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bbs的lov版,对于这种过于风花雪月酸气十足的地方,现在的我是十分排斥的,可能是因为我本人就深具这么一股酸味,同类相斥吧。反正现在的我,上bbs就只看一派刀光剑影外加乌烟瘴气的星际和暗黑版。现在玩不了暗黑了,十分闲极无聊时,才会看下专门谈论星座的“玄机宿语”版,了解一下双鱼和水瓶各有什么特点,以及跟射手之间的桃花运如何。因为现在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射手,而朵朵是双鱼,雪妃是水瓶。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跟她们二人中的谁走到一起,就试图借助于天意。
lov版,毫无疑问尽是探讨各种感情问题的各种帖子。
现在整个版面几乎都是yucca的主题帖子。
帖子是以“月之魂”为昵称发表的,应该是在yucca更改昵称前发的,主贴题目是:《月上柳梢》,是以连载的形式发了六、七个帖子。
看到这个名字,我不禁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难道这篇文字跟我有什么关系?
连忙点进去看了,才发现是我自作多情了。这篇文字却是跟我有关,只不过我是一个语焉不详的配角罢了。
其文如下:
又是一个雨夜。雨,似乎总能激发我的思想。在沉寂、烦躁、落寞、迷茫的无限思绪纠结过后。一场大雨重新冲刷了我心灵地天空。浮躁不安的心情开始变得安静而澄静。
后天就是我们认识一周年了。回想起来,这一年的时光很快也很慢。仿佛一觉醒来,一切只是恍如昨天,但一夜的梦里,又是花开花落了多少回。不觉感叹。不觉蹉跎。想来庄生晓梦的怅惘。也是一般地滋味吧。(ap.16k.cn)
一直计划着写点回忆录之类地文字,其实早在4月份,也是一个雨夜就动了笔。不过后来一搁置也就提不起来了。思绪是一股汩汩的水流,不能阻断或者停歇。因为再想接续的时候,发现已经忘了原来流淌时的心情了。于是一切只能重头再来。
认识他最早是在江湖社区。大二即将放寒假的时候。
那时地江湖。正是风花雪月正是如日中天地时候。常听起她们三个提起萧这个名字。听说是个极其可爱地小弟弟。我并没有在意,只是整天和一帮网友聊得火热。江湖是他和他同学开的,一受到骚扰他就会来解围。间或他会和我聊几句,可惜我都是忙得不可开交。半天才回一句话。
那天晚上屋子里很静,因为宿舍其他同学已经全部回家了。我关上灯,在静静的夜里守候在电脑前。他地江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心缘江湖”,页面是很干净柔和地草绿色,一拖动鼠标就会有几片叶子跟着飘动,同时有流水汩汩的声音。每次打开这个页面,就有一种迎面扑来的温馨气息,香香的,像躲在某个角落里的淡淡的回忆。后来他来了。聊着聊着他问我,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很不相信也很不理解的样子。
为什么我就一定会有男朋友呢,我暗笑。初恋的柳分手时冷冷的声音宛宛在耳,心里一阵隐隐作痛。
然后我说,我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我啊。又“呵呵”笑了两声。没关系,你这么好,一定会有人喜欢的。他认真地说,那种感觉,纯真,没有一丝矫饰。像一个纯真的孩子说的认真的诺言。
看得出来,萧远远不如柳健谈。(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跟柳总是海阔天空,诗词歌赋的神侃。柳文笔很好,也是喜欢文学的人。我发现和他很聊得来。沉浸在天马行空的历史、诗词、风景的畅想中,一时让我想起初恋的感觉了。结果是一个下午和晚上长达八个小时的畅谈,这种知心的感觉再也不会有了。
寒假是我和柳一起过的。我一直以为和柳会有什么故事发生。但是,元宵那天发生的事,让我彻底的不抱希望了。
柳是那种有着英俊漂亮的外表、壮志凌云的胸怀和玩世不恭的态度的典型射手座男生,可远观却不好共处的,尤其是如果你希望能长久的话,那绝对是恶梦。
“我们是性格相近的人,所以不适合在一起,还是做兄妹来的更长久些。”那个夜晚,他淡淡地说。我知道,这些理由都只是借口罢了,因为同样的理由,也能够得到完全相反的结论。
(柳,应该是指的我吧。这家伙,不知道文学创作可以虚构的吗?居然直接用我真的姓,不怕自己男友吃醋?至此,在yucca的故事里,我的角色扮演完毕。嗯,小妹笔下留情,给了我一个几近完美的光辉形象。此后,故事才真的开始。不过也没我什么事了。)
跟柳分手后,是个很失落的晚上,
室友雪说:“别不开心了,陪我去见一个网友吧,你还接过他电话的,就是萧。”
我们约好在三食堂对面的电话亭碰面。我们二个人先到了,就面冲着六宿的方向等他。黑黑的夜风中,传来一阵很重的脚步声,听起来是谁穿着拖鞋。雪说应该是他来了吧,
我说怎么可能呢,他总不会穿着拖鞋来赴这么重要的“约会”吧。()但我们二双齐刷刷的视线还是期待地投向那个方向。慢慢地,黑暗中浮现一个小小的轮廓,不高,很瘦。然后是一张方正俊俏的脸,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子,厚厚的嘴唇。肤色在昏黄的路灯下看不太分明,可还是显出一点健康地黑色。正是南方人典型的样子。很帅嘛。我心里一动。他电话里的声音细细的高高的,可爱得像一只方脑袋地机器猫,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清秀帅气地样子。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所以双肩耸起来,一副很随便很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看双毫无心计,澄澈见底的眼睛。就觉得很好笑。我低头。看见他穿的是一双大头皮鞋,居然能发出类似拖鞋的声音,我服了。
雪主动向他介绍说,“嗯,我是月。她是雪。”他扫了我们俩一眼。点了个头就完事了。根本没发现雪地trap(陷阱)。直到后来我们俩自己装身份老出错。才又主动跟他坦白。
那晚地月亮很圆很亮,我们在大中路上溜达。他时不时搞笑地来几句笑话,用他那特有地像没有变声的声音。所有的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他开玩笑。我先前紧绷地弦也终于松下来了。我于是也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那天晚上玩得特别开心。似乎所有的心事都被他地笑话赶到一边去了。想不到和柳分手以后,我还能觉得这么轻松。也笑得这么真心。
月上柳梢二----yucca的事
有一次我要去听讲座,他知道了说要和我一起去听。听讲座的人特别多,东艺楼小小的地方挤得水泄不通。我们好不容易抢到一个椅子,他让我坐。可是看着他站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忍,就非让他坐。他坐了一会忽然说,你坐我腿上吧。(.)我吓了一跳,男女授受不亲的啊,就坚持不坐。你站着我很不忍心的,他一脸真诚的说。又是那种纯真的眼神,让我觉得是自己心里有鬼自己多想了似的,也就那么坐了下来。他还是坐怀不乱地听,我却很不习惯,尽量扒着前排椅子的靠背,减轻一点给他的压力,也离他远点。可就这样我还是脸烫得要命,浑身直冒汗。后来和他说起这段,他就哈哈大笑,说你那时候脸都红到脖子跟了,说他觉得没什么啊,我那么激动干嘛。
听完讲座,他问我干嘛去,我正好那天想去看天大那边看电影,他想都没想,就说他也要去看。在路上,他和我聊起小时候的事情,说自己没有自制力,说他这种人还是得有个人管管。我心里一动,他是不是暗示我管管他呢。可是管管……那岂不是……马上我就嘲笑自己简直是想入非非。
那是我第一次和男生一起看电影。感觉也有点怪怪的。侧头去看稳稳坐在旁边的他,我就暗暗地想,男朋友陪着看电影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呢。第一部是周迅和张信哲演的《烟雨红颜》,老套得掉牙的爱情故事,但是那些煽情的情节对我这种人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可每每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他就来一句搞笑的评价,说,哎呀,张信哲的帽子怎么歪了。什么诸如此类的不相干的话,弄得我啼笑皆非。结果一部伤感凄美的爱情故事就在我的捧腹大笑中结束。不过一看到有缠绵的镜头,他就不说话了,我更是觉得尴尬。
后来问他怎么那时候不说话,他说我哪好意思啊。:-
电影放完已经是10点半了。外边很冷,他就脱下他的衣服让我穿,自己冻得发抖。(拾陸κ書吧)我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没想到这个弟弟其实还是很会照顾人的。走到学校,他还不回去,说我们去跑跑步吧。我最怕跑步了,800米测试我都逃脱了,可是那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怎么想就答应了。跟着他跑了一圈,竟然也没觉得累。后来知道他是他们系长跑冠军,长跑得满分的。
回到25宿门口,正碰上雪喝完酒从三角回来。看见我们俩,她就嚷嚷着要去通宵。我不太愿意,因为没有通宵过,也认为通宵是很那个的。那时的我还很乖很传统。所以我没说话。萧看看雪,又看看我,说好吧。然后他们俩很期待地看着我。我不想扫他俩的兴,也不放心就他们两个出去,想想还是答应了。
他们高兴得欢呼起来,我也开始觉得兴奋起来了。而且偷偷地想,可以和他再多呆一晚上,也很不错嘛。
我们没有明确地目的。先只是在校园里走着。后来我们就走出东门,一直沿着卫津河向着海光寺的方向走。我们看着夜景,说着笑着,夜很冷我们却不觉得。忽然他说要背背我。我又是吓一跳,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也死活不让背。他说没事。让我背背看,边说边在我前面蹲下来。我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尤其雪也在场。看看雪好像也有点尴尬的样子,我最终也没同意。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
我们一直走到了滨江道。实在是又饿又冷,又没地方去。于是我提议去天津站的加州面馆。在那里我们三个人占着整个地面馆边吃边笑。寂寥地面馆里顿时像白天一样热闹。吃完后我困得直往桌子上倒。他们就拼命扯我起来说话。可是我闭着眼睛说了几个字就又倒下了,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后来雪回来跟我说,萧看我的时候是凝视。很专注地眼神。我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真的是困得不行。早上回来。我也清醒了,就跟他们讲笑话,说有个老师问一个女学生,情人间最常说的三个字是什么。当时那个学生窘得不行。萧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激他,如果是你,你难道好意思啊?他听了,猛然回头,深情地凝视着我,说:我爱你。我一下子愣在当场。然后他得意地笑了,说,看,我就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地。我一下子云里雾里,也不知所措了。他明显只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当时那么深情地眼神……任何一个不知真情地人,看他当时的“表白”,应该都会误会的吧。回去以后被风知道这事,硬是逼着他也对她说一句“我爱你”,他好笑又无奈地也说了一次。虽然看他眼神根本不再有当时地深情,我心里还是怪怪的,有点不舒服。我告诉自己,是女孩子地虚荣心作怪吧。
我们就天天在江湖上混。他是网管,所以我混得自然不错,因为一没钱就一电话打给他让他改数据。那时江湖上很流行结婚,但很多人的求婚我都拒了,宣称要单身。
但是后来柳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计划。我不得不跟他结婚,虽然我耍了个花招,利用跟网管熟悉的关系,把我们俩的性别调换了一下。这样虽然结了婚,也不会觉得那么别扭。后来江湖关了重开,柳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变性”嫁给我了。而且跟挑明了说“还是做兄妹好了”,我也就死了心。
第二个江湖上,萧又百般的要求我嫁他了。我实在拗不过,就故技重施,说结婚可以,但是得是你嫁给我,没想到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谁知道结婚后,他就利用网管的权限把我们俩的性别都改了过来,于是我就只好老老实实作他的“老婆”了。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滑头,他比我还滑头,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可是婚结都结了,也就这么着吧。自己心里还有点偷偷的甜蜜的。其实那时候我还认了他们系好几个人做弟弟。有一次他和我另一个弟弟一起找我,我一下去,那个弟弟就很乖乖地喊姐姐,于是我教训他说,学学人家,多乖啊。他抬起头,我含笑等着他乖乖叫姐姐,结果他看着我足足有5秒,很清脆地蹦出一声:“老婆”。
转眼就到了四月。四月,草长莺飞,风筝满天。暖暖的风,妍妍的花,空气中飘着的是香香的气息。而这时的我,桃花运也格外的旺盛起来。那时我保持着平均每天一个约会的记录。每天,我身边走的都是不同的男孩子。碰到熟人,我就特别的不舒服。
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自习回来,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追上,说要和我做朋友。他是天大的,却跑来南大上自习,后来还每周跑到六宿前面的篮球场打篮球堵截我。一次我们几个在学校溜达回来,正笑得高兴,我抬头一下子看见他骑车斜冲过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着急就央求萧把手给我让我挽着。他很奇怪,问我为什么,我又不知道怎么说。看我着急的样子,他也没再问,就把手伸了过来。我却没有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么一挽,是不是就把我的心交出去了。
后来天大那男生追问我那些人是谁,我说,是我室友,还有一个男生是我男朋友。说这话的时候,我说得十分恳切,仿佛我说的根本不是谎言。
后来江湖换了好几次地址。我们也就结了好几次的婚。后来的结婚他就没有再发明什么新招了,我们之间似乎有了默契,就觉得我是他老婆,他是我老公似的,结婚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就这样我们在江湖上默契地玩了一学期,一转眼就到了大二下学期的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