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今天的事,她心里不甘心,该树立的威风也没弄好,倒是让田春花给说气了,呸,都是什么下流货色,敢瞪她,看她不想个法子好好的修理二房。
小张氏是离开了厨房,可田春花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佳,她正生着闷气,把碗筷洗好,灶台都清理一遍,田春花走到后院,用篮子装了好些的像菜的猪草,用案板切碎,锅里加水,煮沸后倒进去,还加了些米糠搅拌。
“姐……”坐在一旁的叶子,拉长着尾音,她不知道哑谜是什么,但隐约觉得和她有关,“其实四婶说的话,我不在意的。”
用这样的方式套话,叶子可是老手了,黄金圣斗士的名称可不是白来的。
“叶子……”田春花顿时愣住了,停下了手中正在搅拌的锅铲,声音有点哽咽,眼睛有点红,“是姐对不起你。”
那会子,爹把小娘回家,她觉得亲娘的地位被动摇了,气的多日不理爹,年幼的她,还和二弟说着小娘的坏话。
当小娘走后,田春花年纪好小,为了帮娘报仇,没少欺负正在喝奶的叶子。
田春花现在回想起她曾经的所做作为,真是幼稚可笑,一个奶娃子能知道些什么呢?
再后来,娘生了雪花走,爹也跟着娘走了,她才直到爹一直深爱的娘,带小娘回来也只是万分迫不得已的事。
小娘是田家的忌讳,而小娘的来历,是她和田守土的秘密,爹说了,谁都不能说。
“姐,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人地话咧。”叶子笑嘻嘻的回答,手中不忘把柴火丢进火堆,火要是小了,猪草煮不透,猪该不爱吃了。
“嗳。”田春花揉揉眼角,见锅里的猪食还老的很,便说:“叶子,多加点柴,火不够旺。”
“知道啦,大姐。”
叶子坐在矮凳上,看着还不到二十岁的田春花,想想自己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正无忧无虑的念着大学,没心没肺的吃喝玩乐,可同样的年纪,现在的女人却已经结婚生子,操劳家务。
到底是不一样的时代,风俗什么不是她能够去议论的,不知道怎么,叶子就是心气不爽,等她的羽毛长全了,欺负她的人,她会想办法修理回来。
“你咋把猪食都煮上啦,不累的慌?”这会子功夫,田氏已经把后院的菜地清理了一遍,她进了厨房看到在忙碌的田春哈,很心疼,田氏的闺女还小,田春哈和叶子在田氏眼里都是闺女。
“不是顺手么,大伯母,不碍事的。”
煮猪食对农家的媳妇来说,算是家常便饭,除非像里正和地主有财有势的人家,用的起下人,别的无一例外。
把猪养肥了,年底杀了,可以留几斤猪肉过年,别的也可以买个好价钱,一年下来的油盐酱醋不就有着落了么。
“你这娃,刚回家就不消停。”田氏知道田春花怕家里人说她吃白饭,也不好阻止什么,好在都是一些轻松的活,她也就不多说些别的话。
“大伯母,后院的猪草剩的不多了,待会儿我去割点回来。”田春花见后院堆放的猪草勉强够猪再吃一顿,便主动揽下了活。
“我也去,我也去。”坐在矮凳上的叶子听到这话,早就心动了,田家村长什么样,她还不知道咧。
“哪里就差这点功夫了?”田氏放下手边的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拉着田春花的手朝灶边的矮凳坐,“春花啊!”
田氏有些难以开口,一大早张氏看到厨房中的田春花和叶子,私底下和田氏交代,得让田春花把搁在田小庄家里的嫁妆给整回来,不管剩下多少,有一点是一点。
“整’是田家村的老话,好似拿回来,取回来之类的方言土话,这里便不细说了。
田氏是个好心的,不会学别的媳妇告嘴,可正因为她的心地善良,藏不住话,张氏才一转头和她提起这事,田氏就想着怎么和田春花把话说开。
“大伯母,你有事?”田春花迟疑的看着田氏的这股架势,知道她有什么话要提,心里琢磨着,别是……
“春花啊,你大伯母我嘴笨,不会说话,就是……”田氏干干的看着身边的田春花,“就是你奶……”
“我奶是不是还想让大姐走?”叶子着急追问,如果张氏在这个时候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绝对第一个不依的,人虽小,骨气总得有。
叶子又不是冷冰冰的石头做的,她有血有肉有情感,知道这个陌生的世界谁对她好,谁心里藏东西。
“看你这丫头性子急的,过来大伯母身边坐。”田氏招呼着叶子往自己身边坐下,顺手拍掉沾在叶子身上的柴火碎。
柴火碎,就是从木头上面脱落下来的小碎木,很容易往人身上粘,坐在灶头烧火的人,一般烧完火,起身都会把身上的柴火碎给拍掉,不然显得衣裳脏。
田春花坐在矮凳上,双腿屈着,手放了上去,好似听从安排的动作,“大伯母,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了。”
“哎,看这事闹心的,就是你奶、让你上那头把东西整回来。”
田氏说的“那头’指的是田小庄家,田春华被休回来,两家亲家的缘分也就跟着断了,中间杂七杂八的事,大家多少有些顾及。
“啥?”叶子有些不懂,她吃惊中睁大眼睛问,“我大姐不是都归家了吗?”
叶子对净身离婚的事情看的很开,两个人在一起,日子过不下去,与其勉强凑合着,还不如一身干净的回来。
“大伯母,这怕不好吧。”田春花低下头,她心里明白,田家人还惦记着她带走的嫁妆,可在田小庄的几年,她那点可怜的嫁妆,早就被婆婆给扣住用的差不多了。
田春花嫁给田小庄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能说短,她没有做过一件新衣裳,都是从田家带过去的旧东西,破的地方缝缝补补,连补衣裳的细布,都得看婆婆的脸色给。
吃的,用的,穿的,钱两,就更加别提了,都锁在婆婆的小仓库里,谁都拿不走。
现在娘家人,让她回原先的婆家拿嫁妆,可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可言,田春花好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难受。
“春花,大伯母也知道这样你有难处,可你奶那边?”田氏看着田春花低头不语,心里猜想了一些,都是一个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田小庄的情况,她就算不能完全懂,至少也了解一些。
这个困难的节骨眼上,娘还让田春花把嫁妆给整回来,确实有些为难人了。
“大伯母,我奶为什么就非得让大姐把嫁妆整回来。”叶子故作不懂的口吻问,有些事情她懂,但是她不死心,只有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才能熄灭她心中仅剩的一点温暖。
“你奶……唉,你们也别怪你奶,一大家子人,你奶也不容易。”田氏眉角有些情绪,可她作为大儿媳妇,是不能批评婆婆对或不对的,她只能在中间帮着说些好话,别让二房和田家生了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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