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这么专心致志的看着。
路青扬觉得像蒙书这样的家事,女人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吗,可是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的不正常呢?
路青扬推了一下蒙书的肩膀,对他说道:“能不能姿势正常一点?”
蒙书转头笑着看着路青扬道:“怎么了,你不是说我是断袖吗?我为了让你相信我不是断袖,用实际行动证明啊!”
路青扬才不信他的鬼话,但是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水已经准备好,那侍女从浴室里面走了出去去请那女妖洗澡。
那女妖于是摇着细腰走进了浴室。
路青扬和蒙书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妖走了进去,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透过窗子的缝隙,蒙书和路青扬看到那女妖走到了浴桶旁边,然而她并没有脱衣服,而是满眼警惕的看着那一桶洒满花瓣的水。
难不成是她发现了这水有问题吗?
路青扬和蒙书在外面看着,有些担忧。
他们心说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毕竟那女妖要是真的发现水里有问题,那么第一个反应应该会出来找下毒的人。
而他们的实力又是那样的悬殊,万一到时候打不过,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了。
路青扬和蒙书相互看着彼此,在思索着要不要先躲起来。
犹豫了片刻,两个人最后还是打算先来看看。
他们决定再看看,若是下一刻那女妖朝着窗子这里走过来,那么他们就什么都不想,直接逃跑。
只见那女妖站在浴桶前面看了一会,那一双妖媚的眼中闪过几分迟疑,而后,只听见她叫侍女过来。
那侍女一听到那女妖叫她,急忙跑着进来了。
“主子有何吩咐?”那侍女显然是有些害怕他的,因为路青扬和蒙书尽管隔着一扇窗子都能够听出来那侍女声音里的颤抖。
“就今日的浴汤都放了些什么香料,为何和之前的有些不同?”她眨着那一双妖媚的眼眸,并不转头看那侍女,只是伸手在那浴汤中划了一下,然后抬手,手上沾了几片花瓣。
那花瓣在她那一双仿若葱白的手上躺着,似乎比之前显得更加的妖艳。
那侍女在后面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开口道:“回主子,前几日送了些朝贡的红景天,我就放了一些。”
那女妖迟疑了一番,而后转头眨着那一双妖媚的眼眸看着那侍女,而后才道:“你倒是有心。”
那侍女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急忙道:“不敢,主子舒心就好。”
她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毕竟这女人整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尽管那一张脸极其的妖媚,多少男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倾心,可是,她还是觉得她有些可怕,尤其是用那一双妖媚的眼眸看着自己的时候。
她总是觉得她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脖子上就好像被蛇缠住了一般,窒息是另外的事情,关键的是那一种让人恐惧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只带着剧毒的蛇用那一双阴冷的眼睛看你,它只是看着,并没有动,可是你却更加的话害怕,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发生比已经发生更让人不能够接受。
因为你明明知道结局,可是那结果却迟迟的不肯发生,你于是心惊胆战的等待着,而那等待其实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有时候,恐惧的不是某一件事情,而是恐惧本身。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
她在宫里面算是有些资历了。
尽管年纪小,可是她很聪明,喜欢学东西,也很会看人的颜色,因此那些姑姑们总是有什么大事就交代给她,对她是十分的信任。
而她虽然深得姑姑们的信任,可是并没有因此而洋洋自得,凡是姑姑们交给她的事情,她都是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唯恐哪一点没有做好。
因此姑姑们也更加的喜欢她。
而都说人红是非多,但是她却是一个例外。
她从底层爬上来,自然是比谁都能够理解那些底层人的心思,因此她也时常注意着,不仗势欺人,和那些曾经的小姐妹们也是没有惹什么不开心的。
因此,这一路,她行的不容易,很累,但是并没有出什么大的事情。
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尽管还是一个侍候人的奴才,可是她很知足了,她没有什么大的野心,比如说飞上枝头做凤凰,嫁入王室,她只是想在宫里的这段日子里好好的做事,多赚些赏赐,等到到了放出宫的那一天,她在外面开一家客栈,也不用靠着嫁进富贵人家才能够让自己的后半生过得滋润,她将来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活下去,也不用手那富贵人家的小看。
而这一路,她不断的往上爬,复服侍过的人也是换了又换。
她觉得这世间富贵人家的女儿她也是看透了吧!
她见过那种口蜜腹剑的女人,明着和你说说笑笑的,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可是也只是嘴上说说,暗地里不捅你刀子也算是好了。
她也见过那种温良恭俭的女人,在宫里对谁都是那般的善良,最后往往是一如王室深似海,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会将她彻彻底底的变个模样。
那种最开始善良的人最后有的看淡一切,对于任何事情都是事不关己,不予理睬。
而有些人则成为了她之前说的第一种人,在这个肮脏的染缸里面摸爬滚打的,最后变成了口蜜腹剑的女人。
但是她见过了那么多的女人,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女人。
她眼中的颜色,她看不清楚,她不知道那到底是对于生的渴望还是对于尘世的绝望。
她时而能够看到她眼中闪烁的那种缤纷的颜色,就好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第一次看到了这五彩斑斓的世界。
可是有的时候,她看着她,觉得她的眼中只有落寞和绝望。
那是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绝望。
她觉得非要找一个来源的话,那或许是那从时光的缝隙中穿越而来的沧桑和寂寥吧!
而她,真的看不懂。
但是,她有的时候,那眼中却是一种妖媚,仿佛能够和那时间最绚烂的繁花争夺风采。
她看上去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又是那样的妖媚诱人。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她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妖神。
这样的女人,凡间哪里能够见到呢?
而且她至今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人家都说红颜必定是等待一个许她一世温柔的男人。
可是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
她只是每日弹弹琴,散散步,沐浴一番。
沐浴对于她来说是每日必须做的,即便是大寒天。
在这宫里,夏日炎热的时候,每个女眷都是要沐浴的,不过在冬日的时候,天寒地冻,身子也不容易脏,连太医院的太医都叮嘱各宫适量沐浴,因此在冬日的时候,宫里各宫都是三日一沐浴的。
但是唯有她不和大家一样。
她是不管再冷都要沐浴,有的时候,那屋子里面的火已经烧的足够的旺了,可是尽管这样还是冷,但是这样她也还是坚持要沐浴。
而她看她沐浴的时候,却又不像是再去沐浴,倒像是在追忆什么事情。
她总是像个单纯的小女孩一般在那浴桶里面撩起那些水花往空中洒,等到洒够了之后就靠在木桶边缘一动不动的。
她就那样靠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十分的乖巧,仿佛是那一桶浴汤洗去了她那一身的妖媚似的。
真的,那个时候,她总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然而她始终看不出的是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此时她退了出去,因为她说没事了。
而她出来的那一刻,看到她的眼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像是在回忆往事,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而窗外,那两个人倒是放心了。
说起来他们还是要感谢那个侍女,毕竟要不是她今日多放了一种花,那女人想必是要发现什么了。
不过路青扬回想起刚才那女人脸上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他总觉得,那女人不是在问那浴汤有什么问题。
她似乎一直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但是,他也看不出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侍女走出去之后,那女人就进了浴桶中。
路青扬转过身去,顺手也把蒙书拉了过去。
“这么不好意思?”蒙书看着路青扬挤眉弄眼的说道。
而路青扬则不理他。
“你都没有见过女人的身子,不如今日看一看也没有什么呀?而且还是一只妖呢?不看多可惜!”蒙书丝毫不在意路青扬的态度,继续的和他说着。
“感情你刚才脖子都快要伸进去了,就是因为好奇妖的身体长什么样吗?”路青扬不知为何有一种无奈。
蒙书假装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而后看着路青扬道:“也不全是,我自然是想要看看那女妖变成人之后身上还会有什么妖的特点不会。
”
听他这么一说,路青扬也不知道是该继续骂他还是怎么样的,索性就不说话了。
他们听着那女妖想必应该是泡进去了,于是才转过头来继续观察着。
“那女妖看起来还挺喜欢沐浴的啊!一副享受的模样。”蒙书看着那女妖在那里笑的开心,心说莫不是做妖怪的时候过不上这么精致的生活,所以现在十分的享受呢?
而路青扬继续不搭理他,只是冷静的观察着。
蒙书无聊,于是就推了路青扬一把道:“我说路青扬你不会是不行吧!看着这样一个前凸后翘的美人,竟然一点正常的反应都没有?”
路青扬皱着眉头看着蒙书道:“正常男人的反应?那蒙二公子倒是示范一下啊!”
“额……”蒙书愣住了。
没想到还能这么完。
“得,我不说了,你,威武!”蒙书觉得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于是打算投降了。
“可是话说路青扬你有过反应吗?”蒙书本来已经打算闭嘴了,可是临了又想起了这个。
路青扬愣了一下,索性不理蒙书。
然而蒙书越是看着路青扬这样,越是想要知道,因此就伸手攀在路青扬的肩膀上笑着问道:“到底有没有嘛!我们都这么熟了,你都不肯告诉我吗?”
路青扬转头白了一眼蒙书道:“话说你就真的你什么闲吗?”
见路青扬依旧是不回答,蒙书就继续揽着路青扬的肩膀不放开。
“你长这副模样,喜欢你的小姑娘应该很多,虽然你眼界高,可是也稍微有那么一两个看得上眼的吧!你该不胡至今都没有和小姑娘亲亲我我过吧!”
撇了一眼蒙书,路青扬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他这样啰啰嗦嗦的了,于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喜欢。”
这一句话再次在蒙书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不喜欢?”蒙书十分好奇的看着路青扬。
“不喜欢是不喜欢什么呀?是不喜欢女人,还是不喜欢亲亲我我?”
蒙书现在心里乱七八糟的什么想法都出来了。
而路青扬觉得似乎蒙书有些误会了。
他看着他那一双全眼睛,觉得此时此刻,一定是有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猜测横生在他的脑袋里。
“你在想什么呢?整天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你真的不适合当男女,你应该去当个女人才对。”路青扬其实有些想要一拳打在蒙书的脑袋上,只不过现在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翻台肉体了,因此他怕他这一拳打下去会出人命。
所以还是打算放过他一马。
路青扬看着蒙书,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是说我不喜欢她们,为何要亲亲我我的!”
他总是觉得,就不应该和蒙书讨论这个事情,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搭理蒙书的。
但是现在看着这个小子似乎一副很高兴的模样,想必是打算闹腾一番了。
“那你就没有一点的冲动?”蒙书看着他,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还带着一抹邪恶的笑。
而路青扬撇嘴,不想要和他说话。
蒙书则还不在意,继续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冲动吗?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