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魂体被净化掉,化为虚无。
角元见死伤过了大半,也不想再做这个所谓的头领了,猝然阴冷无比的看向这艰难存活下来的十几人,乌黑的身影瞬间一闪,枯骨般的手爪立时朝着他们脖颈抓去。
“啊——”一声惨叫乍然而起。
紧接着,余下来的人纷纷惊怵的看向他,各个都无法置信!
他这个时候,居然要杀他们?
他不是需要帮手,才带他们来寻宝的吗?
不是说好的见者有份吗?
“角元,你这是干什么?”其中一人似是明白过来,心头暴怒,当下狠狠的质问,同时也为了自保,立时朝着台阶之下逭逃。
角元根本不理会,急速的朝着他逼去,很快便追上,直接捏碎了他的脖颈,随后将他的力量全数吸干,就连破碎的魂体都没有放过,一并被罩进了他所释放的一股黑色力量之中。
几道暗芒闪过,这余下来的人都在不甘和怵惕之中死去,变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被他所吸收。
府恐一直冷眼旁观,完全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等到他做完,他才颇为戏谑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看来刚才你也失去了不少力量。现在可是恢复了?”
角元拉了拉兜帽,黑色袍袖一甩,才回转身来,冷冷的看向他。
“府恐,这戏码根本早就演不下去了。若非不是为了配合你,我角元会屈身做这些鸡鸣狗盗之辈的头头?哼,简直是辱没了本帝的威名!”
“这是你的事。”府恐浓眉旋即一挑,也发现上面的阴灵之气没有涌来,才有点不甘的撇了撇嘴,懒得跟他再说这些,转而看向四周,“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连个探路的都没有了!”
“那就自己探路。以你我两人的实力,难道还做不到么?其实你早就看出端倪了吧!”角元眯眼,心底也早有自己的算计。
府恐虽然与他多年相交,一直都是双人行动,但这一次这陵墓却非同寻常。
所以这一回他决不能让他得了先机!
府恐点点头,倒是十分果断的承认了,一丝犹豫都没有。
“我倒是找到了线索。关键就是阴灵之气。刚才我察觉那红袍小子离开的时候,那阴灵之气的飘浮轨迹,完全就是逆向而下的。但现在你看……”
角元迅速眺望头顶上空,果然发现事情正如他所说的一般无二。
“反过来了!”
“不错。”府恐点头,又指了指那小子消失的地方,“这里,台阶的切面上,有东西。我觉着,这气息十分像阴灵之气。一定是有人留下的。为的是指引那小子正确的方向。而一开始,我们就中了某种术法,已经身陷了某种法阵之中。”
角元身形一闪,当刻便到了崔钰消失的那一节石阶上,低下头来,果然微微察觉到了一丝类似阴灵之气的力量波动。
想到那小子对他的不敬,他顷刻一怒。
“那傲慢小子,本帝一定会好好吸干他的力量。”他随后抬起头来,他伸手朝着前方摸了摸,感受了一番,登时眼中划过一道精芒,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桀,那小子看来是直接遁出了这里,从真正的道路进入了陵墓。”
府恐就知道他是此中高手,只要给一点线索,就能找到解法,果然不愧为禁域五帝之一!
“既然现在只剩下你我,不如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这里面的东西,该如何分配?”
角元赫然转头,阴邪的笑了起来。
“桀桀,府恐,你该知道这陵墓的珍贵不亚于禁域之内的那些上古遗迹。虽然那里一部分已经被我们挖空了,但是也有一部分却是绝对无人敢染指的。”
“不要给我啰哩吧嗦的。你就说,你想怎么分?”府恐顿时皱眉。
“这一次,我要占六成。”
“你要多占一成?”府恐一惊,眸光一瞬晦涩起来,暗光流转,肃杀隐隐。
见他气势暗自暴涨,角元早就猜到,他会不服。
他蓦地指了指天际。
“小心着点。阴灵之气万一又顺流,你我两人可就又得重新走一遍石阶了。”
一听这话,府恐收敛了杀意,忍下一口怒气。
他早也已经忍他很久了。
只是碍于需要他的能力,他才一直压抑着这份杀机。
今日,或许是好机会!
“我看,还是先想办法找到那小子再说!他可是不错的探路人。那些机关陷阱,正好缺人去摆弄。”
见这提议不错,角元才沉默的转头,立时朝着上面的一个台阶跨出一步。
“嗡——”一声袭来。
须臾之间,天空盘踞的阴灵之气忽然异动起来,就像刚才那可怕的情形一样,全都朝着下方涌来,气势浩大,滚滚如潮。
府恐心惊,连忙跟着那一瞬消**影的角元而去,朝着那处台阶踏出一步。
一步如天堑!
回身却不过是在咫尺!
但也不过转瞬,便进入了另外一番天地!
倏地,步入他们眼中的,便是一扇高高矗立的硕大门扉。
那古老的气息,迎面扑来,犹如一盏明灯,警示着某种危险,更也诉说出各种机缘。
府恐赶紧去推门,根本就懒得看门上的纹饰雕花,直接就把石门给推开了。
“这?”他惊了一下,“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小子已经进去了?不,肯定是进去了。该死!我们慢了一步。”
人影如梭。
他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了石门之后。
角元十分谨慎,再次将石门合上,晦涩灰暗的两只眼睛,就只盯着这扇石门上的纹饰看。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彻底记住这些似咒似符的花纹,琢磨起来。
“轰轰——”猛然炸响声由远及近。
他才蓦然回神,推开石门匆匆飞奔进去。
一到了陵墓之中,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处黑乎乎的甬道中狼狈的滚了出来。
“咳咳咳——该死!走错路了!”
再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角元不由眯了眯眼,焉然在当下知道了这人是谁,不禁是一阵无声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