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一直在供养着它,怎么还是这样呢?明明......”时空之零吃惊地拍着桌子,并拿起那些资料翻阅了起来,“百分比根本没有错啊!”
“种子的生长日期太长,所吸收的能量有一部分会种入祭品的本体。而祭品死后,导致那部分能量无法提取出。以及于无法回收......?这便是一大难处了。”吉嘟长老不悦道。
“您的意思是......?把种子的生长日期弄短?可是这样,种子所控制祭品的能力会大大减弱!”
“为何不大胆去试试呢?先拿祭司家的那个人开个刀好了。”
“据我所知,祭司家的人都已被我们下过种子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没下过种子的人。”
吉嘟长老眼底掠过一抹不耐烦,“这件事,我来。我需要二个星期的时候种植培养种子,到时候你们两个准备好修罗场的必要东西就行。”
“好——”
待到小苒和时空之零的身影消失在了吉嘟长老的面前时,吉嘟长老唇畔立马勾起冷笑,“真是笨蛋呢.....不过,这点能量可不够我吸收的哦。还得再委屈你一下,我的格雷斯星大阵,不,应该说是格雷斯星的种子——光明种子。我还得靠你恢复我自己呢。”
“那么,就只好先拿你种植这个祭品了哦。其实啊,我也真是不想的。”吉嘟长老再次地展开手心,呈现出一颗灰沉沉的种子,并将它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吉嘟长老有点怪怪的?”时空之零皱皱眉,略略地叹息道,“要不是那种子在我们体内......老早想离开了。”
“......我们当初是如何来到这儿的?”小苒认真问道,“怎么会被那老家伙给种下种子的?按理来说,他应该没有机会下种子的。可是......却在祭坛那边的威胁让我发现了种子的存在。”
“他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这一点,那位木影,也可以比得上了。”时空之零眨巴眨巴着眼睛。
“那位木影,最后似乎是被她儿子给杀死了吧。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并不是。并不是。并不是。她根本就没有儿子。”小苒在喃喃地自语道,“她根本就没有。”
“没有?什么你说没有?”时空之零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苒,“那么,祭司家和光明守护者家是什么?”
“呵......她们?和我们一样的人,只不过我们的地位比她们高了一些。一个则是繁殖的工具,一个则是被利用的力量工具,用来镇压,最好不过了。”小苒眸光骤冷地说着,“不必偷听了,请出来吧。”
“什么?这附近还有人?”
“不愧是代理人之一的小苒。哪像那时空之零笨。”
那人冷冷道。
“什么你说我笨?我哪里笨了!”时空之零闷哼了一声,不爽地看着。
“你......哪里都笨。”小苒说着,耸了耸肩,“墨夜央,你到底找我们两人何事?”
“当然不是小事,而是关乎于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她的眼睛,空荡荡地看着两人。
莫名的诡异。
“......我是第二个被挖去的眼睛的人。”墨夜央慢悠悠地说着,“......他却是第一个挖去眼睛的人,还能侥幸地活下来,见到那位祭司。到最后,他为了能够让那位祭司摆脱眼种夺体,牺牲了自己。他本来可以活下去的,在那个孩子的梦境里,活下去的。”
小苒蹙了蹙眉,有些惊诧对墨夜央的不设防,她一直以为第一个被她们挖去眼睛的是她,而不是他。
那一天,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空洞洞的眼睛回到光明守护者家族。
“墨夜央......你看见了吗?一定要摆脱......祭司家的人......”
墨夜央思及此,心头忍不住涌出一股酸楚,却又憋了回去。
“那你,现在所说的关乎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是指什么......?”时空之零疑惑地晃着头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呢?快告诉我!”
“知道么?......现在你所触及到的格雷斯星已经是一个快没有能量的星球了。”
“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着急,时空之零,你听我慢慢说完就好。”
“什么慢慢说完?!我可不想死在这儿!”时空之零眸光复杂地看着墨夜央,“我只想知道这一切!”
“吉嘟长老......?想必就熟悉吧。这儿不用我介绍他的各种东西了。下面则是他的真实面目呢,应该感谢我的盟友斯摩蒂德提供。他叫奥德。一个确确实实和我那位家族之人一样本来却是死的,却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导致活在此。他现在所缺乏的就是......能量,他需要能量能够重新得完成自己重身的肉体。格雷斯星上的能量也就是这么被他而吸去的。”
“呼......真是好大的信息呢。”小苒戏谑道,“那么你可知道种子这东西是什么吗?怎么把它从我们的体内排出?”
“它是一种邪物。以死之人的尸体融合,再将生命所付出,即可为种子。想要排出?”墨夜央淡淡道,“首先你的年龄还没有到18岁。然后请最亲的人拿一把刀,刺进你的肚子,刺激你体内的种子。如果运气好,你和最亲的人都不会受伤。运气不好,那个最亲的人会死。为什么要最亲的人?不能自己?那是因为种子在种入后还没有完成消去意思,即便种入长久也未必会化为死种。”
“如果你自己尝试着去刺,只会被反弹。种子需要从祭品里得到营养。它不会允许你死的。只有你自己请最亲的人杀罢了。陌生人的话,恐怕就把你杀了吧......”
那夜,是不宁静的。
“木影祭司,就不要在我的孩子上,下种子啊!她还小啊!”
“她已经够大了。”
平静而冷漠的声音,似乎不容那妇人的哭泣请求直下手。
......
小苒一边摩挲着明净的黑眸,一边骨碌骨碌转动着眸子,琢磨着要不要让时空之零刺自己一刀,也在纠结着自己要不要直接带时空之零跑了呢?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