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科学上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但是我内心里还是挺期待的，你想想啊，那么多的电影那么多的动漫里面的人不是会飞就是会遁地，孙悟空好歹也会龟派气功咧，你不给海绵宝宝也是存在啊，谁说一块海绵就不会成精啦？”顾小昂随便扯了几句。
“不过你不会以为我来这里只是来找你聊天的吧？关于有神论与无神论的学术界一大争议？好吧，其实我和超人的唯一区别就是我把内裤穿在里面了，世界上至今没有人发现有活着的恐龙只是因为它们都去拍戏了。”他翻了翻白眼。
“很好，”副校长有些赞赏地说了一句，“那么你看看这个如何？”
他躺在座椅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巨蟒”，9毫米口径黑洞洞的枪口就像野兽狩猎时凝神不发的目光，冰冷的枪管上寒光流转。他根本不带停顿地忽然向顾小昂扣下扳机。
巨大的嗡鸣声在一下子把顾小昂吓傻了。子弹刹那间从他头上钻过，几乎是擦着头皮，后面的门上顿时多出了一个弹孔。然后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副校长又开了一枪！这一次却是对着他自己的脑袋连开四枪！
顾小昂只是看见副校长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模糊了一下，就像他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突然的卡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副校长手指之间多出了几枚还在旋转的子弹，因为高速的摩擦上面的白烟正慢慢飘起。
“哐啷！”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只有黄铜色的子弹落地时发出的清脆。
顾小昂目瞪口呆，有那么几秒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片刻后他怪叫一声：“噢，啊啊，真是亮瞎了我的24K高强度硫酸铜硬化畴壁共振防涡流损耗和共振损耗电子脉冲带放光二极管及光敏三极管之晶圆脉冲散射之光斑照射粒子带发光半导体及光电感应器之光源硬化及反电磁波加硫酸亚铁硬化以及硝酸铜硬化氪金防暴狗眼啊！~~~~~~~~~呜呜，我的三观….”
副校长耸了耸肩，很淡定地把手枪收起来：“所以说…你该总相信了吧？世界上真的有超人。”
他见顾小昂似乎有些吓傻了，出声安慰道：“其实嘛，我也不是有意要毁你三观的。”
顾小昂哭丧着脸：“你是故意的。”
“怪我咯，”副校长耸了耸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小昂一眼：“如果说，你也有这种能力呢？”
顾小昂捂脸：“如果我有这种能力我第一时间就去泡妞然后抱着美女去抢银行从此左一手太极拳右一手八卦掌走的是天龙八步使的是倚天屠龙剑从此笑傲江湖浪迹天涯了，哪里还用挂着单身狗的牌子？拜托，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中国好学生，从小学二年级开始我就没有得过一次三好学生，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诶！”
副校长有些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很快就会有了，这个不需要担心。”
“多谢你的安慰。”顾小昂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所以说，你由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对吗？”
顾小昂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还记得自己在一处歌剧院？”副校长站了起来来，他走到落地窗边。“那里，失火了，有怪物在乱窜，婴儿的啼哭声永无休止，同伴们倒在地上，他们，在看着你？”
那个该死的记忆又冒出来了，尽管很悲伤，但是顾小昂还是点了点头，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他也不清楚这个男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会从这个男人身上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真是糟糕！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副校长说道。
虽然顾小昂很想冲上去扁这个胸毛长到胳膊上的猩猩脸一顿，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副校长见他不出声，又继续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这时轮到顾小昂不能淡定了，他当场就抓狂了，什么情况？！他不辞千辛万苦来这里受尽折磨拜佛求仙，最后那个仙人长须飘飘面容和蔼地一指：“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真相！真相就在你我心中。”
这就好比《功夫熊猫》里面的肥熊猫和雪豹打的烂死烂活最后奄奄一息的时候雪豹终于抢到了神龙秘籍打开一看顿时金光闪闪，到头来发现上面空空如也，连个屁也不多一个，那时，顾小昂的心情应该是和那一只雪豹差不多的，估计如果世界上真有那么一只雪豹的话他们两个应该会一见如故从此义结金兰的。
“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超人真的是存在的，那么也应该相信，超出常识的可不止超人吧？你有没有听说过‘战端’？”
顾小昂一脸迷惘：“什么鬼？能吃吗？”
副校长一脸恨铁不成钢：“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们中国人还真是‘民以食为天’啊？‘战端’就是一套虚拟世界系统，它作为一个连接点，能够把人的大脑思想暂时性陷入休眠状态，实现精神同步，神经与假想世界接入，这是目前就连世界上最顶尖的高科技也无法实现的技术。”
“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副校长瞥了他一眼：“说白了就是想虚拟游戏，看过《刀剑神域》没有？”顾小昂顿时肃然起敬，作为一名资深宅男，对于岛国二次元的研究可是达到了一处人生的顶峰。
“那…按你这么说，这个叫做‘战端’的东西，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高超的技术能够实现吧？”
副校长一副“孺子可教也”，他说道：“按照目前的技术来说，少说一百年亦不知道能否成功。就现在的人类进步程度来说，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个所谓的‘战端’又称为thebeginningofawar意为战争之始，简称T.B.W。”
“‘战端’的发现，是在一处超古文明遗迹中，它被记录在一块石板上面，有许多繁复深奥的象形文字组成，一开始科学家们还以为是某种仪式的记录，后来在慢慢解读出来，由于内容过于惊世骇俗，因此并未公布于众。”
“这一项技术对机械器材的要求太过苛刻，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运转量如此惊人的高密度机械，一开始科学家们就认为这不可行，并且根本无法实现，那违背科学常理的东西在后来一直是人们的笑谈。但是，后来，人们再次在那一片遗迹中，发现了…能够支持这项技术的机械！”副校长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所说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仿佛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顾小昂颇受打击：“后来呢？”
“那是一台人工智能电脑，不过就是有点巨大而已…后来…后来就没有了啊。”副校长喝了一口红茶，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有…有多大啊？”顾小昂吞了一口口水，他不敢想象，如果在以前他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把这个当成一个笑话，可是他现在连超人都见过了，那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他现在觉得他自己大概是疯了。
“大概有帝国大厦那么高吧？不过这不是重点，因为在那之后，世界各国的觉醒者达成协议，为了避免发生争夺‘战端’而引发战争，他们决定把‘战端’设置成为像一个互联网一样的东西。公用‘战端’，大概也是各国的外交手段的一种吧。不过很显然国家并不知情就是了，因为他们…噢，是我们，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副校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顾小昂的太阳穴，“你所经历的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一场虚拟的人生而已，那个其实并不存在…放心，这只不过是我们的一场入学考试而已，这里的学生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不可避免…只不过…”
那个老旧的电话机居然很不适宜地尖叫起来，顾小昂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装饰品，因为它根本没有电线！上面的黄铜色的拨号转盘呼呼地旋转起来，里面就像是有一个小人拼命地敲打着铃铛。
“噢该死的，肯定是乌达尼·坦那个老混蛋！这个时候他不应该缩在被窝里滚床单吗？”副校长很不高兴地把话筒拿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放下话筒对顾小昂说：“抱歉，今天的谈话内容就到此为止吧，我想你应该还有许多疑问，不过这没关系，你可以去问你的专属侍者，我想他会为你解答这一切的，噢对了，这里有一张课修表，上面有必修和选修的，记住，年轻人，你等一下最好向你的侍者了解一下什么叫做‘通古语’，否则你会吃大亏的。”
顾小昂只觉得眼前模糊了一下，副校长就消失了，但是他却以为刚刚只不过是刮了一场风。
“顾小昂先生？”刚刚在门口那个侍者此刻对他招了招手，“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私人专属侍者了，啊，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希亚，从今天开始就多多关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