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盈和聂风告别后,断浪也和聂风告别,得知断浪将要离开天下会,聂风既为自己很长时间再也见不到断浪这个朋友伤心,也为断浪拜托了奴仆的身份,有了属于自己的未来而高兴。
带着颜盈和断浪走出了聂风的小院子,来到了天下会的广场。
墨非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颜盈问道。
“不是,我总觉得就这么离开,少了一点什么。”墨非低头沉思,千里迢迢来天山一趟,就这么走了,感觉缺少了一点什么,浑身不得劲。
“难道师尊想要会一会雄霸?”断浪猜测道。
断浪这么一说,立即就让墨非知道缺少了什么——人前显圣。
怪不得觉得浑身不得劲呢!
“对,是应该会一会雄霸。”墨非点了点头。
于是,墨非转身,带着颜盈和断浪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三层小楼面前。
天下第一楼!
此乃是雄霸为自己精心建造的闭关之所,自修建好之后,能够踏入之人寥寥无几,除了天下会的大总管文丑丑和雄霸三名入室弟子外,擅入者死。
当墨非单方面放开了对雄霸感知的屏蔽,雄霸立即就感受到两股不弱的气机,站在了天下第一楼之前。
这如何不让雄霸感觉到惊怒?
雄霸这种枭雄,和曹操差不多,都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子,对自己的生死看得极重。
突然间,有两个高手,跨越了天下会的重重布置,来到他的近前……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我天下会?”
一声霸道绝伦的声音,从天下第一楼传了出来,与此同时,楼宇大开,一个身披紫椴之人从天下第一楼走了出来,一双闪烁着奕奕神采的眼睛,盯向墨非,以及站在墨非身侧的颜盈。
“擅闯?确实也算是,不过这不是特地来跟雄霸帮主你打一声招呼嘛!”墨非笑了笑,说道。
风云世界,现今就以雄霸的天下会和独孤家的无双城为尊,所谓的至尊早就名存实亡。
如此,雄霸倒是养成了不少王霸之气。
“另外,今天来,还就是想试一试雄霸帮主的手段!”
人前显圣,就在此时!
墨非话音尽,雄霸立即感受到从墨非身上升腾而起的气势,给雄霸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不能让他再继续积蓄气势!”
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向墨非出手的勇气。
雄霸当机立断,魁梧的声音立即化作一道疾风,朝着墨非闪电雷霆般奔涌而来。
“死来!”
『流水行云』!
乃是排云掌第一式,掌法浑圆连绵,如水流般流畅无阻,令对手无反击之力。
一股云雾之气,朝着墨非扑面而来。
“听说昔日雄霸帮主,早年和雄武一同拜三绝老人为师,修习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三绝,这排云掌珠圆玉润,可见雄霸帮主学有所成,说不得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墨非倒是一点不惧,反倒是有功夫点评雄霸的排云掌。
“只不过以这对付我,明显不够!”
墨非轻轻踏出一步,平平无奇的一拳,轰了出去。
在断浪眼中,墨非这一拳仿若毫无气力,比他还不如,但是在雄霸眼中,墨非这一拳实则拳劲浩大如山,有一种天崩地裂,势不可挡的感觉。
要是再以行云流水和墨非硬碰上,他不死也要重伤。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雄霸变招了。
『捕风捉影』!
雄霸速度无影,快若流星,一时间避开了墨非的锋芒,当然,这也是墨非没有精神锁定雄霸,不然他避无可避。
一拳打倒雄霸太没意思了,墨非可是想看看雄霸山穷水尽会怎样。
『暴雨狂风』!
临时变招,雄霸腿点如暴雨般倾泻,腿势如狂风般猛烈,这就是暴雨狂风之绝。
攻向墨非各处要害。
然后这些只不过是掩饰,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下,隐藏着雄霸为墨非准备的杀招。
感受着体内和墨非不断碰撞而升起的反震之力,让他气血翻腾,雄霸眼睛一眯,他找到了墨非的破绽。
『傲雪凌霜』!
瞬息之间,在四周因寒冷而凝结起无双的冰霜,在阳光下变幻着色彩,若隐若现地闪烁着。
寒气逼人。
雄霸一身狂暴霸道的真气,都转化为了天霜拳的霜寒之气,一拳之下,凌厉狠辣,拳劲汹涌澎湃,务求一击击杀墨非。
不得不说,雄霸也是天纵之资,三绝老人看出雄霸的鹰视狼顾之相,决定将秘籍《三分归元气》传予师兄雄武,而不是师兄雄霸。当晚,雄霸就在晚宴上下毒弑师,三绝老人当场毙命,然而雄武还是携带《三分归元》逃脱。可雄霸硬是凭自己武学天赋,融合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自创出另外一种三分归元气,着实惊人。
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三绝,雄霸转换自如,仿佛亢龙有悔,打出去十分力,留下的却有二十分力,能够随时变招,随心所欲。
“天霜拳的绝杀式吗?看起来挺不错!”墨非看着雄霸一笑,脊背一挺,脊柱宛如一条大龙般游动,手臂上的肌肉也如块垒般涌起:“不过想要对付我,雄霸帮主还得拿出点更厉害的手段。”
“轰!!!”
两人交手产生的恐怖气浪,席卷起无数霜寒之气,朝着四面八方倒卷而去。
颜盈都不得不带着断浪暂时后退。
云雾散开,雄霸的身影连连倒退,吐出了一口老血。
“阁下究竟是谁?”雄霸捂住胸口,无比忌惮的看着墨非,问道:“雄霸行走江湖数十年,为何从未听说过阁下的名号?”
“我叫墨非,刚出世不久,雄霸帮主自然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墨非晒然一笑,站在原地,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那阁下此行来找雄霸所谓何?”雄霸再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雄霸是真不想和墨非这种人拼死争斗,他不是剑圣那种纯粹的武者,为了追求无上武道,四处找人厮杀,获得进益,雄霸追求的是皇图霸业,是武林至尊,殊死搏杀还是越少越好。
要是能够靠着言语就能让墨非退走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早就听说雄霸帮主拳、掌、腿三绝,三分归元气更是厉害非常,所以想借来看看,不知道雄帮主肯不肯?”墨非微笑道。
除了人前显圣外,好处也不能不要,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对墨非自己而言是没什么用,但是墨非有收集癖,就喜欢将各个世界的知名武学都收拢到自己手中,顺便还可以拿起教给别人。
雄霸眼眸里闪过一丝怒色,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三绝乃是他武学根本,岂能随意给人?要是被人从他的武学之中找出他的破绽那怎么办?就连他教给三个入室弟子的三绝,都各有缺陷。
“如果阁下能够接下我这一击,那么三绝秘籍,雄霸自然双手奉上。”雄霸抹了一口嘴边的鲜血,面色沉着,朝着墨非说道。
“好啊!”墨非耸了耸肩,说道。
雄霸站定,缓缓摆开架势,浑身真气疯狂朝着手臂狂涌,却又凝聚为一点。
“断玉分金!”
断玉分金乃是雄霸融合天霜拳、排云掌和风神腿自创而出的三分神指的一式。
“咻!”
雄霸的指劲宛如利箭,劲气凝聚为一线,宛如游丝。
一时间,雄霸指头点出,仿佛将空间都刺破,极其恐怖的穿刺之劲。
断浪看得心神窒息,他约莫感应得出来,即使是他的父亲南麟剑首断帅,面对雄霸这一记,怕是都要饮恨当场。
怪不得天下人都将雄霸当做绝世霸主,此人太过不凡。
“师尊能够挡得住吗?”
三分神指的确厉害,可以完美的将雄霸的三分归元气内气以及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三绝招式融合为一体,高度凝聚为一点。
此时的雄霸,在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和三分归元气的造诣,未必就比昔日的老师差了。
只不过想要对付墨非,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在雄霸三分神指临身之前,墨非嘴角挂着笑容,只是简简单单的,伸出右手手,中指按于拇指,也不见有什么真气涌动之相,就是平平无奇的朝着雄霸的指头,轻轻一弹。
“当!!!”
以墨非和雄霸为中心,天下会顿时仿佛地震般,霎时间地动山摇,在雄霸身后的天下第一楼都猛地晃动起来。
雄霸的身影瞬间砸穿了天下第一楼的墙壁,掉入了其中。
半晌,三本秘籍从天下第一楼飞了出来,从中传出雄霸嘶哑的声音说道:“三分归元气,在下都仍在自创之中,尚不完善,恐怕无法给予阁下了。”
雄霸那老小子,应该是不敢露面,害怕墨非赶尽杀绝,所以寄希望于天下第一楼内的密道。
一旦事有不测,立即逃走。
三分归元气更是雄霸的底线,不可能给别人。
墨非拿到了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三分秘籍,也不非要三分归元气。
他拿着这三门武功,还是为了帅,又不是为了强。
“走吧。”
墨非心满意足,没有白来人前显圣这一趟,既让断浪这个徒儿看到了师父的本事,还拿到三本秘籍,带着颜盈和断浪,朝着天下会外走去。
断浪心中早有猜测自己抱上了一条大腿,可那只是猜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看到了墨非和雄霸的全程大战,墨非身影都没有动一下,雄霸已经竭尽全力,却仍旧被墨非打成了死狗。
雄霸那是谁?天下霸主啊!
这是不是说明,被师尊收为弟子的他,继承了师尊的衣钵,将来也能有机会像今天师尊这样,将雄霸打成死狗?
如果可以的话,断浪自然不会拒绝这样做。
他在天下会受尽屈辱,被所有人看不起,实际上就是来自于雄霸对他的摧辱,他可是堂堂南麟剑首断帅的儿子,却被弄去当马夫。
“可是师尊,断浪有一事不明。”
“什么?”
“那就是先前雄霸对师尊的绝杀,没怎么受伤,但是雄霸最后一记明明厉害那么多,却受创那么重。”
“用科学的解释,就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打我的力道轻,反震的力量就轻,他使用的力量越重,反震就越重。”
断浪一脑袋迷糊。
颜盈笑着说道:“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你师尊就是耍着雄霸玩儿的,他想要将雄霸摆弄成什么姿势,就能摆成什么姿势!”
……
墨非和颜盈、断浪回到了拜剑山庄。
由于墨非更看重败亡之剑的铸造,就暂时没有再出门了,等败亡之剑铸造好了再说。
这段时间,断浪经过拜师礼,成功的成为墨非的二弟子,得到墨非传授长生诀、不死印法等,并且断浪家传的蚀日剑法,实则也是一门上佳的剑法,任由断浪自行修炼。
颜盈因为断浪和聂风是好兄弟的原因,相处一段时间后,见断浪处事得体,像个小大人似的,比聂风成熟得多,干脆认下断浪当做义子。
断浪也知道颜盈这位好兄弟聂风的母亲和自家母亲的关系,再有师兄傲天不敢明面上对他怎么样,暗地里依靠拜剑山庄的基业和他竞争不休,断浪也想找个靠山。
所以颜盈和断浪一拍即合,两人合力,和傲天与傲夫人,展开全面位的竞争。
俗话说得好,有竞争才有进步,只要不直接当场用刀兵什么的,墨非对于良性竞争还是支持的。
不然……
“嘎吱——”
当傲天有了武学疑问,特地来请教老师墨非的时候,蓦然懵逼的发现,刚巧,自己的母亲从老师的房间走了出来,脸颊微晕,眉梢眼角绽放出一股特别的韵味,眼眸盈盈如水,玉颈浮出一抹绯色。
以往傲天就觉得自己母亲够好看了,不是源于儿子对母亲的过誉,而是真的非常好看,可是傲天今天再看,母亲比以往更好看了几分。
只是母亲身上哪里有变化,他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