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安分的呆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顾念就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打算回家了。
没有等离歌和牧易过来接她,换了衣服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快,通知安医生,准备手术……”
“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有败血症,这次手术很危险,安医生呢,去哪里了……”
“好,我马上去叫安医生……”
办理手续的时候,身边一阵嘈杂,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神色匆匆,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顾念蹙眉,付了钱刚打算离开,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安逸。
“舅舅,怎么了?”顾念拉住安逸,打算问个明白。
“念念,你乖,现在我有一场手术要去做,你先回家,然后好好休息,有空我会过去看你的。”安逸说完,匆匆的跑向了手术室。
顾念一头雾水,耸耸肩离开了,但不知为何,心头感觉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感觉,很难受。
而在顾念离开后,病房里推出来一个病人,易北在旁边一路跟着,一直到手术室前面才停下,这次要动手术的人,赫然就是幕南思。
而顾念出了医院就看见牧易等在门口,离歌也在旁边,看到顾念下来,走上去,“我有点事,就不陪你回家了,牧易会送你回去,记得照顾好自己。”
说完把顾念推上了牧易的车,目送他们离开,离歌这才转身进了医院。
医院的长廊的总是显得很空寂,冷冰冰的椅子一字排开,易北坐在上面,双手托腮,眉头紧锁,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手术室上面的红灯。
“怎么样了。”
看到易北,离歌匆匆跑过去,“你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要动手术,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事吗。”
易北只是摇头,良久才开口,“阿南没有渡过危险期,如果今天再不手术,很有可能一直醒不过来,所以只能放手一搏,指不定可以成功。”
“你疯了!”离歌倒退了好几步,绊到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但很快又站起来,指着易北,“你不知道他是败血症啊,这次手术如果失败,你知道后果吗!”
“我别无他法。”易北的双手扒着自己的头,声音痛苦而沙哑。
离歌听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在易北的对面坐下。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可是手术却没有结束的意思,偶尔会有几个护·士进出,两人也不敢去问,生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终于,在两人提心吊胆的等待中,安逸走了出来,看见两个人,拿下了口罩,“那小子的运气还可以,这次手术很成功,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但是必须在医院观察一阵子,确定没事了才可以出院。”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他的。”易北对着安逸鞠了一躬,“这次谢谢您。”
“好好照顾他吧,再出什么意外我可不管了。”安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我还有一些资料要去整理,就不留了,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好。”易北应下,跟着幕南思去了病房。
“安医生。”离歌而是拦住了安逸的去路。
安逸却是笑着拉开了离歌的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赞同他们的做法,就比如这一次,如果念念在,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你应该很清楚念念对他的感情。”
离歌默然,看着安逸离开,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摇头叹气,罢了罢了,以后再寻个时间告诉蠢念好了,现在还是他们的身体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