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刹那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包围,显然是受人命令,要抓捕他们。
“退下!”狂澜呵斥一声,却根本没用,竟然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这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你的人么?”百无旋即怒视着他。
“不是。他们肯定是直接受命于狱主。不然,我的话他们不会不听。”狂澜猜测道。
心底也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青远远看去,竟然见到一个人飘然落下,随着中间一条让出的小道走近他们。
“有人过来了。”
“他是谁?”落山胳膊肘抵了抵狂澜。
狂澜一见,便立时抱拳,单膝跪拜,行礼道:“见过十八狱主。”
十八层的狱主?
也就是大狱主,整个十八层地狱的主人啰?
然而,十八狱主却是冷笑一声,道:“呵,冰火老祖所言非虚啊!狂澜,你果然会叛变。居然真的带他们闯过那十几层,来到这十八层。哦,对了!现任大狱主已经退位让贤,将大狱主之位交给了冰火老祖了。你该明白,你们的到来,是多么必死无疑了吧!哈哈哈……”
“叛徒!”狂澜狠狠咬牙,登时站起身来,顿觉适才的跪拜,就是一种讽刺,对自己辨人不清的嘲笑,“大狱主绝不会让位。除非,他已经死了。”
“哎呀,你还真是明白。好。既然你猜到,我也不胡诌了。他的确已经死了。被冰火老祖所杀!”十八狱主开心一笑,接着便下达一道命令,“就地诛灭!”
也就是这命令刚一下达,陆青一瞬并指喝破两声,道:“敕令!幻杀,开!”
“嗡嗡——”突然一道共鸣声响起,一道法阵凭空铺开,将周围千里范围笼罩其中。
“啊——”紧接着,周围的人全都莫名抱头嘶喊,倒地不起,七窍流血而亡。
其阵,幻杀!
顾名思义,便是幻术结合杀阵。
陷入幻境的人,都会被诛杀其内,无人可以幸免!
崔钰眼睛一亮,看向陆青。
“好阵!”
“过奖了。说起来,这还是得益于凌云的指教。”
邪凌云却是摇头莞尔,笑说:“哪里是我的指教,是你自己所悟所得。”
狂澜震撼于这法阵的威力,心下也是庆幸自己没有真的与他们为敌,否则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有这样的手段,要弄死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了。十八狱主。”
十八狱主吓住,脸色早已铁青,无法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这不可能!这是法阵吗?居然有这么恐怖的法阵!”
这只怕是冰火老祖都不及啊!
难道,他选边站,站错位置了吗?
“你就是大狱主?”落山一溜烟儿的飞身跃过去,矗立在他面前。
见到这么一大个子立在面前,犹如一堵铜墙铁壁,十八狱主嘴角狠狠抽了下,心中后悔的要死。
“不,不,这位道友。我哪里是大狱主?要说大狱主,这位少年才是吧!”他当即看向邪凌云,讨好的意味也是十足。
落山见他这是害怕了,十分轻蔑的再度问道:“那冰火老祖呢?”
“在,在大狱宫。”
“大狱宫在哪儿?”
“若是道友不嫌弃,不如让我带路?只求这位道友放过我一命。”十八狱主马上行礼,祈求道。
心中虽然不甘,但也只能低头了。
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见到法阵一收,邪凌云随即看向一个方向,眼底满是杀意。
既然他而今成就圣魂,杀伐皆化功德,那他哪里有不屠戮的道理?
“反抗者,杀无赦!”留下话,他便一个人冲着一个方向飞去。
几人一听,各个都兴奋起来。
这一仗,怕是要大开杀戒啊!
十八狱主哆哆嗦嗦,倒是落山没杀他,不过以落山圆滑的性子,自然也明白此人决计不会甘心,旋即一斧头直接斩碎了他魂体之中的冥灵丹珠。
冥灵丹珠,其实就等同于修真界中人的金丹。
冥灵丹珠就是所修炼的力量。
一旦这个东西破碎,就等于功力尽毁,修为尽废!
“啊——”十八狱主极为痛苦的倒地,心头怒恨交加,“你……”
落山极为鄙视的说道:“不要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哼,想翻身那也得看看你的敌人是谁?告诉你!邪凌云乃是鬼道道宗鬼谷子的衣钵传人,你想日后灭他,反他,可是自寻苦吃!我这可也算是帮你了一把,至少你还能存在。到时候反他,你连存在都不会有。”
十八狱主吓住——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心思?
他难道有读心术不成?
然而,现实是,他修为丧失,根本就是普通的魂魄,呆在这里完全就是找死,只好捂住腹部,慢慢起来,落魄的离开了落山的视野。
落山也不追,转身直接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他现在想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挑战冰火老祖!
这第十八层地狱之内,立时一阵阵厮杀声响起,端是如同战场一般,波澜壮阔的杀戮景象,无疑充满了肃杀味道,血腥十足。
飞过一段距离,所有人都在大狱宫大殿之内聚合。
而面前所站立的一个黑白双发的老者,便是冰火老祖。
他端是黑白双色的道袍加身,阴阳脸上满是轻蔑不屑,以至于打量的视线也充满了一股傲慢态度,不可一世。
“你们谁是邪凌云?让老夫看看,到底有什么资格得到幽冥宝座?”
邪凌云旋即浅笑着站出一步,拱手道:“我就是。”
“你?啊哈哈哈——黄口小儿一个,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胆子倒是不小,敢尽数收复十八层地狱,站到老夫面前!纵使你真是那鬼道道宗鬼谷子的徒弟,那也得死!赶紧交出宝座,否则灰飞烟灭!”
“呵,可笑!”百无不耻一声。
下一刻,却是莫名被一股力量轰飞,落到了殿外。
滚落老远之后,他才稳住身形,一瞬间跃回大殿,瞬间直拳击出,却仿佛轰在了一堵软绵绵的墙上。
这墙似乎还灼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