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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小港走进农家院 小慧偷听知内情(1 / 1)

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打乱了养殖场虽然忙碌却也按部就班的工作秩序。大量的舢板在灾难中破损严重,不得不抬上沙滩坞修。即将结束的收获海带季节被迫延迟了。

南岸沙滩,一阵阵叮叮当当维修舢板的声响不绝入耳。

水产局和水产开发总公司的领导在场长办公室等待韩智他们归来。

韩智把猎枪放到墙角,感慨万分:“苏局,郑总。我谢天谢地谢小张,北岸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你也不提前对讲机告诉一声。苏局的女儿还在其中呀。”

总经理秘书给韩智端来茶水,韩智接过又放到茶几上无暇解释拖船对讲机损坏的情况,继续感叹:“小张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他竟然可以预知海啸。舢板提前抬上沙岗,人员全部撤到松林的一个山包上!我一到北岸,这群家伙还在坍塌的库房附近围着篝火。”

总经理和苏局很感兴趣。希望见见“小张这小子”。

张思宁陈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后,说:“潮汐变化异常明显,太不正常了!韩场长又扒皮又吃肉的我可不敢懈怠。说实话,我不知道天气预报,只感觉会有大风大潮。若果知道天气预报神经也许放松怕是要出事的。干了这么多年还头回见识海啸……一犹豫,损失了三拖船海带。伙计们的铺盖也全泡汤了!”

听到张思宁出事前后的描述,办公室里的人沉默了。这人何许人也?头回听说丈量计算潮速?

“你学过水产专业?”很久,郑总问。

“没。我家在西海边。潮汐时间十岁就会计算了。”

苏局发话说:“我认识小张,上次逝江船误闯养殖区他摇橹。橹艺了得,听说还是个文学青年。你们公司不重视人才,连合同工还是我督促老韩办的。”

“莫非小港告诉了她爸爸?”思宁想。

总经理突然对秘书说:“你马上通知办公室起草一个‘关于表彰张思宁的决定’,奖金五千。合同工转为公司正式职工。告诉办公室文件上报局里和市政府,下发各单位。”

韩智插话:“老总,我已经让会计准备了赔付职工损失和奖励张思宁的现金。”

“你们内部的奖励也应该。”总经理表态后问苏局,“局长,你看是不是考虑援助的女工撤回?”

“撤吧。我跟市委办打声招呼。”苏局说着,眼睛却端详思宁。

韩智把思宁拉到门口说:“你到会计室,协助秦会计把你们二十八人每人四百元钱发了。场里决定奖励你二千元!你通知四位男工回家置办生活用品,后天下午六点归场。”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好象打喷嚏。

想到刚刚和小港确定恋爱关系就要分别,走下二楼的张思宁还真的打了个喷嚏。

他从会计室领取了奖金,回到宿舍换了衣服,推出自行车,匆忙去找小港。

思宁坐在小港床沿上。小港问候一声便无语,一副郁郁寡欢又楚楚动人的样子。俩人坐的很近,小港偷偷握住了思宁的手。

与小港心情不同的是,挚晓,崔雨怡,陈玲三人还在回城的兴奋中。听到小港娇滴滴求思宁去靖水,挚晓禁不住讽刺挖苦:“苏小港,苏小姐。你天天骂我骚,你不骚搞成小熊猫的样子干嘛?有本事你就跟他回家呀!”小崔也说:“港姐,反正回城也要放咱们假的。”陈玲也劝:“姐那么漂亮,又不是丑媳妇,还怕见公婆不成?”

挚晓知道陈玲走嘴用眼神示意一下再添一把火:“还当真去呀?才认识几天就去男方家里,还要不要脸了?”

“我就是要跟他回家,就不要脸了,怎么了?!”小港斗鸡似地昂着头说。她还果真起身把行李放在挚晓床上,用命令的口吻吩咐她把行李捎回去。没等挚晓开口,小港回身揽着思宁胳膊拽扯着,风风火火走了。

姑娘们晾在屋里,还没回过神来,早不见了俩人。她们面面相觑,继而会心欣然而笑。

思宁颇感意外,想到父亲的情况,兴奋中多了份忐忑。他有些为难地对小港说:“骑自行车回到家要三个多小时。”小港脱口而出:“三十个小时我也不在乎。”

思宁要去借用吕勇的嘉陵摩托,小港阻止了。

苏局司机找到小港宿舍。挚晓告诉他:“你告诉她爸,她要去同学家玩几天。”

养殖场不知季节的变换。走出松林,翻过山腰。

公路两旁的洋槐树花己经开过败过,但有攀绕在树干上的藤花开的烂漫,紫的,粉的,红的,黄的都有,比蜜峰大不了多少的小蜂鸟在花蕊边翩翩起舞。远处清幽幽的小麦也不见了,换成一垄垄白花花的麦茬。山路铺着粗沙,白色与两旁的绿色相辉映,养眼好看。阳光被茂盛的树枝繁叶遮蔽,路面斑驳而青幽。

呼吸着没有海带碘味的清新空气,思宁心情好极了。

自行车放着下坡,小港坐在后面揽着思宁的腰,脸儿贴着后背,试探地问:

“思宁,这么多年生产队就没有女孩子追你?”

“还真没有。想想也挺可卑的。也许是老天爷让我等你吧?也许因为钟花的原因吧?她给我洗了三年衣服,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儿。”

思宁将钟花送笔约会的事告诉了小港后又说:

“钟花也挺可怜的,为了替家里还债,匆匆嫁了个她不爱的人。”

小港突然坐直身体问:

“你是说,你那次约会她也送你一只钢笔?”

“是啊,昨天在北岸连同日记本都丢掉了。”思宁还没留意小港的心思。

小港心里想,不由说出口:“有意思,也挺讽刺,表哥送给俩个最亲女人的两支笔俩个女人同时转送给了同一个人。”

“你说什么?”思宁没听清。

“是该丢掉一只的,因为两只笔根本不应该在一起。——钟花她就是我的新表嫂!”

思宁吃惊地陡然刹住车。小港的头撞到了思宁后背。

“哎呀,你干嘛?”小港惊吓蹦下车。

思宁下车解释说:“小港,不是传说的那样!如果你听说了什么传言,那是海猴子酒后的信口雌黄!我和她真没什么!”

“我也没说你们有什么呀?”小港两眉之间蹙成三柱香的样子,“你不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思宁如实解释了那天钟花约他磊磊山见面的事。当然,思宁不会傻到连细节也描述。

“行了,行了。甭提这事了,翻篇了。”看着思宁急出来汗水,小港大度地抱抱思宁,“下坡我骑好了;上坡再交给你。”

五间瓦房,宽敞的院落,一棵硕大的无花果树。

树是十几年前的,房子却是思宁出狱两年后翻新的。

思宁父亲坐在树下的方桌旁,坐着马扎咂着烟袋。思宁妹妹,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张小慧端着一大盘红薯从屋里出来,恰巧和推开院门的哥哥打了个照面。小慧见到哥哥,随便放下红薯盘子,亟不可待扑过来,搂着哥哥的脖子,两腿还不停地跳。

思宁轻轻地扭着小慧的耳朵:“有生人,你看不到啊!”

小慧放开哥哥,不眨眼地盯着小港看:“你是大观园出来的吧?啧啧,这么娇,这么美!”

小港扯着小慧的手说:“听你哥说你活泼,还真是可爱。我的脸都快晒爆皮了。黑成啥样子了,还娇美啥子?”

思宁拉小港走到边叩烟袋边站起身的爹爹面前介绍,思宁爹拍手高兴地笑。小港把途中买的礼物从挎包拿出来。她给思宁爹买了一双皮鞋和电动剃须刀,给小慧买了一件连衣裙和小坤表。

思宁爹爹呜呜地比划,思宁应着,回头对小港说他去去就来。

小慧拉过小港告诉她:“你第一次进门,爹爹让哥哥买菜去了。”

忙忙活活一阵子,酒菜端上小桌。红薯放在桌上与鱼虾炒菜不协凋,思宁要端下红薯,小港嗔怪:“干嘛呀,我喜欢为什么不给我吃!”

爹爹看口型看表情后笑了。小慧夸:“嫂子实惠,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吃完饭,小港和小慧的话题扯到去年的电视记录片。

小慧背诵着解说词:“历史无数次证明,文明衰败的根源,不在于外部力量的打击,而在于内部机制的退化。汤因比说:外部敌人的最大作用只能在一个社会自杀还没有断气的时候,给它最后一击。”

小港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慧二十二岁还稚气的脸,字斟句酌地说:“小慧,你还小,还很浅薄。解说词已经定性:许多论点是错误的有害的。”

张思宁陡然站了起来:“小慧,你是不是去过北京?哥哥在信中对你苦口婆心,你把哥哥的话当成放屁了?!”

“你干嘛?张思宁,你不会好好讲话呀!”小港见小慧脸红了,责怪地瞪着思宁。

思宁还气狠狠地:“什么‘清水变成了浊浪’,什么‘母亲成了暴君’?好好学学历史,分析他们的论点,查查他的论据。一个伪命题,反复论证,靠谱吗?改革开放要考虑国情的,不是作诗绘画。”

小港坐到小慧身边款声细语安慰。小慧两个眼圈盈泪。

思宁看在眼里,心软了。他喘了口粗气说:“我刚才路过咱家的责任田,花生地垄里拔了一半,应该是爹爹薅的。你假期下过地吗?”

“没呐。爹爹不让我下地。”小慧抽泣。

“你的会计证什么时候考?”

“学校罢课了,我没去北京的。会计师证要等到我们实习结束时再考。”小慧也实在,她如实告诉哥哥。

“也就是说你这几个月压根就没学习,一直闹罢课是吧?读了几年书就以为能统治世界,浅薄!”思宁的脾气又上来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想上了是不是?好哇,傍晚天气阴凉,你下地拔草去。也顺便薅薅你心里的杂草。”

见哥哥发火,小慧乖乖猫似的,抹着眼泪走出家门。爹爹忙跟了出去。

思宁还在生气。小港拽着思宁说:“干嘛?封建家长啊!刚回家就发火?至于吗?——走,你也要去拔草——你心里的杂草也得薅薅。”

小港和思宁一家人一起拨光了花生地里的杂草后,天已经黑下来。小慧也不鼓气了,揽着小港问东问西,就是故意不理哥哥。

第三天下午。爹爹帮助思宁把新做的褥子和凉被绑在自行车上。小慧恋恋不舍地问:

“哥哥,你什么时候休假?”

“回去用不了几天的。你让你小港姐帮你找实习单位,她人脉广。”

小港送思宁回养殖场。走在街上,村庄的胡同口坐着许多纳凉的村妇。她们新奇的目光和议论,让思宁不好意思起来:

“小港,你穿这么短的裙子,她们都惊坏了。在我们这儿,没有女人敢这样穿的。”

“这叫裤裙,靖水市去年就流行了,都这样穿呀。——以后来你家我穿长裤好了。”小港低头整整裙裾,“思宁,你知道吗,来你家住了两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似乎这样才是真正的恋人关系。”

“苏副主任,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自信呀!”

“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怕怕的。也许是离婚后遗症吧。”

“放心吧,面前的这个男人会坚定不移地呵护你一辈子!”

听着这话,小港心里暖暖的,不由搂着思宁的腰。思宁拍拍她的肩头:

“这是农村,别太亲密了。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回家吗?”

“不着急,客车早着哩。我跟小妹说了,带她去县城玩几天。我还真挺喜欢她的。”

“她去吗?”

“她说她都憋死了。高兴得又蹦又跳!”

“你好好说说她,这些大学生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够拯救世界。”

“你还关心政治?”

“我订阅了《中国青年报》。与其说是关心政治,不如说是关心小慧。”

“你支起自行车。”小港突然命令道。

俩人路过坡顶,坡顶路右一片白桦林,屏蔽了阳光和西边的大海。

“干嘛?”思宁支起车,疑惑地看小港。

“我要穿过树林眺望大海。”小港说,两颊的红晕背叛了心里的小冲动。

站在高岗上眺望大海,心也旷朗,神也舒怡。思宁揽过小港肩头说:“站在这你就能明白我们村为啥叫海西崖村了?”“真美真好。”小港眯着眼晴说,“将来我就是海西崖村的媳妇。”“怎么感觉口气像个村姑?”“村姑才好哩。妈妈以前就是村姑的。”小港说完纠正道,“思宁,我是说我妈妈。爸爸以前是打渔的。”“没事,我没那么脆弱!”思宁抱过小港,“我该回东海边去了。”

“好好抱抱……”

小港头扎进思宁怀里,这胸膛好暖好宽……

望着张思宁跨上自行车渐远的背影,小港觉得自己的男朋友真的很优秀。她想,如果张思宁是蔺辛同,也在组织部,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思宁回场不久,小港带着小慧回到县城。回到家里,小港一边听着妈妈唠叨,一边打电话约挚晓几人和小慧逛街。傍晚,小港在表一哥饭店请几个姑娘吃饭。

表哥程普进了房间就批评小港:

“你这两天疯哪去了?姨夫都气坏了。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胡闹!”

“我怎么样了?我怎样胡闹了?你不会是因为娶了媳妇就舍不得一顿饭吧?你成心让我不高兴是吧?”小港扔炸弹似地,“我们不用你陪,你滚一边去。去叫表嫂上来。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讨厌。”

“我怕了你行不?”程普边往外走边说,“蔺副市长亲自去你们报社迎接你们援助归来,点名时你不在他说社长要严肃处理。你还跟没事似地……”

“表哥,这么多闺密,用得着你告诉我呀!”

一会儿钟花进屋。一身红衣服,脸上也泛染着新婚的红晕:“姑娘们好,咱们没缘份一起晒海带,可因为我的妹子在靖水照样可以熟习,你们归来,这顿饭当仁不让,我请了!”

酒席间,小港不时端详着钟花。钟花感觉出了小港眼神的异样,所以小港起身去卫生间时轻轻碰了她一下,她马上就能领会,也起身跟了出去。

卫生间门口,小港说:

“嫂子,我有话问你,你可不许生气哟?――你和养殖场的张思宁是怎么回事呀?”

“什么?你话中有话,听说了什么?”钟花立刻想到那晚礁石上的黑影和干咳声。她很尴尬。

“听说了一些。”小港眨着眼睛,“嫂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求你对我表哥好一点。他虽然年纪大些,手也那个,可人真得挺好的。”

“你都听说了些什么?!”钟花恼羞成怒了,“我是不是处女你表哥是知道的!”

“对不起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承认,我只是吃醋了。”

“你吃醋?你吃得哪门子醋?”

“我和思宁恋爱了。现在家里人只有你知道。”

钟花呆了好半天。

她郑重地说:“这样啊。现在巧到成了一家人,说开了也好。我承认我偷偷地爱过思宁;我也承认离开养殖场前约了他;但他不喜欢我,我们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我相信你嫂子,也相信思宁。”

“小港,嫂子会对你哥好的。嫂子也恳求你替我守着这点可怜的隐私!”

“我会的,我保证!”小港说出了心里想说出的话,轻松了很多,“嫂子,我也是女人。我也暗恋过,我理解。”

小港歉意地拉着钟花的手,钟花嗔怪地看着她:“我真要尿尿的。”小港说:“我也急了。”俩个人相视笑了起来。

坐回饭桌,挚晓可不会沉默:

“你们俩这么长时间能溺出一条河来!”

小港回到家里时,爸爸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女儿回来谈话。小慧瞪着眼睛自己悄悄上楼。

“小港,我最后一次问你:有没有复婚的希望?”

“没有,彻底没有!爸,你怎么又来了!爸爸,你那天都看到了,这个蔺辛同就是个畜生!”

“蔺副市长知道你请假三天和没有按时回单位报到。听他说你是坐着自行车跟一个小伙子走了?我从三山湾刚刚回到局里,他已经坐在我办公室了。他准备保留对你的处分,希望你给他儿子一次机会。他还夸了你很多好话。他说小蔺很消沉,这次他豁出老脸求你。”

“这算生威胁?可笑之极!这个蔺市长搞搞清楚,我和他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有意思,先找人打表哥,再打悲情牌!”

“闺女,打你表哥这事没证不要再提再追究了。该忍的咱还是要忍的。”

“爸,蔺辛同他就不是一失足犯得错。他是本质坏掉了。”

小港哭诉着自己短暂婚姻生活中爸爸不曾知道的龌龊细节。

小港妈从卧室走了过来,小港伏在妈妈怀里呜呜地哭。

见到女儿如此伤心,苏局心痛了,他说:“闺女,爸爸不是逼你,你自己拿主意。蔺副市长这儿,爸爸帮你顶着!”

“陪爸爸喝一杯。”苏局说,“这许多日子,爸爸真想闺女了。”

小港妈拿出几罐啤酒和一盒手扒海米。

“仇书记是蔺副市长的老战友。”苏局喝着啤酒说,“蔺副市长不是个大度的人。”

小港想说:他们即使是皇帝和太子,也奈何不了我。但她选择了沉默。因为她感觉到了爸爸的压力。

当爸爸问及“骑行车的小伙子”时,小港向父母如实地讲了她和张思宁恋爱的事。

爸爸表态:“这个孩子我见过,连合同工都是我让韩场长帮他转的。闺女有眼光,这孩子思想很成熟。农村家庭不是问题,可以处一处。这样也断了蔺家的念想。”

妈妈说:“闺女,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个渔民,没有城市户口,将来会很麻烦的。你离了一次,这么短的时间……”

“妈妈,我们高中时就认识,他是我们一墙之隔,体育学校的。”小港还沉浸在爸爸理解的兴奋中。

“我不赞成。这么大一个靖水市会找不到一个好男人?找个渔民,还是养殖海带的,别人会笑话的。别人会说,离婚了,没办法了。”

妈妈说着抹泪。

爸爸劝道:“孩子谈恋爱,又不是马上结婚,你哭什么。我告诉你,就在前不久,这个小伙子还救了你女儿一命!”

张小慧因为断断续续偷听了一楼的谈话,翌日一大早就找个机会溜了出来。她去了汽车站。可三山湾是不通客车的。这个张小慧,她找了个离养殖场最近的客车中途下来。她一路步行,又一路小跑。她害怕,恐惧,委屈,愤怒……直到中午才赶到晒场。

吕勇见姑娘满脸泪痕,急忙跑到潮边呼喊思宁。正摇橹准备盯船的思宁调转船头回来。

小慧见到哥哥靠岸又哇地哭了。思宁因为遭遇过此情此景,这一惊非同小可。跳下船时,湿了半截身体。他扳过妹妹问:

“怎么回事?快说!”

“她骗你的,她就是个妖精!”

“什么呀?”

“她结过婚的,还准备复婚!她以前的公公是个大官!这妖女骗你的!”

思宁听妹妹这样说,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吕勇上了舢板,对思宁喊:“你留在岸上指挥晒收海带。现在带你妹妹先去吃饭,我带队出海。”

思宁欲阻止,小舢板已摇出很远。

饭店里,思宁又痛又怜地看着妹妹吃饭,他说:“小慧,你这是傻机灵。你说的这些哥都是知道的。我不在乎她离过婚的。”

小慧眉毛就挑了起来:“何止这些,我听到他们议论‘复婚’,后来又悄悄商量什么。她给我买了很多礼物,还有个传呼机,想买通我。她那么复杂,我才不稀罕呐!”

“你呀,瞎机灵什么!净给我惹事!小港一定急坏了,我去打个电话。”

思宁猜想蔺辛同又纠缠小港了。他起身到收银台和小港通了电话:“妹妹跑到我这儿啦,你甭担心。你还好吧?”

小港有气无力地告诉思宁:“我猜到了。她一定是偷听了我和爸爸的谈话。你好好跟妹解释解释。我感冒了,难受死了。吃了药犯困,在躺着。”

思宁问:“是不是姓蔺的又纠缠了?”

“没有。你告诉妹妹,我明天把为她买的礼物用客车捎到你们镇政府的传达室。我挂了,眼都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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