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追问:“在哪照的这些照片?那衣服从哪弄得?”
雪妃回到:“就是在天津啊。当然是照相馆的了。难道是我自己的?”
“呵呵,我还真以为是你自己的。你穿这衣服实在太合适了,很配你的气质。”照片上的她,身子裹在长长的裙子里,显得极为娇小妩媚,尤其那翩翩的裙裾,看上浑然一体,令人对不能不对薄如蝉翼的衣裙下曼妙的身躯浮想联翩。这便是古人衣装的智慧所在,不想放荡的西方文明,那么得一览无余,索然寡味。
雪妃回到:“怎么可能是我的?我想要也买不到啊。谢谢你的恭维,听你这么说真高兴。嘻嘻”
我得寸进尺,异想天开:“说实话,我倒真希望看到你能在生活中穿这样的衣服呢。很希望。而且如果你能留长发的话,就更完美了。”
“那不可能吧?会被人笑话死的。发,我也想留,就是嫌麻烦……”
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穿古装的提议有些不可思议,被拒绝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留长发也总被拒,却引起了我的不满,毕竟此时已是大学,再没了高中时代女生们“为了好好学习”之类的托词。
遂追问道:“有什么麻烦的?”
“不麻烦?你留一个给我看看啊!”不料却被如此反问。
“倒,我是男生,留长发会被人笑话的。”我回答道,同时脑际里真联想到自己留着女生那样的长发的模样。不由得脸上一阵热涨。如果此时她正在面前,大概正在那我涨红地脸颊取笑。
“那有什么,男女平等嘛。”她会这么说。也全在我意料之中。
“拜托,也不是这种平等法儿。再说,女生留长发的那么多,她们怎么不嫌麻烦?”我不死心,寻根究底,怀疑她一直像个男生似的短发如许,不知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地因由。
“反正我不喜欢,你能奈我何?”她的回话。暂时打消了我的希冀。
“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行吗?”如此问时,本意不抱希望。再说,勉强别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也不是我的本意。
“为了你?为了你什么?什么为了你?”果然跟我一味的打哈哈。
“你装呢吧?不是真得不懂吧?那我就太惨了。”
“你怎么惨了?”
她在继续装傻。而我也不得不虚与委蛇的标榜,其实大概,她就是在这虚假的一唱一和中,寻求一种虚无缥缈地快感吧。而我,何尝不是一样地陶醉在这“肉麻”情话里不愿自拔,陶醉于一种本不存在的爱情幻象里,明知在脆弱的现实面前随时会破。也乐此不疲。
我故意把话说得像贾宝玉对林黛玉那样:“一颗心给了不要的人。还不惨吗?我现在可是个空心地家伙。”
“嘿嘿,空心的假货。这些话还是留给你老婆说去吧。我承受不起。”她的精明,也显然得比我高出一头。我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哪个老婆,若论智商,都应该比我高一点点,当然,有时我是装笨,这叫大智若愚。我乐得做个傻子。
她主动说“你老婆”,其实是为了提醒我,别跟她说这些无聊的废话了,她连我“老婆”还都不是,跟她说没意义。既然她主动提到我老婆,在这个还没有老婆名分的老婆面前,我不知好歹老老实实的说:“老婆不理我了,只能对你说。”
“笨蛋,不理你。”果然如意料的那样,把她惹气。
我继续冷言冷语:“别不理了。再不理,以后想理也没机会了。”
“这话说得。以后怎么没机会?别告诉我你要下地狱了,这一套对我不管用。”
“不是阴阳两隔,但也差不多了。”
“此话怎讲?”
“以后我不会再上网了。”
“你?可能吗?打死我也不信。”
“信不信由你,不过肯定会这样,到时候你自然就相信了。”
“真地?那恭喜官人你浪子回头金不换啦!好事一桩啊。”
“说得好象你还很高兴?”
“当然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官人能摈弃恶习,一心向善,妾自然是高兴地!”
虽然明知雪妃是在玩笑嬉闹,嘲讽的口吻更多一些,然而见她如此说话,还是感觉心满意足,志得意满,一种飘飘然地感觉。
因而问道:“晕倒,不知我这叫不叫坐享齐人之福?”
“又乱用成语啦。”
“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以为齐人之福什么意思?出自什么典故/?”
“这个我不清楚。大概是男人享尽妻妾成群地乐趣吧。不对吗?”
“当然不对。简直谬以千里。”
“那本意是什么?”
“自己不会去查?”
“不查,手头没有成语辞典。再说,你就是我的活辞典,何用去查?”
“哦,原来我还身兼数职啊。”
“那是,你就是我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快说吧,什么意思?”
“典故出自《孟子》,本意是讽刺男人出外乞讨酒食,巴结权贵,回家还要在妻妾面前显摆,惹得妻妾在背后以为羞耻而相泣。为君子所不齿。”
“呵,那秦汉以降的所有享尽其人之福的文人雅士就都是这类君子所不齿的货色了。学的文武艺,售予帝王家,在利出一孔的**社会里,哪个文人不是在帝王和权贵面前摇尾乞怜地哈巴儿狗呢?”
“哎。虽然大该能懂你的意思,还是不明白,你的成语运用真是太频繁了。你就不怕用错?”
“错怕什么?怎么错了?再说。成语不用错,就不叫成语了。”
“我问你,利出一孔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古代政治思想课里地一个词,春秋时期管仲提出来的,本意是指给予利禄赏只有一条途径,那是从事耕战。后来被皇朝统治者发扬光大,大意是指,在一个国家。所有利益的占有和支配的源头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朝廷,只有这样,这个国家才能无敌于天下。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制度设计,秦始皇才能统一天下。中国两千年的大帝国才能维系。你想啊,在一个那么庞大的社会里,所有资源都只属于皇帝一个人,其他人,尤其是徒有思想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要想好好的活着,还不得苟延偷生地为帝王卖命?不是所有文人都愿意向陶渊明那样依靠自己地双手耕种自养的。而且像陶渊明那样。肯定也就没什么齐人之福好享了……”
听了我的阐述,雪妃回到:“利出一孔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齐人之福你还是理解错了。”
“无所谓了,错就错了吧。本来这些成语用了那么久。大都跟本意相去甚远了。何必那么认真呢。”我大大咧咧地道。
“不是这样的,别的成语这么说到无所谓,关键是这个齐人之福你不能弄错。”
“为什么不能弄错?”
“你弄错了,就真得跟你的本意背道而驰了。你要是知道本意,你大概就不愿再作那个齐人了。”
“我不管本意是什么,我就是要享享齐人之福,亲爱的,你就答应我吧。”我不愿纠缠于她所一再强调的“本意”,而是提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心意。忽然想起朵朵曾说过地,“她肯定不会答应”地话,当时是刚刚跟朵朵“确立关系”,我还只是试探性的开玩笑,朵朵却满口斩钉截铁。现在好奇心一下子也就上来,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我跟雪妃亲近些,还是朵朵跟她更了解。
雪妃立即回答:“答应你什么?变态!”
“呵呵,明知故问。干吗骂我?”心里想得却是,你越骂,我就越有戏。
“我不知道啊,还有,这个用来形容你,不能算是骂吧?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要享齐人之福,这不是变态是什么?所谓骂人,只有把一个名不副实地词汇用在一个身上,才称得上骂。如果本来就完全符合,就不能算骂了。那是客观的评价。你说是不?”
“早就知道你口才了得,好官人不跟小妾斗。快说,答不答应作我地小妾啊?”大着胆子,我“变态”的说到。
“切,死也没可能答应!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
“为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会答应呢。想不到还真让朵朵说对了。”
“学姐?不会吧,你跟她也聊过这个话题?你不是提出让她做你的小妾吧?”
“不是,当然不是。”
“那你们是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说的?她不是不理你了吗?”
“是在不理我之前,也就是前天晚上。当时她刚刚答应作我女朋友……”
“学姐答应过做你女朋友?你自作多情呢吧?”
“当然不是,是真地答应过。”
“我ft,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你还不乐死,还出来拈花惹草?!还找小妾?”
“那不是开玩笑呢嘛。当时我跟她开玩笑,说我上江湖纳妾问她介意一不介意。她也不说是介意还是不介意,直说轮不到她介意。问她为什么,她就一口咬定你不会答应。”
“原来是这么说的,学姐的意思,大概是明知道这个年代不可能有女生会答应作小妾才这么说的吧。”
“不像,听她的口气,好像意思是跟你很熟,比我还熟。”
“那是当然咯。”
“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我才真是个外人。”
“嘻嘻,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对,就是这样。我是个外人,你们都是内人……”
“ft,又占我们便宜。”
“小妾妾,你就答应了我吧,好不?好心急地说。”
“大变变,门都没有!”
“倒,大变变?这是什么称呼?跟小妾妾相对应吗?”
“就是大大的变态的2次方地简写。”
“哈哈,你就骂吧。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妾了。哼哼”
“哎,刚才还说不在上网了,现在又热衷于认什么小妾。真是朽木不可雕业,襦子不可教也……”
“正是因为告别网络。才要这样,这叫最后的疯狂。俗称过把瘾才死。”
“借口。统统是借口。你都告别那么多次网络了,还不是越告别上地越勤?”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
“有什么不一样?”
“这次,你也知道,因为开设公网,校内网络眼看就要断掉了。如果到时候不申请ip的话,就不能再上网了。而我不打算去申请。所以。以后可能就都不来了。”
“真的?”
“干吗骗你!”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会常来了。”
“你?都通了外网,不可能不来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对了。你不来了,就不怕你老婆又回心转意了回头找不到你?”
“她会吗?sigh
经好久没在网上见过她了,她好像整个的消失了。”
“给她打电话啊,笨。”
“可惜忘了问她的手机号码。而且她也正在气头上,不敢惹。”
“ft,你是男生,应该主动一点。难道你还等着她先回头找你不成?岂有此理!”
“怎么?现在怎么不说男女平等了?”
“你的话:也不是这种平等法儿!”
“既然本来就是不平等地,你就答应了我吧。”
“噢,我知道了。你是为了刺激你老婆,才来找我地,是不是?”
“呵呵,也许吧。你就配合一下吧。答应吗?”
“那更不可能答应了。\\\\\\摆明着是利用我。”
“不是那样了,其实也是我真心想的。”
“给个理由先?别告诉我,是为了满足你那虚荣的男子汉自尊心,我会想吐的。”
“就因为我想啊,没什么理由。”
“理由不通过。我要准备睡觉了。快熄灯了,你也该下了吧。886”
此话刚完,雪妃果然就下了线。我再r回去地信息,已经没有人接受了。看了下时间,十点三刻,离熄灯还有15分钟了。回头去bbs环顾四方察看,小薄耳朵已然不在线,但是另外一个跟她和我关系都很熟悉的人却正巧姗姗来迟----红秀。
“雪妃哪去了?”我直接给红秀发话问道,红秀跟雪妃本是一个宿舍的,她们应该是在同一台电脑上的bbs,所以才这么直截了当的问。
“我还要问你呢,你跟她说什么了?我看她怎么像是刚刚哭过。”红秀立即回话,出乎我预料的快,内容更出乎我预料。
“哭过?不是吧?都是玩笑话而已。”开始还觉得有趣,想象一下雪妃梨花带雨泪眼婆娑的情形,该是多么地美丽醉人,接着又为自己地唐突大条自责不已,同时也怪网络不够完美,不能把对方的音容笑貌都及时地传输过来,不然也不会有此不妥。“玩笑话?是什么?也许你是玩笑话,她可能当真了呢。”
“摆明了是玩笑话,她怎么可能当真?”
“什么玩笑话?”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我要她上江湖答应作我的小妾。”
“我ft,你这还叫玩笑话?你也太过分了!”假如就在面前,不知红秀此时会不会争指着我地鼻子痛责,即便是隔着网络,我也能感觉到这气势:“堂堂中文系第一大美女。给你作小妾?亏你还提得出来!”
“这不是玩笑嘛,游戏而已,干吗那么当真?”
“呵呵。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红秀缓和了一下义愤填膺的情绪,变得淑女了一些:“你还不知道呢吧?当初江湖开通纳妾系统的时候,作为花太香地掌门,她还发起过罢上江湖的运动。”
“呵,难怪后来上江湖的女生显著减少了。”
“现在你居然拿这个跟她开玩笑,真过分!”
“呵呵,不知者不怪嘛。而且,她看上去还好啊。又没生我地气。”
“没生气?那怎么哭了?”
“我又不知道她哭了。”
“等等。她要上!你等一下!”红秀信息刚出来,紧接着就收到了另一条讯息:“你的好朋友小薄耳朵上线了!”是雪妃。于是忙回复到:“不是睡觉了吗?怎么又来了?听红秀说,刚才你哭了,是吗?”
“没有。你上江湖。”对我接二连三的问话。她只淡淡的回了“没有”两个字,接着就通知我上江湖,言简而意赅。
我们都已经很久都不上江湖了,若不是今天提到纳妾娶亲的事儿,也不会再提起江湖的。所以她回来就让我登陆江湖,倒令我有些意外,随后是惊喜:“怎么?你要答应我了吗?”
“少废话。快上吧。你们该熄灯了吧。马上没时间可别怪我。”
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停电熄灯了。在这之前如果我不关掉电脑。就要接受突然停电带来的惩罚,----一般来说。硬盘都是因此而损坏的。
我急急忙忙登陆了江湖,此时地江湖。算上雪妃和我,也就五六个人而已,冷冷清清地。这么少的证婚人,多少有些令人沮丧。
我迫不及待,上来就给她发送求婚申请,当然不能成功,被告知“你已经有配偶了,先离婚再说”,是我急忙之中发错了,急急忙忙又选了“纳妾”的动作发过去。
不料却被雪妃断然拒绝了。只见屏幕上我的魅力值大减。
“难道是我会错了意?还是她在考验我?”如此想着,我又一次次地发送过去,均被连续的拒绝了。
“别再拒绝了,再拒绝,我的魅力都不够求婚的了。”我给雪妃发消息,却没有得到回答。
“快停电了,情圣还不关电脑?”室友小宣子躺在床上,催促我,电脑他也有份,如果因为停电而损坏,毫无疑问他也是在乎的。
“你个小妖精,别耍我了。”我最后对雪妃说:“我们快熄灯了,没时间了,再发最后一次,你再拒绝的话,我就下了。”
最后一次“纳妾”申请发了过去,这次没有被拒绝,但也没有被立即答应,我傻傻得等着结果,想看看江湖纳妾跟结婚场面会有什么不同。
然而时间不等人,眼见还有不到二分钟就11点了,忽然屏幕一黑,周围也跟着一暗,真的停电了。看来宿舍管理员大爷今天想提前两分钟休息。
“我日!”有人怒骂了一声。是张阔,我知道他在骂什么,只能选择性失聪。这个人,按照现有正规评价体系,是个典型地人才,因为他按部就班,天天向上;而在我看来,却是个正宗地人渣。当然,反过来他看我,大概也是如此。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于他,我是能躲就躲。
宿舍外人生噪杂,人们穿梭于自己的宿舍和水房之间,提前两分钟停电熄灯,造成了这临睡前地混乱。
而宿舍内,则已静悄悄的,除了赵兑地笔记本电脑吱吱的响声外,鸦鹊无闻。
“妈的,今天怎么提前停电了。”收拾着上了床,我自我解嘲的抱怨着。
“你不能提前几分钟就关电脑吗?这样下去电脑会坏掉的。”小宣子出语声平气和,不像张阔那么怒气冲天。
“哪有那么弱,停一两次电就坏了的。”我言不由衷的替自己辩护,其实自己合唱不怕电脑会坏,事实上应该是我最怕电脑坏掉才对,因为这许久以来,这台电脑使用最多的用户是我。
“突然停电对电脑损害是很大,次数多了硬盘就会出坏道,最后坏掉。”赵兑是系里的电脑专家,专家的话一锤定音,对此我不在多言。
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转而提了另一个自己关心的话题:“宣猪,”这是我对小宣子的通常称呼,“要申请ip上外网了,一个月20,一次必须包三个月,你们要不要申请啊?”
小宣子说:“我也想好了。我看还是先算了吧。太贵了,而且我也不怎么用得着,这学期还得过六级,我打算到下学期再开始交钱。”
意料之中的反应,我知道了他的选择,至于张阔,则问都不必问,而赵兑本人,因为用助学贷款另外买了笔记本电脑,虽然这台式机他也有份,但基本已经不用,即便申请ip,也是独自申请在笔记本上用了。
这意味着,以后我若还想继续上网,就不能不自掏腰包,一个月出20块包月上外网了。而这对于本就囊中羞涩的我来说,也确实是个考验。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那主张,不如以次为契机,长痛不如短痛,就此暂别电脑和网络的好。看来先前所一边边戏言的告别网络,也不能不以这种方式应验了,想来颇为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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