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不好用理由一下子说清楚的。因此,我劝你要暂时想得开些。你看这条路是通向那边那个八角亭子吗?我好久没有来这里走动了,也不知道是否走对了没有……你说说看。”柳如冰不愿意成天捂在沉闷的房间里,也不愿意总天天看见我为那件事情朝思暮想,弄得精神紧张以至生出病来。因此有意无意的很想通过什么法子唤起我的振作,使我又回到以前那个状态。最近,宋老师学校有事,那个刘扬又要忙着做生意,两个博士更是忙人,早在出事的第二天就回所里去了,因此,现在偌大的夏府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在柳如冰来说,这样的情景就很好,可惜,她无论怎么开导,我总是愁眉不展,每天难得说上一句话。我一直在某种消沉的意境中来回苦思苦想。
为了少解烦愁,她只好耐着性子陪我去园子里散散步。然而,一路之上,她似乎觉得我倒越发来劲了,不仅仍然不言不语,甚至由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而自己却跟在后面像个呆子,仿佛我是一个陌生的来宾,而忘记了自己正是这个园子的主人。
这天是个出奇的好天气,但见晴空万里,满园芳菲,让人心旷神怡。从各种印象上都说明了这是一个给人愉快的好日子。如果老天发善心,没有那挡子头疼事,那该多么好啊。这是柳如冰心里的潜台词。但是,即使不想去操这份闲心,却又几句话不到,不因不由的又说起那回事情。她问夏涛:“对了,我早就想问你了,这次的出事实在太过离奇,我们又没有与任何人结过梁子,也没有什么打斗场面,那个宝贝就突然不见了。”见我摇头,又问:“我总觉得那天那个歌童好面熟,我和宋老师都有同感。不知道你还有兄弟没有,你们两个也太相像了。”我一听,觉得奇怪,总算开口讲话了,就说:“有这种事情?居然还有和我相像到要怀疑那人必然是我的兄弟?真是莫名其妙。”柳如冰笑着说道:“你没有长第三只眼,当然就看不到这种奇怪的巧合。”停一下她又说:“岂只是你无法分清这种至为巧合的区别点,就是那天许多在场的人不也是看不出来吗?况且,后来我和宋老师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你看得出吗?”
“什么问题?”
“那个自称叫米西的我们的恩人,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人竟然也有点仿佛像那个唱歌的少年吗?特别是那双眼睛,还有那样黑的眉毛,我们是有点怀疑,只是又耐着这个人偏偏又是我们的恩人,自然就没有一路追着探求下去了。直到现在我还是这样认为。”
后来我们又开始向园子里最边远的树林子走过去。那是一条非常偏僻的地方,几乎很少有人去光顾。这时候,我们似乎突然有某种预感一样,竟然微微感到不安。从我的脸上的表情也能够看出来,我有点激动,眼睛焦灼地看着前方,发生了什么情况了呢?柳如冰感到奇怪,连忙跟着我的眼光看过去,原来就在前面山子石头旁边的草地上,躺着一个**的死者。一个男人仰面朝天躺在那儿,浑身浴在血泊中,柳如冰情不自禁还“呀”了一声。这会是谁?是谁杀了他?而且连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剥得干干净净,除了那条小小的三角裤。
真没想到就这样站到了死者的面前。他长长的头发耷拉到鼻子尖上,两眼睁开,嘴微微张着,很痛苦的样子。
就是眼前这张嘴,如果他再晚死一会,说不定有什么情况可以从这张嘴里听到。事情实在有点蹊跷,这个人为什么死在这个地方呢?而且细心的柳如冰还意外的发现死者的左手还抓着一片布条。蓝色的布条是那么醒目,上面还整齐归一地看得出它被撕扯下来的痕迹。从表面看,它只是一片不会讲话的布条,但是稍加深入的分析一下,就可以发现,这里是有过一番剧烈的搏斗的,而且凶手一定极为凶残,从满地的血液以及从这个**的躯体本身也可以说明这一点。
后来我也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这具尸体虽然满身血污,但好像是后来拨洒在上面的一样。还有一点也是令人不解的,这个死者竟然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至人于死地的伤口,所有的伤口都是后加的,而且毫无例外的都是一些皮外之伤。显然,这个死者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为了达到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后做了这种种安排。
这时,柳如冰也跟着发现了又一个破绽,那就是敌人仿佛摸透了我们行动的规律一样,因为只有采取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或者按他们的如意算盘,他们一定料准了当有一天破解了这个圈套的时候,那一定是在他们的行动之后了。
事情在迷茫中似乎露出了一角端倪,但是其复杂的程度却远非我们一时所能估计到的程度,这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到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在哪里呢,或者怎么样才能找得到呢?这使我们想起了那个守株待兔的寓言。
按我的意见就要立即打电话把朋友们招集拢来,好好研究一下,以便奋起迎敌。
一贯性急的柳如冰此时却一反常态,不愿附和这种立竿见影的提议,而是沉着地对着她的朋友微微摇了下头,并且满不在乎的提高声音说:“这么说我是听到了。”接着又说道:“日头还老高,天气这么好,我们难道就回去了吗?”接着又说:
“我的意见还是再走动一下的好,难得有这样的闲暇。况且,我还没有叫困,我还有力气呢,走吧,去那边再说。”
我真是给她弄糊涂了,听她突然说的话如此莫名其妙,简直一塌糊涂。但是从她说话的语调中,仿佛有某种命令的语气,就好比是说,小子,你怎么听不懂我讲话的用意了,难道你真的是个呆子了吗?你还不赶快照着去做,等下就有你的好看。在这种时候,我只有违心的应了一句:“是。”见她眼睛里仿佛冒着火花一样,又把声音提到一个相应的高度,大声地重复了一句:“是!”
这是一种令人烦恼的游戏。幸亏这种游戏的时间很短,一直到走出树林子后,才听见柳如冰的笑声。我说:“我的天王老子呀,你刚刚那曲戏可着实演得令人叫绝。我当时如果弯子转得慢点,你会怎么办?”
“如果你硬要哪个样子,我还有一着呢,你信不信?”
“我能不信吗?以你的往日劣迹,我几乎不用问,也能够猜个**不离十。”我说到这儿,突然又用眼睛望着她的眼睛,笑着说:“不过,我仍是不相信,你还能出哪一招?”
柳如冰狡猾地把眼睛一眨,说:“好大的胆子,想偷我这个绝招?没门!”
我们回到前厅后,忙了好一阵子,依着柳如冰的意见,是没有必要打电话通知当地公安局的,那个死者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人不动声色地把它处理得干干净净,如果你贸然通知了当局,只要你不怕麻烦就行,否则,你就等着做没完没了的麻烦事情好了。我当然游移不定,想着这事情刚好发生在我家的范围之内,如果我知情不报,万一有个闪失那问题可就弄得大了,而且也犯不着躲躲闪闪。于是硬着头皮给当局打了电话,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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