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帐篷后面闪过了一个身影,“蓬蓬”连击两下,正在围攻苏越的两个高手毫无防备,被人偷袭“哎呀”两声,遵了下来,苏越趁机几个跳跃,消失在帐篷的暗影里。
出了大门,苏越正左顾右盼,但见莽熊和晴雯从一棵大树后闪了出来,三个人沿着去西南山的路向前奔去。
走了一程,已经渐渐地远离了虎师大营,苏越这才向晴雯作了自我介绍,并将要去的地方向晴雯作了说明。
突然间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似乎是驿站的传令兵”莽熊满有经验地说道。
“坐骑来了”,苏越说着话,暗暗运气。
看着那匹飞奔过来的马,十步开外,苏越一阵掌风击去,但见那匹马突然惊跳起来,几个横甩将马上的传令兵甩向路边的壕沟中,文件袋随着传令兵的跌倒飘落路旁。
苏越对着已昏死过去的传令兵,又是两个轻点,干脆让他多趟一会儿吧,苏越心里盘算着。莽熊奔了过去,拉开了文件袋,看到里面封好的“绝密”文件,随手又扔在地上,“慢着”,苏越奔过去,将文件撕开,就着扳指反射的红光,看到“唐朝防御兵力分布”、“部队主要将领情况”、“唐朝兵力薄弱点”等三份文件,每份文件后的落款为:“大将军”。看来唐朝也有内奸啊,苏越思辰着。为不引起怀疑,苏越将“部队主要将领情况”的后两页,留在文件袋内,照样封好,其他的文件则揣在怀中。
莽熊早已牵过了马,说道:“师傅上马吧,晴雯坐中间,你坐后面”。这莽熊真是了解师傅啊,苏越心理暗喜。看到晴雯几次上不去马,“我来将你扶上去”,苏越说着,从晴雯后腰间拦腰一抱,将晴雯甩上马去,自己也飞身上马,轻轻地环着晴雯的腰。
“走吧”,苏越一发话,莽熊策马猛然狂奔,苏越一个趔趄,差点甩下马来。“苏哥哥,抱紧些”,晴雯惊呼道,苏越紧紧地将晴雯抱在胸前,但听到“挞、挞、挞”的马蹄声绝雪而去。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意不忘”。想起以前背过的古诗,苏越得意满满,沉浸在一种瞬时的美好之中。
“到了,师傅”,莽熊喊了一声,把苏越从沉思中惊醒。这么快,真想把时光拉住,苏越很不情愿的松开了环抱晴雯的双手,一跃而下。
一眼望去,山脚沿路两边稀稀疏疏排列高低不等的十几座木头房,靠边上还有几座帐篷,一个宽大的木质栅栏挡在入街口,跟博多拉镇的栅栏一样,是防止野兽的侵袭吧,苏越想着,拉开大门,等到都走进去了,复又关上。
谁家的狗早就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引起了几家的狗同时叫了起来。一个酒肆还闪着灯光,斑驳地反射到外面的路面上,与雪光交相辉映,借着雪光,找到郎有利皮货店是在中间靠右的位置,一座两层小木楼,三个人牵着马,走了过去。
“店家”,苏越边喊边轻轻地敲门,“已睡下了,明天再来”,里面睡意朦胧的声音。“我找你们胡柳波店长,有急事”,苏越又解释道。
一会儿,里面亮起了灯,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一件几乎拖地的虎皮睡衣,“请进”那人邀请道。“我就是胡柳波店长,有什么事?”胡柳波询问道。“我想买纯白的豹皮三个”,苏越想起张威交代的暗语。“我们这里只有纯白的熊皮”胡柳波疑惑地看了一眼苏越,轻声回应道。“有多少张,我全要”,苏越豪气地说道。“公子,你有什么吩咐”,胡柳波握紧了苏越的手。“我受大唐张将军的委托,交代两个事,一个是安顿好魏晴雯,明天他们经过这里时带回大唐,给晴雯姑娘准备一套唐朝士兵服”,说着指了指晴雯,“什么,女人?”胡柳波露出惊讶的神色,看了一眼一身突厥士兵服打扮的晴雯,“失礼了,你们稍等”,说完慌慌忙忙地向里屋走去。
再出来,胡柳波已是换了一身的装束,羊皮袄、虎皮裤和羊皮帽子,一副完全的皮货商人打扮。“第二个事情,将这个明天秘密交给张威将军”说着将揣在怀中的文件拿了出来,叫给了胡柳波。
正说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但见身穿羊皮袄、虎皮棉裤,一袭长发披肩,一双忽灵灵的大眼睛微笑着看着大家,“这是小可的夫人张莹莹,见过各位”,胡柳波指了指那个女人,说道。
“见过嫂嫂”,苏越说着,几个人同时微笑地向张莹莹点了点头。张莹莹走近晴雯,看了一圈,夸赞道:“妹子,好俊啊,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姑娘”,说着将晴雯拉进里屋去了。
一会儿,两个女人端出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二位,驱驱寒”,张莹莹微笑地说道,胡柳波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两个酒葫芦,说道:“两位兄弟,少饮两杯吧”,苏越伸手制止,说道:“明天都有重要事情,不喝酒了”,两个人喝了些羊肉汤,就起身告辞。
苏越看了一眼已脱掉了军服的魏晴雯,在灯光照耀下,一双明亮的眸子,似笑含羞,泪光点点,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令人不忍离去。“到了中原,可要记得去看我啊”,晴雯娇羞地说道。
“一定”,说着与莽熊一起走出了门。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与几个人依依惜别,两个人跨上马,朝虎师大营奔去。“师傅真有女人缘啊,就见了这么一会儿,我看晴雯就有些依依不舍了啊”,莽熊调诓道。
“有些人别了还能相见,有些人一别就是一生”,苏越感叹道。诸多人生际遇,不是哪个个体就能改变的了的,有聚有散,就如有生就有死一样,在历史长河里,一个人是多么微小的一粒啊。
“师傅,到了”,苏越猛然从沉思中惊醒,低头一看,那个驿站信差仍旧屈卷在路旁,不注意瞧,还很难注意得到呢。
“会不会冻死啊”,莽熊担心地问道,“我看看”,苏越探了一下鼻息,沉睡中,苏越捏了捏那人的手腕,只过了一会儿,那人已经悠悠地醒来。
“二位是?”,那人猛地一惊,一骨碌地爬起来,问道。“从此经过,看到你摔下马,就过来看看”。“谢谢二位照顾,刚才看到了三个人影,马就突然惊了”,那人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说道,低头看了看文件袋还在,就起身上马,“二位是去哪,用不用送你们一程”,那个传令兵本欲离去,扭头又问了一句,莽熊用征询的目光看了一眼苏越。
“很近了,前面大营就到了”,苏越说着,“我也是去大营,就一起吧”,那位传令兵邀请道。两个人又重新又上马,一会儿就到了大营外不远的地方。
“就在这里下马吧”,苏越说道,早已一跃而下,莽熊也跟着跳了下来。“我叫苏利稳,在鹰五师”,“我们也...”,“我们在虎师左队,有机会再见”,苏越打断了莽熊的话,朗声说道。
告别了这个传令兵,两个人朝大门走去,“再一会儿就到公寓了,怎么不坐了”,莽熊疑惑地问道。“是我忽视了,不能让那传令兵知道咱们住的地方”,苏越解释道。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刚刚穿好衣服,早听见莽熊的叫门声。苏越走过去拉开门,但见莽熊慌慌张张地走进来,“不好了师傅,门外全部戒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