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打算做什么?”蒙书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这小子,整天一到关键时候就高冷起来,不过蒙书也早就适应了。
他看着蒙书道“没什么,就是下去看一看那妖还在不在了。”
蒙书不相信,真的只是看一看那妖还在不在了吗?可是,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呢?
“那也不用这么拼吧!万一还在,咱们俩的命就算完。”蒙书揉着脸,想要自己清醒一点。
昨晚和柳炙说了那么久,确实睡得太晚。他虽然从小受到蒙渊的历练,但是,关于睡觉这件事却并不在蒙渊的历练之中。
一贯都是该吃吃,该睡睡。
昨晚叽哩哇啦的讨论了许久,几个人也终究没有讨论出一点什么的。不过却是把时间给熬过去了。
不过路青扬觉得并不是没有用,至少,他们知道了那妖是用的灭心术。
路青扬看着蒙书在哪里还是一脸模糊的,因而就走了过去,看着他。
蒙书刚才正埋着头模糊着,忽然一抬头就看见路青扬站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蒙书抬头朝着路青扬一笑,开口道:“我说路青扬,你突然站在我面前,我还以为哪个小官把我营帐里面塞了个美人呢!”
戏谑之意溢于言表,况且,蒙书的语气还确实有些贱兮兮的。
这样的话并没有使得路青扬生气,因为蒙书看不出来路青扬脸上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可是之后,只见路青扬走到脸盆旁,然后手伸入脸盆里,之后,那哗啦啦的水花就十分精准的朝着蒙书这边甩来。
一看见那满天的水花,蒙书顿时反应过来,正要拿被子去挡,可是还是慢了些,因而最后他被水花喷了一脸。
这一下,之前所有的困意都没有了。蒙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呆若木鸡,在呆滞了片刻之后,蒙书才抬头看着路青扬道:“我靠,你说你也太经不起玩笑了吧!我就是形容一下。”
“那你说你像不像断袖呢?”路青扬也不看他,只是幽幽的说道。
这一问,蒙书当然是矢口否认了。
“怎么会,小爷是纯爷们儿!”蒙书看着路青扬的背影,高傲的说道。
路青扬很不屑的笑笑道:“你要是……”
路青扬咬着牙,然后飞快的走到蒙书身边拉着路青扬的衣领看着他道:“再敢说我是女人,后果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
看着路青扬气炸的模样,蒙书咧嘴笑着道:“好好,路大爷你最厉害,你最男人……”
一听到蒙书说到男人,路青扬忽然间目光更加犀利的看着蒙书。
这一瞪,蒙书一下子知道说错话了,因而马上咧嘴一笑,再也不说什么了。
“我说,路大爷,明明你是那个小官派来伺候我的,你看我们现在的状态,怎么像是反了一般,我整天像个孙子一般的还要伺候大爷你啊!”
蒙书半开玩笑的看着路青扬道。
而此时,路青扬看了蒙书一眼,渐渐的松开他的衣领,然后用戏谑的语气道:“我可不敢,蒙二公子言重了。”
蒙书看路青扬这模样,,像是气消了,因而道:“你说你这小脾气,这模样真像是个受气的……”
刚要脱口而出,蒙书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话了,然后再看一看路青扬那黑紫的脸,那话顿时咽了下去。
“路大爷,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之后的事情吧!”蒙书笑嘻嘻的看着路青扬道。
路青扬脸色一转,暂且放在刚才的事情了。
一边穿着衣服,蒙书一边问道:“你为什么打算去山谷下面?”
“因为那妖还可能会再出现。”
路青扬看着蒙书穿着衣服,淡淡的说道。
“那你不怕死吗?”蒙书将手伸进袖子里面,然后再继续问道。
“他应该不会伤害我们,或者说……”路青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那表情像是在沉思。
而蒙书却是被他吊起了胃口,好奇的问道:“或者说什么?”
路青扬眼神复杂的看了蒙书一眼道:“或者说,他不会伤害你,不敢伤害你。因此,我们是安全的。”
这话,蒙书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他从来没有想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蒙书依旧觉得自己不可能,这完全是没有理由的啊!他不明白为何路青扬会这么说。
“因为他就是不敢伤害你!”路青扬这一次,语气比之前还要笃定,他的眼神中也透着丝丝坚定。
“我靠,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蒙书越是看着路青扬这一副认真的模样,就越是有些烦躁。该死的他心里面也开始觉得似乎这和他确实有什么关系了。
可是关键是什么关系呢?蒙书实在是不清楚。他感觉为什么好像别都知道的样子,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可是具体的,蒙书回忆不起来。他不由得疑惑,难不成,曾几何时,他竟然也有这样的境遇吗?可是,他仔细的搜寻自己的记忆,记忆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没有关于这些的,那么,那到底是在哪里出现过的呢?
越想,蒙书就觉得越乱,脑海之中似乎有千百根丝线在缠绕着一般,将所有的东西都缠绕的乱七八糟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实在是想不到了。
越来越烦,因而蒙书也不再去想,继续看着路青扬等着他回答。
路青扬看了蒙书一眼,开口道:“柳炙说的,而我,也觉得可信。”
这一解释,蒙书顿时疑惑。
“柳炙什么时候和你说的啊!”蒙书觉得疑惑,似乎路青扬和柳炙见面的时候他一直都在身边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自己的搜寻,再次确定了路青扬应该没有单独和柳炙在一起过。
“昨晚。”路青扬淡淡道。
而蒙书彻底蒙了。
昨晚?昨晚他们一起去的,又一起回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记得很清楚,柳炙完全没有和他说过这个啊!!如果说过,他也一定是知道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