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点了菜,拿出自己的饭卡来意欲结账,我不得不再下了。她偏要坚持,不过那女子大概图省事,或者跟我默契,如我所愿不做结算动作。雪妃无奈,只得也去了。
我终于还是大获全胜,保全了“男子汉的自尊”。自己点了份牛肉丝面条,合在一起,不过二十余元,如此少的数目,作用可就大了去了,感觉甚是hppy
三角餐厅的好处,不同于一般食堂的大锅蒸饭大灶炒菜,统统是算点算作,小灶单炒,口味、火候、热度都比大食堂好多了,虽然稍微贵些,但是吃得舒心。不过若不是请客吃饭,一般也不会来这里,因为这儿地方狭小,但生意火爆,经常人满为患。
满怀欢喜的回到座位上,二女本来正笑谈着什么,而我走进了,却又都集体住了声。
“说的什么好话?不能让我听到?”我故意追问,没话找话。
朵朵笑而不答。
雪妃目光瞄向别处,作势不理我。
“怎么啦?”
“没什么。”朵朵被追问不禁,说:“你啊,也不能免俗。
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
原来是说这个。的确也是,以我往日的主张,本该看得开些才是。我亦不知,为何会这么坚持,大概这就叫欲盖弥彰?一个愈是标榜出世的人往往越表现的迎合世俗,因为怕被评为异类。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吧。
很快的,三份饭菜几乎同时端上了桌面。
她们都是二两米饭加半分菜,大概“宫暴鸡丁”、“鱼香肉丝”什么的,有着好听的名称却不可口的内在。
而我的一大碗面条里,也没有几片牛肉丝,虽然菜名上牛肉被放在了面条的前面。不过至少面条货真价实,量也不少,稀里糊涂地巴拉完了,感觉许久没吃这么饱过了。
而两个美女却都保持着淑女的风度,并且个个盯着我不雅的吃相暗自偷笑,就想再看耍猴。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有那么饿吗?”朵朵笑问。
“或者是面条很好吃?”雪妃也说。
“呵呵,对啊!”我两个一同回答了,“我是怕吃慢了,你们谁跟我抢着吃呢。”
“倒,我地吃不完,你要不要?”朵朵今天也奇怪了,怎么这么拘谨了。往日不是直接朝我碗里拨的吗?今天怎么还要先“请示”一番?
“不了,我吃饱了。吃不下了。”我忙摆手说。
不管如何,这顿饭吃得够开心,不是因为饭特别好吃,而是陪着吃饭的人赏心悦目。
吃完饭后,高兴劲儿促使我手舞足蹈、蹦蹦跳跳起来,或者叫得意忘形。
在前面小跑了一阵,然后停下来等她们两个。
二人慢慢的追上来后,朵朵轻轻的笑问:“干吗那么开心?”
“我也不知道,就跟刚上了发条的钟一样。莫名其妙的就很兴奋了。”我回到。
“其实我也蛮开心的。”雪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附和我。
“开心就对了。人生一世,本就是为了开心二字而已。”朵朵也喃喃自语,不想学理科科地学生,倒像哲学或心理学的出身。
“哎,你们两个真地好奇怪。”我试图将心声吐露,经过吃饭前的那次玩笑话,我说话也分外大胆痛快了些:“不过还是非常感谢你们。”
“什么奇怪的?”“感谢什么?”二女纷纷追问。
我在前面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回头跟她们交谈,这样至少有个好处,就是可以从正面看她们向前走的样子。我已经完全被迷上了。
“本以为你们会对我火冒三丈的,想不到相处得这么融洽。而且,你们俩好的都令我嫉妒了。能给我带来这么多开心,我能不心存感激吗?”
“呵呵,干吗对你火冒三丈?难不成我们俩还会为网上的游戏关系来到现实中打假不成?那也未免太幼稚了。”朵朵笑回到:“我们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们俩还不可能认识,那我可就少了个结识这么好的人的机会啦。”
“噢?你是这么想地啊?”听到朵朵对网上的关系只是定位为“游戏”,而我的过分认真就显得“幼稚”了,不免让我觉得有些失望。不过心里又想,本来红尘皆游戏,甚至人生都是一场游戏,为什么就不该为游戏认真?不过并没有当即说出来。
便听雪妃接着朵朵的话说到:“正是。如果不是你从中牵线搭桥的,我还真不可能认识这么漂亮的学姐。”
“认识我有什么好的?我又没什么特异功能。”朵朵自谦道。
雪妃接着道:“谁说非要特异的本事才值得交往呢,学姐不光人长得漂亮,很有个性啊,很特立独行,反正我很欣赏这种性格。”
朵朵被当面恭维的连连说:“你太过奖我了。”
我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忽然响了起来,便打断她们说:“你们弄错了”
“什么弄错了?”
我对雪妃道:“你不应该叫她学姐。她比你还小一个月呢,她应该叫你姐才对。”
“ftt,我说什么错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朵朵驳斥道:“学姐、师哥这种称呼,应该不是按照年龄来地吧?应该是按照界别分的,后入校,自然叫先入校的学姐。那能像你说得那么叫?”
“是这样地吗?”我不大相信。
“反正我不介意,我还不愿意当姐呢。”雪妃说:“呵呵,当姐又没什么好处。”
“奇怪,你怎么可能比我大呢?感觉你比我小多了!”朵朵说。
“是吗?还不是因为没你聪明呗,比你还大一个月,却比你上学还晚一年。”
“呵呵,哪能这么说。上学晚又不是你的错。”
“反正是你比我聪明。”雪妃也知是有意恭维朵朵,还是真心实意地要说这些,不过以她平时地性格,是不大可能心悦诚服的称赞别人的。所能接触的众生在她的眼里,大都不过是一些用来挖苦嘲讽地形象。虽然她的这种刻薄,有时候连自己也不放过。
“说到聪明,”我接着说:“这里只有我最笨,这一点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哈哈,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那我就不多说你
。”朵朵表示赞同。
雪妃则抿嘴自笑。
“哎,我真惨。跟你们走在一起,完全成了陪衬的小丑了。既没你们漂亮,又不够你们聪明。我还是离远点好了。”说着加快了后退地步伐,然而背后却没长个眼睛,不知道该转弯了,以致被身后的台阶拌了一下,还好我反应敏捷,跳了一下,这才站稳了。
看到这一幕,女孩们均都笑得玩了腰。
她们追上来后,雪妃便说:“你还蛮认真扮演自己的角色的,刚才真的挺小丑的。”
“呵呵,你们也不提醒我一声,害我差点跌倒。”
“哪来得及啊。再说,后面是草坪,跌到也摔不疼。”朵朵笑道:“我还真想看到你摔倒的狼狈相,可惜,没看成。”
“还不快出来呢。”雪妃指了指我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方形牌子说道。趁着不远处地灯光,牌子上“请勿践踏草坪”几字清晰可见。
我回到正路,跟她们并肩而行。
旧图大楼也就到了。
“都已经八点多了。我们还是快些吧。”朵朵手机响了,大概是收到了一个短信,同时也便注意了一下时间。
雪妃问道:“学姐的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资料准备得差不多了。论文还没头绪呢。有点儿乱。”
“呵呵,老婆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地。”我表面上是要给她打气,实则是试探性的要占点“便宜”,不知道现在如果这么叫她,会不会还遭到反对。
“ftt,不是说了不要乱叫吗?我要恼了啊!猪头!”朵朵果然还是老调子,不容越雷池半步,说着这话,佯装怒目的瞪了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前面去了。
“哈哈,被骂了吧,羞不羞啊?”雪妃打趣了一声,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哎,我命苦啊。”我叹息着,慢慢跟上。
二人已经进了旧图大门,跟光线昏暗的室外相比,图书馆内立时显得灯火辉煌。各个教师静悄悄的,人们行动都是轻手轻脚的,鸦雀无声。
爬了四层楼梯,到了我们自习的大教室。
女孩们前面走着,我在猜想她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以她们现在熟悉的程度,也许会坐在一起了吧。再加上刚刚惹朵朵生气,大概不会还像以前那样,把我夹在中间,显然太便宜我了。——虽然那是我所期望地,毕竟左右皆佳人,虽不能左拥右抱,至少那种奇特的感觉,就已让人乐不思蜀。
然而事实却并未像我多担心的那样发展。
女孩们仍然各就各位,把中间的位子空下,对我虚位以待:雪妃仍然去里面的位子上坐下,而朵朵站在路边,等我进去。
仅就这么一种安排,就让我觉得是莫大的享受。
“谢谢咯。”进去坐下时,我不由自主地道起谢来。
朵朵不语,嗔怒却已消散,嘴角挂上了笑容。
被幸福的暖洋包围着,乐不可支的坐下,继续看我最爱的书——《红与黑》。
然而书中剩下的内容,却不再是那么令人愉快了。于连从不可一世、意气风发地云端,一下子因为前情妇雷纳尔夫人的告迷信而跌入地狱地深渊。虽然现在的娇妻侯爵之女马蒂尔德仍然对他不理不弃、全力支持,可怜于连却无法从她那里得到真正地幸福的爱情地感觉。而男人高傲的自尊,再加上认定了雷纳尔夫人对爱情的被叛,激怒的于连失去理智寻求报复,以致长途跋涉回到故乡开枪射杀自己的最爱……
虽然雷纳尔夫人并没因此殒命,但是于连却“光荣”被捕,受审时义正词严的大骂当场的“剥削阶级”,并为革命叫好,终于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这全因为他已经万念俱灰,只求一死。
当在荒谬的时代里,理想生存地土壤已然不复存在时,爱情成了最后的救稻草。而一旦连爱情也失去,人的心也便跟着死了。即使还芶且活着,也不过是一句行尸走肉的空壳罢了。
因此,虽然后来雷纳尔夫人冒死探监,前嫌尽逝,无奈曾经沧海难为水,于连还是不愿芶活,仍然甘求一死。而他地挚爱并且一样挚爱着他的雷纳尔夫人,几日后也“自然死亡”。而一心追求虚荣的头脑之爱的马蒂尔德,则如自己理想中的那样,亲手埋葬自己丈夫的头颅……
至此结局,伟大的司汤达一下子将自己的言情提升到了政治高度。
悲剧的杀伤力,第一次领略,就已让人痛惜不已。如今重读,虽换成了英文版,却还是满目哀伤、不忍卒读了。
读完了雷纳尔夫人探监地章节后,我合上了书。
“怎么?看完了吗?”朵朵注意到了,无声的问,为了不打扰别的自习的人,她几乎完全用哑声。
“嗯。看完了。”我做不到那样,只能保持尽量少出声。
“这么快?感觉怎么样?有收获不?”
“很不错。”
“依我看,不如再精读一遍更好。”雪妃加入了谈话,从旁建议。
“不必了。不如我现在拿去还了,另外看看能不能借到别的英文书。”
“还是留着我一起去还吧。你自己去借别的书好了。三楼最东边有两列是外文书籍。”朵朵说着,起身让路。
“嗯,好吧。”
我放下《红与黑》,空手出了自习室。
到不急着去三楼图书室借新书,其实压根儿我就没想过要看别的什么书。我只是因为看了《红与黑》后,心境压抑,想出来散散心、透透气罢了。
并且,对我而言,刚刚读过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且是悲剧结尾,也不大可能立即换心情读别的书,即便读了,也读不进去。
图书馆内,依然静悄悄地,楼道间不时有人经过,时间已经不早,自习的人已由开始里取得,不过三楼的走廊里,也有刚刚来的借书者。他们大都是有目的而来,因此显得来去匆匆。
漫无目的在四楼游荡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下楼梯,来到三楼走廊,目光扫向图书室的入口,不料看到了一个金发女子,穿着大红的连衫长裙,消失在门内。
惊鸿一瞥间,我仿佛觉得是马
从《红与黑》中冒了出来。
一时觉得有些迷惑和迷失,不知是否自己眼花,还是异想天开,便当即加快脚步过去,意欲探个究竟。
图书借阅室里,排满了一人多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地书籍。
环顾了一下房间里,并不见那金发红裙女郎的倩影,她竟如同飞入花丛地蝶儿,这么一瞬间就消失无踪。
“难道真是我眼花?或是出现了幻觉?”如此想着,不免暗暗自嘈:“我这也太登徒浪子了……即便见到她,又能如何?况且只是看见了背面,还不知道究竟长得怎么样呢。再说,即便是绝世美女,可人家也是外国人,大概只会说英语,而以我这寒碜的英语水平,还不是见光立毙?”
想到了英语,这才记起自己此来地目的。
“最东头两列是外文书籍”,朵朵地嘱咐言犹在耳,我向最里面两列书架走去。
人生总有些奇异的时候,你故意去收寻时,偏偏“不见伊人倩影”,而不经意间的“募然回首”,总会“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最东边倒数第二列的书架边,我停了下来,一本本得仔细去看,有没自己能读的诸如之类。
这方面我是不可能不失望了。因为那些夸张的外文字母虽然认识,但合在一起的字符串却如看天书,并且那些书的书脊上的书名和作者尽是些大写字母,看着非常费劲儿。
当然,我多少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能找到什么好书。外国人的文学作品,除了司汤达、狄更斯和海明威,别的我都没什么大兴趣。更何况先前朵朵也说过,那本《红与黑》是她无意间发现,这意味着,我这么“有意”恐怕反而要空手而归了。并且刚刚读完《红与黑》,我也没什么心情立即开始读别的。
这么一路走下去,随意的抽出一两本翻翻,又都一一放回。
很快便到了墙边拐角处,转过这个书架,我霎时愣住了。
因为面前的“风景”,简直堪称美到令人窒息……
首先映入眼帘地,是整个的一朵大红玫瑰。
这是一身校园内很罕见的连衣裙,不管是样式,还是布料的质地,虽然此处光线并不怎么强烈,却也能用流光溢彩一词来形容。
样式则颇为复古,——不是复中国的古,是那种欧洲中世纪时的那种古典:宽宽长长的裙幅只漫到脚踝,脚上是同色的小巧俊俏地高跟鞋。裙子和上衣连为一体,无袖上衣,雪白的削肩和酥臂裸露于外,大翻领,胸前到肚脐一排四个纽扣,下面便接着长长地裙摆——令我很好奇,这一幅是怎么穿上去的?而且为什么大肆声张女权解放的西方女孩乐于如此打扮自己?
初一见时,她正翘首在最顶端的书架上搜寻,只给了我一个侧面,不过单就如此,或者说恰恰是如此,才使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这么的深刻,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
天然的金黄秀发,锦缎一般,——没法形容,因为我只在冬日的原野里见到过与此接近的情形,那就是枯黄地未受干扰的长长的野草,也是这种光亮的锦缎一样天然的金黄色——双鬓的秀发拢在脑后,被红色发卡挽扣着,额头和耳边,自然的顺下着几偻秀发,凌乱的极有情趣,惹人心里痒痒的怜爱。
白里透红的面容,西方人所特有地那种轮廓分明,新柳一样的鹅黄色弯弯地眉,高挺的鼻,樱红地唇,蓝宝石似的眸子……
这容颜看上去又好生面熟,没错,跟刚刚所阅读地《红与黑》封面的那个女郎极为相似,看来刚刚的第一个念头倒不怎么离谱,这确实是马蒂尔德从书中出来了。
即便没有那封面,这面孔看上去也不陌生,这不是《天使在人间》的那位天使女主角吗??难道我一不小心穿越时空,跑到了电影里去?
我看的傻了眼,对方不可能不有所察觉。——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盯着长久的看,即便是眼角的余光,也是能感觉到的吧?
那女孩转过脸来,只盯着我探寻的望过来。
“老天!”我心里叫着,暗自责骂:“你这个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的崇洋媚外者,怎么这么不知羞啊,太有失我堂堂天朝上国国民的颜面了……”
从看见她的第一秒起,心就一直突突的狂跳着。可是自责也没起什么作用,我仍然那么情不自禁的顶着对方的眼睛注视着,躲不开,也不想躲开,——天知道也许这是此生唯一一次离这么美的西方“尤物”如此之近,——现在我们不过相隔一米之距,伸手可及。
外国美女水晶般的眼睛盯着我看了看,我不晓得这眼神里饱含着什么情感或意图,——见惯了东方人的黑眼珠儿,读懂自己人眼中的无声之语当然轻而易举,但是毕竟第一次面对西方人的那种碧蓝的眼睛,简直像面对塑料娃娃,看不明白,也猜不清楚。
标致的鹅蛋脸儿,并不像一般的西女那样有高颧骨,倒显得像东方女孩一样秀气,肌肤如玉,神采飞扬。——哎,我辞尽词穷了。
因为见的少,经验不足,也无法猜测她的年龄:15岁?20岁?25岁?均有可能,又都不确定。
我这么盯着人家看,会不会把她看怒了?这一刻,我真的好委琐,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大可以有风度些,比如说句什么,英语再差,“Hi”‘Hello之类的招呼还是会的吧?至少点头示意一下也是应该的吧,不然也太没礼貌了!
心里这么嚷着,可表面上却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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