下稀稀落落一小撮普通的牛。
知道再去别的地方顶多也只能杀到如此这般的几只牛,我停了下来,刷刷几下消弱,然后是霜之新星把牛牛们冻了,接着几个新星,牛群哞哞中倒下。
在我的右侧,,地上显示的东西令我砰然心动,难以置信:zod(33#)。
“33!”
慌忙间,我打出了这二个字,捡起33,确定真的在物品栏里看到了33(zod)。迅速退出了游戏。
50里,所有人都在翘首期盼:“sno刚出了33?”
“嗯。”我已经将33#zod看了好几遍,并且截了图,属性很简单却很霸道:无法破坏。无论怎么用都是无法破坏!
这个东西的稀有性实用性注定了它是暗黑世界的最大的传奇,终极兵器中的至尊!
而我的心至此已然砰砰个不住,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真的打到了33#?!
“真的出了33?”雪妃不相信,这很正常,因为连我到现在都还不大确信。
为了证实这不是做梦,我给雪妃把zod符文拿上了物品栏:“来,亲爱的,给你看看!”
“唉!”不料雪妃竟只有一声叹息。
的确的,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是多余了。
暗黑这款游戏,真的已经被我玩尽了。当然反过来说也成立。
很快的,像朵朵作为我的极品项链的第一见证人那样,雪妃也如法炮制,把33#的截图发到了bbs上。
这次的回帖率更是很快的超过了5页。除了没什么新意的感叹、嫉妒、赞赏外,竟有人直言不讳“g?”
而网管kriss更是意味深长的回帖:“现在我们这个小服务器终于也可以宣布功德完满了。再不会觉得遗憾或者死不瞑目了。”
而对我个人而言,打出33号符文以后最重大的结果,就是我再也没有了继续杀牛的热情。
因为明知道再不可能打出比33#更好的东西,换句话说,那种极致的狂喜之感再也不会有。
虽然刚刚k出33后的这种狂喜如一股热浪催的我习惯性的继续着k大业,不过这只是一种惯性而已,绝不可能持久。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
过了很久以后,只到快熄灯的时候,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暗黑的世界,这之前又把33#zod看了个够。这才回到暗黑外,看到了bbs因为33#而xian起的轩然大波。一页页一个个回帖的看下来,最后对kriss的话也是感触良久:“我个人的暗黑历程岂不是至此达到了完美?再没有什么遗憾了吗?”
狂喜的心境募然苍凉了下来,随后又是那习惯了的失落的情怀。
眼前的这一切,都像过眼的烟云,很快便烟消云散,再也不留一丝的痕迹。
人都喜欢追求完美,可完美到头来都将证明只是一条可怕的龙,而所有人都只是那可笑的叶公。
如果将人生的意义定义为得到,那么人生将永远都只能是一场悲剧,因为得到后的人生就纯粹只剩下失去。幸福的定义,大概也就在得到的过程当中,甚至不是在那得到的瞬间。那瞬间的狂喜是万难持久的,而随后的失落才是更加的本质:折磨。
所以当临睡前雪妃本该多余的提醒,却变得是那么的恰当和及时:“明天的法语课你还去上吗?”
之所以说多余,自然是因为这许多天来我对暗黑的沉迷,几乎不可自拔,甚至忘记了现实里的一切,包括那令人惊艳宛若天仙的美妙人儿。
而现在对暗黑的感觉已达极致的我,自然回答:“当然要去!”
“那可要准时点,老师不喜欢有人迟到。”言讫雪妃便下了线。
我也早早的上床睡了觉,数日来的游戏征程,此时才觉得困倦和疲乏,身体处于一种体力透支的状态,倒下再不想起来。这一觉睡的极沉。
次日醒来已经来了电,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看bbs,暗黑版仍然被我的33搅得版面不宁,许多新帖回绕这个话题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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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章节尽快提供。
眼下为了不致人走“书”凉,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只能暂时提供一些原始材料的内容已正式章节的形式发布,而后会在原章节上修正,修正时另行通知。所以读者朋友可以放心订阅,不会给你带来损失。这么做还有一个很现实的原因:为了打击盗贴行为。鉴于如今网络盗贴行为猖獗,起点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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