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根本就没有手软,他没有被列在兵器谱上,那是因为就在排列兵器谱的人,不敢排他。他是一个疯子,无论是排在最后一名,还是排在第一名,都有可能找来灭顶之灾。
所以,江湖中人传言,铁剑书生虽然排名第三,但是有一个人的剑,却一定在铁剑书生之下。
这一点,即便是铁剑书生也未曾否认,更不曾去找卓青衣比试。因为,比试便是生死斗,为了虚名而去搏命,实非智者。而能够将自己的武艺,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定然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大胸襟。
不可否认,卓青衣没有这种胸襟,他只有一样东西,满腔的正义。
所以,他杀人,杀一切该杀的人。
这些人既然想要那五万两银子,他不在乎在他们死后,为他们洒下五万两冥钞。
死的人真多,这栋客栈里面走出来到卓青衣,依旧一身白衣,萧衍看到这一幕,和那些丐帮的好汉,多目相对,面面相觑。本来多么棘手的局面,在卓青衣来到之后,却变得有些简单了。
而在这些死人之中,萧衍还看到了竹叶青三位剑客,这三位久负盛名的剑客,就这样死在了这个地方。犹如那些籍籍无名的人一样,死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死不瞑目。
但是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他们想不到,嗜血屠夫竟然跟着来了,竟然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来杀人了。
这里的江湖同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样巨大的力量,绝对不是一个嗜血屠夫可以比较的,但是他们不同心啊,各自为政。而且卓青衣的剑法着实犀利,谁要不想去做别人的炮灰。所以,自认为争夺无望的人,全都拼命的开始逃跑。
而这一切,也都在卓青衣的把握之中,他并不是神灵,杀人的时间长了,他也会觉得累。看着那些肮脏的人,身上流着的罪恶之血,那令人厌恶的面孔上面,有着让他极为厌恶的神情。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谁也想不到,谁的末日到了?
卓青衣杀完了人,或者说他自认为杀完了,就走了回来。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味道,简直让萧衍崇拜,他每次与人争斗的时候,都是弄得浑身血迹,但是卓青衣却总是那么的一尘不染。
这样的人,与萧衍站在一起,总是让萧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卓青衣没有笑容,他冷冷的说道:“既然来了,我们就送夏姑娘去京城,反正也要摊牌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卓青衣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也打破了萧衍的妄想,他本想这次回去,就去与刘瑾翻脸。但是他的胜算,近乎于没有,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不想让夏紫衣一起去。但是卓青衣的这句话,却让他醒了。
如果继续将夏紫衣留在这里,怕是将会受到更大的责难,萧衍虽然有锦衣卫当做内线。但是,明面上,锦衣卫是接受刘瑾调派的。锦衣卫靠不住,真正能靠得住的,便只有当今圣上了,那个没有子嗣的可怜皇上。
人生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萧衍眼角一竖,下了决心,看着那客栈里面流出的血水,他的心里面一颤。这一次,回到京城之后,死的人可能就不只是以百来计算了,可能要有上万人吧。想打搜这里,萧衍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会转动了。
救人是一回事,救多少人也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成为菩萨了,但是间接的杀死数万人,这对于萧衍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恐惧。没错,他很害怕,非常的害怕。让他一个人赴死还可以,但是让他去间接的害死数万人,哪怕这些人注定要死,他也觉得自己罪恶滔天。
目光有些呆滞的萧衍,被卓青衣唤醒,两个人就这样施施然的离开了这个闹市,前往青云镖局。
而在此徒中,甚至没有人前来阻拦,这让萧衍觉得不太对劲。卓青衣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却绝对说不上天下无敌,江湖中卧虎藏龙之辈众多。不是几个兵器谱,几个绰号,就能够完全代表的了的,而绿林之中,难道就没有所谓后起之秀吗?
萧衍来到了青云镖局,表明了身份,就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接待他的人,乃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方云,方云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却掩饰不住憔悴和惨淡之色。萧衍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够说些口不应心的话,还是卓青衣最没有人性。
“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吗?方云,你也太娘娘腔了吧。”
萧衍闻言,顿时瞪了他一眼,但是没有任何的收获,这厮并不是他的属下。你还有没有人性?人家都难受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这里打击人家,简直是混蛋。萧衍真的担心方云着恼,却发现方云闻言,却是哈哈一笑。
干,江湖中,还有没有几个正常的人?
萧衍有些受不了了,这叫什么事儿?
在方云弟子的陪同下,萧衍一个人前去寻找夏紫衣,就看到了夏紫衣正在房间里面学习刺绣。夏紫衣看到了萧衍,那整日以泪洗面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笑容。但是想到外面的场景,却总是有些焦虑,她连忙上前。
夏紫衣清秀的脸上,带着几许甜意,柔声说道:“你来做什么?”
萧衍不禁笑了,这姑娘不是明知故问吗?但是他却不能不回答,于是无奈说道:“当然是前来找我未来的娘子啊,对了,你怎么在这里的?”
夏紫衣听到萧衍问话,于是也有些紧张,毕竟,今时今日,身份已然是不同往日。眼前的这人,已经是天子恩遇有加的大人物,而自己不过是一介贫贱女子,还是一个寡妇。
到时候,如果被玩弄之后,很可能就会被置之‘冷宫’,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糟糠之妻向来,都是被抛弃的对象,这本来就是那些当官的手段,更何况,她算得上他什么人?救民恩人吗?
以前的恩情,早就还过好多次了,哪有那么多恩情可言?
夏紫衣心中所念及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萧衍并未曾有所察觉,他只是疑惑着思考夏紫衣的话。原来,她很早之前,就被青云镖局的方云接走了。而方云,却是得到了慕容巧的来信,于是,这事情竟然如此。
萧衍心中有所放松,他虽然并不怀疑慕容巧,但是却也希望得到更多的明证。
思考过了片刻,有些忽视,抬起头,却发现夏紫衣已经不知去向。
正在疑惑当口,却听到了床上有一个腻腻的声音,只听那声音有些颤抖,但也有些激动。
“萧郎,不知过了近日,尚有明日?**一刻值千金,妾身不在乎自身败柳残花,你难道也嫌弃我不成?妾身第二次自荐枕席,还请萧郎不要让我颜面无存。”
多日以来的苦火,让萧衍有些不知所措,夏紫衣是他喜欢了多年的女孩子,她既然愿意,他又何必做作?想到这里,他宽衣解带,到了床上,发现床上的女子,哪里还有衣衫。
如同白羊一般的冰脂玉体,那自耳根到脖颈都是通红,萧衍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俯身而下,辛勤耕耘。
殷红的鲜血,在二者交接处落下,嘤咛声伴随着痛楚,又似乎多了些适应。
琴瑟和鸣,自不需多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些时候,女人没有选择,她们最大的选择,就是把身体托付给一个可以靠得住的男人。为他生子,为他织布缝衣,为他操碎了心,伤透了心。
选对了,也有千般挫折懊悔,选错了,呵呵,只能说一声,好男人太难找了。
夏紫衣,是否选错了呢?她又有多少选择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