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哥,我是这样想的,咱家现在卖豆腐脑能赚些钱,将来的日子只能往上好,所以每个人每月以工资的方式给钱。”
“工资?这是啥?”田守土不懂就是。
“对啊叶子,工资是啥?”
“我个猪头。”叶子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她怎么一下子把前世的词汇说出来了呢,“大姐,二哥,工资就是月钱之类的意思,每人每月干多少活,给多少钱。”
“哦,这个大姐懂。”
“嗯,叶子,这个二哥也懂。就像衙役一样,每月当差零钱一个理。”田守土自从在衙‘门’和县老爷谈过话,见到的东西和人多了,想法都开阔了不少。
“咱家从现在开始也按这个法子办。”叶子想了想心中初步成型的法子便说:“大姐,二哥,我们三从这月开始每人每月有三百文钱的工钱,用的‘花’的可以从我这里支,但得从账上扣。”
“这……叶子,大姐就算了,又没干啥活。”
“大姐,家里的活哪个不靠你,咱的衣裳不都是你缝补的,‘鸡’不都是你喂着,菜不都是你做的。”叶子一项一项的说出田‘春’‘花’对二房的贡献,她就像娘一样的把家整的好好的。
“这是该做的,叶子,你提来做啥。(最快更新)”田‘春’‘花’听了这话特别不好意思,在她眼里这些活都是她该做的,只是没想到叶子会拿来说。
“大姐,你总得有些自个的钱,再说了,一个月三百文不算多了,等家里条件好了再往上头加。”叶子继续说着,“小九和雪‘花’每月也可以领十文钱,偶尔买些零嘴吃吃。”
“三姐,你说真的吗?”一旁认字的田守地耳朵可是竖的直直的,他家三姐鬼点子最多,原本以为是做好吃啥的,没想到是每月要给他零用钱。
“是是,三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但是三姐可是把话说前头,如果小九和雪‘花’不乖不听话,钱就从里头扣。”管孩子得懂的分寸,一味的溺爱和一味的严厉,都不太利于孩子的成长,只有拿捏适中才能养成好娃来。
“三姐,小九最听话了。”
“那小九学会了这几个字,就教教雪‘花’,让妹妹也能认字。叶子看了田守地听了叶子的话,浑身来了兴奋劲,农村的娃,一般都是过年的时候有几个铜板买糖吃,可这会儿叶子却说每月他都能领到十文钱,可不就把田守地给乐坏了。
有了物质动力的田守地,拉着田雪‘花’一板一眼的说着自个都不太熟悉的字,小小老师的模样没少惹得炕上的三人哈哈大笑。
“我看叶子说的法子成。”田守土想着今儿叶子说要他请吃包子,口袋没钱的尴尬又写满了脸上,以前他不太注意这些细节,觉得要‘花’钱的地方少,可田守土现在心思有了些变化,想法自然就和以前不同了。(最快更新)
“二哥同意了,那大姐咱就这么定下了,这个月的工资下个月初统一发。”田守土和田‘春’‘花’毕竟是个大人,总让他们开口朝自己要钱,连叶子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当然,家里该‘花’的该用的钱还是从公中拿,这个和大伙的工资不冲突,不算一块的。”
“嗯,我看成。”田守土点头表示同意,叶子的想法总是很全面,他没啥意见。
“都听你的。”田‘春’‘花’见田守土同意,她也跟着点头,叶子的想法特别贴心,一点让人挑剔的地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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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啥这么高兴呢。”张氏推了‘门’走进来,见桌上放着的几匹布,脸‘色’立马放下来,“布买这么多做啥,钱多的没处使了是不是。”
“娘,几个小孩怕是想打算开衣裳店呢。”小张氏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心里就是不痛快二房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今儿同村的一个村‘妇’今儿找小张氏唠嗑,告诉小张氏二房几个娃在镇上的豆腐脑卖的好赚了很多钱,便想从小张氏嘴中打听些关于豆腐脑的事,可不就招来小张氏的不乐意了。
“‘奶’好,四婶好。”田‘春’‘花’是大姐,虽然场面有些尴尬,还是带头问好。
“‘奶’好,四婶好。”田守土原本高兴的脸上立马换了个面无表情的样,他听着小张氏的话有些刺耳,却又不能开口说些什么。
“‘奶’好,四婶好。”叶子笑呵呵的问好,她虽然面带笑容,却盯着小张氏说:“四婶可真会说笑,咱几个娃哪有开衣裳店的本事,就算想开衣裳店,上哪要本钱去,能不饿着就算不错喽。”
“娘,你瞧瞧,叶子的小嘴可不是还向以前一样的伶俐得很。”小张氏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叶子,她知道叶子的嘴皮子厉害,所以才又起了让张氏帮二房管钱的念头,谁让她心里不痛快了呢。
“伶俐有啥用,各个不省心的东西,过个日子没个算计。”屋子里的几匹布就像跑进张氏眼里的沙子,让她很不舒服,连带心里都不痛快。
张氏原本知道二房的几个娃到镇上做些小买卖觉得很欣慰,至少二房的几个娃懂的赚钱过日子,可这会儿见了一屋子的败家子,张氏心里能不堵的慌吗。
田家村人的观点,一件衣裳,缝缝补补穿三年,不到过年一般不做新衣裳,而二房的人这架势看着张氏心理添堵的很,看来四儿媳‘妇’的话还是有远见,不帮着二房管着点钱,怕几个娃没些日子就能把钱‘花’个光,最后靠的还不是田家。
这回张氏可是下定了决心,不论如何,她都得看着二房的几个娃管着他们的钱,自个是长辈是‘奶’‘奶’,为了二房的人好,不怕他们不同意。
可二房的人呢,见了张氏和小张氏这架势,心里也不太痛快,都是一家子人,为啥每次见了面都闹心的很,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奶’,你有啥事不?”田‘春’‘花’尽量把她的声音‘弄’的客气点,免得让人说她不懂事,只能和和气气的开口问张氏。
田家村一般的人家,吃过饭天黑的差不多就不走‘门’了,多半呆在家里做些活计,或者早早的睡去。
不走‘门’类似串‘门’之类的话,是田家村老一辈的习惯用词,而这时张氏和小张氏突然的拜访,让二房的人绷住了神经,生怕一个不小心发生点啥意外的事就不好了。
“‘春’‘花’,你‘奶’好意过来看看你们几个娃,合着你们还不乐意了?”小张氏唯恐天下不‘乱’的添着‘乱’,“娘,看你白费了心人家还不领情呢。”
“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咋地啦,我过来看看不成啊,合着你们以为翅膀硬了分了家可以不认我这个‘奶’了?有本事你们这群兔崽子以后都别叫我‘奶’。”张氏拔高声音说话,语气是相当的不痛快,老五的婚事一点信儿都没有,把张氏愁的啊白头发多了几根,刚好二房的人不懂事的撞到枪口上,张氏可不逮着了机会可以狠狠的教训一顿。
“‘奶’,我们哪敢啊。”田‘春’‘花’有些委屈的低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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