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好多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说控制就能控制了的,这也好比是如柳如冰说的一句话:“要找到的道路何止一条、两条。”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发展的。譬如,我们早就从两个博士那里晓得有所谓怪脸汉子的说法,而且还基本地了解到这个怪脸汉子似乎还不只是一个。为什么这样说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原来这个说法还是与柳如冰有密切的关系。据说那一天,就在柳如冰刚刚准备离开那个地方时,因为那两三个人非常奇怪的突然就在一眨眼的工夫不见了,失踪了,仿佛他们本来不存在似的。但是事实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当时她的确相当惊讶,四处都看了一遍,一直无踪无影。开始时她甚至怀疑到自己是不是在梦中,或是看走了眼。后来听到脚步声,才晓得这些人一定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不然他们未必有这样惊慌的。也就是这个时候,房间里又响起了脚步声,当时当然认定这或许是那撤出的三个人去而复返。但是她马上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现在站在房间里的正是被两个博士描写得有如鬼魔的怪脸汉子。因为这个人的一张脸正像博士们所描写的那样,是由青红两种颜色组成的。粗粗看过去,还不觉得特别刺眼,但如果稍稍看久一些,便会发现那人其实长得非常恐怖,尤其是那对眼睛,仿佛里面包藏着一团火焰。那个怪脸汉子的两只手不知为什么,简直是毫无节制地不断地颤抖着,好像患有某种疾病一样;而且随着手的颤抖,还发出某种金属的碰撞声。奇怪的是,发出的那种声音却悦耳清脆,犹如我们突然得到了某种满足一样。
紧接着又进来了一个怪脸人。仍然是那种神情。但也有不同的地方——例如那青红两色的分布已经不再是局限于两边脸上,而是变成了上下两色,仿佛他们的这种颜色也懂得要尽量地有所变化,以免被人简单地视作是千篇一律。柳如冰毕竟是见过阵仗的有识之士,为了作进一步的了解,连忙把身子藏在窗子下的树影丛中。
那两个怪脸汉子说的话也和刚刚离开的那三个人的口音相差不远,仍是那种边远山区的土话,简直像是在说外国话,很难听得懂。心想,如果张博士在这里就好了,他对此有研究。开始时,有些话就像挂在嘴角的口水一样,讲得既快又搀杂许多感叹词语,即使是她那样的冰雪聪明,仍然难以猜透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当然也有勉强听懂的只字半语,但是似乎很难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但是她也是够聪明的,我既然不能听懂,那我就从他们的行为中去揣摸,我不怕就一点也弄不懂。就这样子,她终于从那些断断续续的动作中,好像也猜中了他们所讲的意思。
就凭着这些东西,她总算慢慢地悟出了一个道理,这些人正在执行某样任务。据她后来和我讲起这回事情的时候,她还特别提到——“这些怪脸汉子,我看十有**与那个魔币有关。”像这样的判断不用说也是无懈可击的。而且也和我们原先所判断的差不多。
但是有一点一直使我们非常忧虑,就是直到今天我们还没有办法从这些人所组成的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还有我们之中的某些人还和以前的那种神情对不上号,特别是王子意,他本来应该起到很大作用的,但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使得这个人就好像不在家里一样。再加上刘扬也是这样的莫名其妙,说起来实在让人焦心。因此,我感到力不从心,仿佛让太多的事情给压倒了似的。
这时宋女侠匆匆从外面赶过来,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得出,她一定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果然,她一面接过她师妹倒来的一杯热茶,一面就对着我们两个说开了:“了不得,现在市里头好像到处都有像两个博士讲的那种怪脸人物,仿佛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样关注似的,这却是为什么?对了师妹,你有什么发现吗?”
柳如冰听师姐问起,自然将刚刚对我说的又说了一遍,最后还说到——“宋老师,你说你也看见了那种人物的出没?这可一点也不奇怪。我刚才还说这样的事情十有**都与那个魔币有关系。”她又指着我说,“夏涛你说是不是?”
我说:“这其实都是一个老问题。当初那个恨心人早就曾经说过,这个孽障早晚都有可能跑出来扰乱世界。现在看样子它的火候已经达到了相当水平,我估计这些怪脸汉子必然就是它的化身了。只是我实在有些想不清它无论怎么善于变化,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替身,而且都毫无二致的现身世上,这却多少有些费解。我但愿能够再见到我的前身,他既然也已经来到这里了,想必这种见面的时间也一定是在早晚之间罢。”
柳宋二人觉得这种解析很有道理,但是她们两个对所谓替身的**持保留意见,原因是这种**现在还有些为期过早,似乎还没有太多的见证。当然随着怪脸的频繁出现,仿佛可以拿来作为例证的,但似乎都说不过去。
我们在反复的言谈中,其中尤其有一点使我特别感兴趣,我故意不说出来,我要她们猜猜看,以便从中找出共同点。她们看见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兴趣,一下子还回不过神来,但也心有同感,点头同意。她们就坐在我的对面,刚想开口说什么,我突然发现在窗子外面就站着一个人,一个脸上混合着青红两种颜色的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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