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有说完，李自若突然抽出了手，啪的一声打在李德盛脸上。李德盛神情突然狰狞起来，整个人向李自若扑过来。李自若眼疾手快，一脚飞起踢在了李德盛裆部，然后转身就跑。
李德盛捂着下身，跳了几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李自若这个人十分有上进心，李德盛早就关注他了。他之所以吃像这么难看，其实是在试图逼近李自若的底线。他知道李自若不会辞职，更不会对别人说起这件事。她甚至还不得不继续跟着他，她越倔强，李德盛越喜欢。
女人需要征服，越反抗越有味道。
吴东和姜雪从医院离开，一路上吴东都有点心不在焉。姜雪几次问他，他都说没事。把姜雪送回诊所后，吴东也没心思招呼诊所，于是回到房间。他想要把整件事梳理一下，可是才做了一会儿，他倒头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告别姜雪，去接李自若下班。这一次李自若没有加班，但脸色却也不太好看。吴东问她怎么回事，李自若只是摇头。临出门前，一个生面孔朝李自若打招呼：“自若，回家啊！”正是李德盛。
李德盛全没有把吴东放在眼力，他看人很准，咬定了李自若是个闷葫芦。李自若脸色难看，没有说话。吴东奇怪地看了李德盛一眼，也没有在意。
回到诊所后，三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吴东和李自若都各怀心事，姜雪能够重新回医院上班，有些高兴这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吃完晚饭，姜雪和李自若上楼睡觉。吴东则呆坐了楼下，嘴里还在不停念叨：“吴玉？吴玉！”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吴东不经意地扫过诊所角落，发现他的药箱又露出来半截。他走过去打开，发现里面又被人翻动过。一直小瓷瓶把打开了盖子，药粉少了了一大截。那是一瓶******。
吴东感觉事情有点蹊跷，昨晚这瓶药粉就少了一半，他那时以为是姜雪动过。当今天姜雪一直和他在一起，没有时间去摆弄这些东西。
有人来过诊所！
吴东立刻警惕起来，他四处巡视了一下。门窗完好，大门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不会有人从外面进来，那究竟是谁动了这瓶药粉呢？
楼上的姜雪和李自若还没有睡觉。今天的事情差点被李德盛非礼的事，让李自若仿佛吃下了一颗苍蝇。但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她珍惜这份工作，也害怕尴尬。但是再尴尬，也不会有她现在面对姜雪时候的尴尬。
昨晚不知是什么原因，两人只觉****焚身，在床上厮混了一整晚。整个过程仿佛一场春梦，可是回忆起来却有无数细节，而且每个细节都异常清晰。一觉醒来，她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都缄口不言，把这件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现在，两人四目相对，共处一间房间，不想提，也会忍不住同时想起来。李自若不敢到床上去，便倒了一杯水，假装低头喝水缓解尴尬。姜雪有点难为情，她急切地需要说点什么，缓解现在这微妙的气氛。
“给我也倒一杯水吧。”姜雪伸出了一只手。
当她们在用喝水掩饰尴尬的时候，吴东则盯着那个小瓷瓶发呆。如果有人动了催情药粉，那这个人用******做什么呢？诊所里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吴东觉得他必须找李自若和姜雪问清楚。他拿着瓷瓶走上了楼去。
走到姜雪和李自若的门前，他刚想推开房门，就发现房门虚掩着。他伸手去推，房门打开了一半。可没等吴东走进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姜雪和李自若正在床上抓扯头发，忘情纠缠。
吴东感觉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自认为十分强壮的心脏，竟然瞬间停跳了。接着那一万头草泥马掉过头，再次从他心头奔过。
姜雪一把把李自若按在床上，她利落的短发一甩，双手一兜把身上的睡裙脱下来扔到了一边。她跨坐在李自若的身上，李自若也坐起来捧起了姜雪的脑袋。她眼睛紧闭，眉头蹙起，像是身陷痛苦之中，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吴东的理智恢复了一半，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强忍着在旁旁观的冲动，悄悄地关上了房门，退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在房间踱步，手里的瓷瓶早就丢到了一边。这他妈还重要吗？他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的后院会起火，两个他最爱的女人竟然会厮混到了一起。这他妈是起火吗？这是核爆好嘛！
吴东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乱，不能乱。能不乱吗？他三观的混乱。姜雪和李自若性取向完全不是问题，他都是亲身验证过的。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怎么能否认呢？
吴东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念头四处碰撞，但没有一条能够看得清楚。他曾经在梦中见过两人激吻的场面，他那是还抱着揶揄的心态。甚至还成幻想过，这样的场面如果真实发生，一定十分刺激。
这是刺激不刺激的问题吗？这里头有他什么事儿吗？两个女人已经把他能办的事都办了。他脑海里忽然出现了电影《大话西游》结尾中的一段：
孙悟空回到五百年前，吴孟达扮演的状元荣归故里，他两个买豆腐的娘子，喜极而泣地扑到了他身上。他看看投胎转世后白晶晶和春十三娘，抱抱这个，又看看那个，扯着长音说道：“辛苦娘子磨豆腐！辛苦娘子磨豆腐！”
（磨豆腐在粤语中另有含义，好孩子千万不要去搜。）
呸！呸！呸！
吴东吐了两口口水，他怎么会想到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他在地上来回走，想要安静一会都不可能。他不是没想过娥皇女英，左拥右抱，两个女人能相亲相爱，但绝对不是这种方式。
如果她们两个日久生情，会不会抛下他远走高飞呢？吴东又考虑起了这个问题。他感觉脑子都快炸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转移注意力。”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他得过段时间，等自己平静下来再考虑这个问题。
“秘籍！对，秘籍。”吴东把写着至阳能量修炼秘籍的画卷掏出来，摊开铺在桌上。试图通过研究秘籍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他哪里还有心思研究秘籍。
画卷上一片空白，吴东甚至都不能专心地运起精神力量。他打开了房门，快步走到了李自若和姜雪的房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吴东手停在半空中自言自语：我这算是捉奸吗？如果她们邀请我加入，我要不要同意呢？
吴东拍拍自己的脑袋，又钻回了自己房间。他抓着头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香艳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快步走下楼去，从药箱里翻出宁神安眠的药粉，倒出了远远超出需要的剂量，然后喝了半口水吞服下去。
那是他亲手调配的药粉，药力强劲，立竿见影。他吃完药，刚回到房间，便觉得思维呆滞起来，晕晕乎乎好像喝醉了酒。他痴痴地笑了起来，又在画卷前面坐下。他刚想借着现在平静的时刻，再次钻研画卷，结果却一头倒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清晨，吴东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先看到了李自若的脸。她关心地摸摸吴东的额头：“你没事吧！”
吴东伸手摸了一下李自若的手，闭着眼微笑：“我昨晚做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梦。”这句话刚说完，他就突然想了起来。那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