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时,嘴角的肌肉早已抽搐不停,死死地盯着这一块死都不会忘记的牌子,瞬间感觉又回到了那天,幽灵般的鬼魂,瞬间弹出我的世界;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顿时在耳边**。身上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能感觉我的气流流动带来的颤抖,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急促,干裂的嘴唇乍起了死皮刺激着知觉。我咬着牙抵抗着这东西释放的冲击力,但是毫无作用,它就像梦魇一样一直勾起我想要忘却的经历。看着这玩意,渐渐地就感觉头部一直在充血,涨的让我眼角发麻,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被这玩意吓的不敢呼吸了,试着长吐一口气后,瞬间就有种晕眩地感觉,眼前都一切都变得模糊。
忍着这种难受,抽搐了下鼻孔,用吓得沙哑地嗓音对夜行衣说:“这···这东西是···是哪来的,怎么在你这?”
一听我在问话,他扭了扭侧着的身子淡定地说:“不知道,将军让我拿的!”
“将军?”
随即便转过身子面朝将军问道:
“将军叔,能告诉我这···这东西是哪里的吗?”
将军一边忙的观察下面一边身子也不抬的对我说:“你老爹给我们的,说是,这是你的东西!”
顿时我一阵愕然,张着闭不拢的嘴心中大吼道:哎呦我靠,老爹,你这是,坑你儿子啊!我啥时候有这东西的你不知道?怎么来的,你不知道?明知道这东西和我八竿子打不着还这样说!说是捡的也行啊,哪怕是偷得都好啊!为什么要偏偏说是我的,你这算是把你儿子给害了!
不过想完后,感觉就有点不对劲,太牵强了!顺势又瞄了一眼这牌子,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老爹要这样说?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啊,要是真的这样说也太违背常理了吧,当时老爹的表情是一种震惊的感觉,这就说明他也对这玩意有顾忌。可他为什么又这样给将军说呢···此时脑中,心中一阵嘈杂,各种想不通堵在我的三叉神经,让人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早都忘记了来的是什么地方,想去撒泡尿,才意识到:妈的,这哪里有厕所啊!他妈,这是月球!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卧在了地上。
正当我脑中杂乱无章的时候,就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下,耳麦中听到:“喂···该下去了!”
我猛地一惊,翻身看了看后面,是夜行衣。随即看向将军,他正在洞口中招呼我跟上他,看着他的动作我一阵无语,拍了拍大腿心想:这他妈啥时候是个头啊!随即铭了铭嘴定了定神,便起身挪动步伐大头朝下向洞内狼狈的爬去。
将军的手法极好,我将身子还没全部下去便看见他已经借助镐前行了10米左右,正当我也想用镐攀爬时,就感觉脚上一股巨大的力气将我扔了下去。瞬间,我就慌了,手中的镐一下脱手,因为在月瘤没有太大的引力所以刹那就浮在我的头边,狠狠的撞了一下头盔,但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了检查头盔的损耗,双手一下就没有了支撑,整个身体摩擦着墙壁顿时就打起了旋转,每一个部位都硬生生的碰向冰冷的岩层。本来我就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当大头朝下时,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在头部,顿时眼睛就感觉肿胀,胃里的东西一直在翻江倒海,酸水一阵一阵卡在嗓子眼,紧闭着喉结才没有让它喷出来。可现在呢,这一突发状况让我根本保持不住刚才的状态,酸水一下就淹没了舌头,那一刻觉得整个人都要死在这里。周边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突起物供我稳定身体,就这样在狭小的洞壁内一直旋转着,连要呼救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眼睛半眯着一扫周围,突然就发现岩层上一块凸起的棱角此时正向我逼来,那一刻其实没有任何的害怕,因为已经麻木了,脑中早就一片空白,面对着它我没有任何的防卫。等到它已经到我的面前时,我才回过神来,顿时嘶吼道:“啊···不··”,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会发生什么。不过,过了好一会,没有任何的碰撞感,顿时我就毛了,心说:玩了,妈的撞击速度太快,没知觉就死了。眼泪当机就淌了几滴下来,脑中全是家人,朋友的画面。
正在抽泣着就听见耳麦中传来一句话:“小心点!”
“唰”的一下,整个人愣住了,茫然的心说:将军!慢慢的撑起眼皮,看了一下四周,意识到,我被人给救了,不解地心说:我靠,没事!谁这么厉害?身手太好了!顺势对将军说:
“刚才谁救了我,吓死我了,差点被一块棱角叉死!”
“用你身上的动力器,慢慢的调整动作!”一听这话,一下醍醐灌顶,才想起来,每一件出舱服都有动力解调器,就是供人调节身体平衡的!想着就打开手臂上的动力喷气,准备继续前行,猛然间就感觉哪里不对,想了想往后又看了看,心说:刚才谁他妈的把我扔了下来。
随即便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夜行衣,这家伙,比将军还灵活,像忍者一样扒在洞壁上也同样看着我。舔了舔嘴唇,小心地试探了下他:“刚才···嗯?是你把我扔下来的?”他还是那样,没说一句话,然后我又说:“我没惹你,你也别惹我,小心我和你豁命!我可···”这次,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后面还有人没下来,快走!”这句话一出口,立马就哑口无言了,心说:你狠,等着,迟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瞅了瞅洞口,见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几个没下来,便调整姿态不想耽误时间,继续跟着将军向洞底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