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池中的鳄鱼急得翻了个大水花,激了宋冉冉周身一个透心凉。
“我,我是封家的暖.床工。”
柔美的声音传到封沂池的耳中,似有些柔软,却不是封沂池想要的答案。
“我有很多人暖.床,不缺你一个,正好我的鱼有些饿,这么晚了,你做做点心也不错。”
宋冉冉面目有些不安,变态,这人果然如传言中变态,把她拽上去,至于说这么多废话吗?
可再气命也要保,保命才能报仇。
她张开嫣红色的樱桃小口,求饶,一定要求饶:“别,别,求求你,救我上去……”
话还没说完,手下一滑,整个人身体后倾,腾空掉了下去。
“啊——”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
危机时刻,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掌恍然伸出,速度之快,电闪雷鸣般地抓住了极速下降的宋冉冉。
宋冉冉吓得魂都没了一半,额头浸满了斗大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话还没说完,就想下去?”充斥着冷意的声音骤然响起,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多了些玩味。
“求求你,拉我上去吧,我还不想死。”
男人刚要开嘴回怼,却看到宋冉冉娇媚的眼眸中泛起了点点泪光,泪光沿着雪白的肌肤蜿蜒滑落,如同一汪盈盈倒影着水光的静谧星海。
封沂池看得入眼,左心房莫名的颤动起来,他没有说话,长臂一扯,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拽了进来。
刚刚逃脱鳄鱼血口的宋冉冉蜷缩在地上,紧绷的心终于得到一丝松懈,她双手捂着膝盖,精致的小脸微微哭花了妆。
封沂池定了定身姿,端坐在红木椅子上潜心品茶,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过来给我倒茶。”
男人一声令下,没有丝毫疼惜,恍如撒旦般独断、专权。
听到他的声音,宋冉冉彻彻底底回过神来,她扑了扑裙子,把刚才逃跑时撩起来的裙边放了下来,盖住了自己纤长细白的双腿,走到封沂池的身边,用手缓缓提起茶壶。
“你叫什么?”男人目视前方,傲娇发问。
“………”
“我再问一遍你叫什么?”
“………”
封沂池的俊脸有些微愠,鹰眸中猩红色的光芒越发深凝。
霸道、变态、冷酷、无情。
她的目光里充斥着恨,仿佛要把他看碎一般,她心里恨的发痒,恨不得杀死眼前这个狂妄的男人。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刚刚可救了你。”
救我?你差点没见死不救。
宋冉冉眼眸一转,把刚刚蓄满茶水的瓷杯端向封沂池:“少爷,您请喝茶,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恨意转为笑意,无语转为恭维,瞬间的改变印在封沂池的眼中,他眯着眼睛,浅然观望,不做应答。
“啪——”
宋冉冉身体一倾,向后倒去,触碰到旁边的桌子,桌子被剧烈的撞击弄的晃动起来,上面的玻璃花瓶骤然落地,碎成一片片。
“对不起,少爷,我不小心。”
宋冉冉蹲下身子,一点点捡拾着玻璃碎片,挑了片最大的、带有尖刺的握在手心,猛然起身朝封沂池心脏刺去。
力道足、方向准,没有丝毫的犹豫。
“去死吧你!”
尖利的碎片一点点靠近,直达心脏的正中央,封沂池端坐在那里,依旧岿然不动。
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刺进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