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从雪地上爬起来,看到叶捷琳娜狡黠的一笑,那笑中蕴含的矫情令人遐想一片,而娜塔莎关心的目光,柔情点点又似冬野里的春风吹进苏越的心田。看到这些,苏越猛提真气,一跃而上,稳稳地坐在了后面,“刚才是我不小心,只顾品赏雪景呢”,苏越解释道。
穿越近百公里的山路,终于到达了博多拉集镇。这个集镇位于群山和草原的交接地带,一排木质阁楼依山而建。在山道路口入镇处,有两扇高大的铁栅栏大门,拦截可能会从山里带来的侵袭。向东望去是一望无际平坦的草原,圆顶的帐篷鳞次栉比,不时有士兵、妇女儿童穿越其中。而在帐篷和木质阁楼之间十几个一人多高的木制平台横卧其间,其中几个木台上已有花花绿绿的突厥妇女载歌载舞,吸引了人群不断的欢呼声。栓好了马匹,三个人穿行其间,叶捷琳娜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正行间,突然前面的一个宽阔的高台上鼓乐齐鸣。三个人奔过去,看到十几个绘有金狼头的旗帜迎风招展,高台上正有一个身披盔甲的士兵在宣布擂台比赛规则。其大致意思就是分淘汰赛和挑战赛,先进行单淘汰赛,三个场地同时进行,然后胜者在进行淘汰赛,连创五关以上者封官百夫长、创十关以上者封千夫长,最后胜者封鹰师长并奖励牛羊若干、女奴若干。挑战赛是不参加淘汰赛的挑战者直接挑战百夫长、千夫长和鹰师长,挑战成功将顶替对方封号。
突厥军队的编制,最高指挥是可汗,然后以师为基本军事单位,分虎师、豹师和鹰师三种:虎师是贵族上层或者可汗直接指挥的嫡系部队,虎师长由可汗近亲属兼任,每师几万人的编制;豹师为各部落酋长拥有的部队,师长由部落酋长自己兼任,每师也是几万人的编制;鹰师是为了执行例如巡逻驻防暗杀、劫营、长途奔袭等任务特别组建的部队,其人数也根据任务的不同而差别很大,有万人以上的,也有几千人的。师以下为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左右厢查,都是十进位置,左右厢查各管理10人,百夫长管理5个左厢查、5个右厢查共为百人,以此类推。
中间的擂台很快就有上台打擂的,一个自称漠北五狼之一的循地狼出场和一个叫莫地平的士兵打了起来。两个人拳来拳往,呼声不断,五六个回合不分胜负,突然,趁莫地平不备,循地狼一个扫荡腿将莫地平踢翻在地,循地狼胜。
第二对上场的是自称矮地虎的呼也地和一个自称浪里鳄的沙拉窝其对战,两个人都以腿功见长,真是棋逢对手,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正疑惑间,矮地虎突然的而一个下尊,躲过了拳头,并趁势一个饿虎扑食,将浪里鳄击翻在地。矮地虎呼也地胜。
三个场地同时开赛,吸引了无数的观众,喊叫声此起披伏,不时有观众从一个擂台涌向另一个擂台。苏越带着娜塔莎和叶捷琳娜随着人流穿越在三个擂台间,凭着感觉不远处始终有一双眼睛不远不近地盯着自己,苏越非常困惑,自己身无长物,难道是为了身边的两个徒弟,向身边的娜塔莎和叶捷琳娜望了望,两个人确实很抢眼,穿着光鲜、长相靓丽,苏越暗自思辰。“苏哥哥,怎么了”,看到苏越看自己,娜塔莎警觉地问。“跟紧点,莫走散了”苏越提醒道。
每人啃了几块羊骨头,喝了碗汤,算是午餐。下午过半的时候,已经有八十多名打擂者被封百夫长,过了十关以上的八人中还有六个人还在激烈地打斗,这八人无疑都是千夫长了,但谁又是最后的胜者呢,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刚刚获胜的赤地兔,他灵活,轻功好;也有人说是北国铁拳阙地松,他的拳法快猛、无人可及;也有人说是地煞虎钡加兰,他步法沉稳,步步生风;更多的人看好北国莽熊彻跌温。
最后决战的正是地煞虎钡加兰和北国莽熊彻跌温,地煞虎身材矮短,但腿脚粗壮,身形灵活;而莽熊彻跌温身材高大、出拳如风,看似笨拙,实际上静中有动,异常灵活。
只见二人拳来脚往,几十个回合过去,不见胜负;此时,莽熊彻跌温身形慢了下来,与前面交手的十几个人相比,莽熊都是在十几招击败对手,而此时的胶着状态,双方都不漏破绽,看来双方都在寻找战胜对方的机会。这时趁莽熊缓慢转身的机会,地煞虎突然抓住机会,出拳朝莽熊的后脑勺击去。
“莽熊完了”,观众惊呼。眼看地煞虎的铁拳就要集中莽熊,但见莽熊身子一尊,躲过一拳,双手一个反抱,将立足不稳的地煞虎抱了起来,一个摔扔,地煞虎被狠狠地摔在擂台下。
“好”一片惊呼声。“看来莽熊彻跌温刚才是故意放慢速度引地煞虎上钩”、“这就是引蛇出洞”。旁边两个士兵模样的人谈的正欢。
将近傍晚,淘汰赛终于结束。一个士兵模样的主持者正在高呼挑战者上场,可能是摄于莽熊的威力,竟无一人挑战。遂宣布莽熊为最终胜者。
过了一会儿功夫,只见十个个士兵挥动着金狼头的旗帜,奔上擂台,站立擂台两边。看来是要发奖了,苏越思辰着。几个士兵模样的人领着莽熊彻跌温走上擂台,看到洋洋得意的彻跌温接过相当于鹰师的披肩、一个相当于鹰师权威的一尺长的铜牌。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被两个士兵牵拉着走上擂台。但见小姑娘年方不过十六七岁,上穿紫色碎花小布袄,脚蹬长筒皮靴,满头乌发散落地披在肩上,双眼呆滞,似有泪痕点点。“坏了,这也是赏赐吗”苏越快速转动脑筋,如何搭救这个中原小姑娘。等下场以后抢过来,还是去挑战这个莽熊赢过来。正想着,看到两个士兵将小顾念推搡着推到了莽熊身边,士兵刚一松手,小姑娘哭啼着向就向台下跑去,看到莽熊恼羞成怒,一个箭步抓住了小姑娘,就听一声脆响,一个巴掌扇到小姑娘的脸上,小姑娘扑倒在擂台的角上。
“住手”。苏越来不及多想,一提真气,一跃奔上擂台。“我要挑战鹰师”。两个主管模样的士兵走过来,向苏越说道:“已经结束了,能否挑战,要瞧鹰师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