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萧衍没有害怕?
吃惊。
真是是太吃惊了,看着这几个人那娴熟的动作,萧衍忽然明白自己中招了。他心中略微有些发慌,刚才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试了试毒,但是难保这世界上有什么他试不出来的奇异蒙汗药。
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萧衍发现身体完好如初,有些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身边这女子长得倒是挺不错的,你要是识相。把她卖给我们,我倒找给你二两银子,让你回家买几头小猪养养。二两银子不少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店小二终于是露出了他狰狞的一面,但是他的威胁,萧衍无视了。
惜雪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她并不知道萧衍会功夫,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这两碗面,半斤羊肉,你就要十两银子。你们为什么不去抢?”惜雪有些恐惧,又有些愤怒,还想要据理力争。萧衍听到这姑娘说话,已经是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有些哭笑不得。
都要把你卖去青楼了,你还跟这种人讲道理?所谓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个道理,这个姑娘什么时候才懂呢?
店小二那张面饼脸,有些无声的笑了笑,“美女,我们这么做,不是比抢好得多吗?你这身段,指不定还能够在小秦淮上红一把,到时候,可不要忘记让哥几个乐呵乐呵啊。”
说到这里,店小二脸色一变,喝了声,“给我上。”
萧衍看着店小二的那张脸,他一个错步上去,一拳就砸在了他的鼻子上面。店小二只感觉有些晕乎乎的,那几个伙计,从怀中却是亮出了刀子。萧衍双眼一亮,拎起了店小二,朝着刀子上面就砸了过去。
说也巧,那刀子刚好就插进了店小二的喉咙,那四个伙计傻眼了。
那拿着刀子的伙计,松开了刀子,一步步后退。看着那些昔日的同事,有些惊恐万分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他的几个伙伴,都被萧衍这一手吓到了。
看着萧衍在那里淡定自若的模样,他们知道事不可为,扔下那个神色惶然的家伙和店小二的尸体。他们打开门,就朝着远处跑去,看这样子,是要找救兵啊。萧衍看到这一幕,并未阻拦,施施然的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
他并不怕事情闹大,能够炸出知府大人来,也不怕自己拜见无门了。
……
“你说什么?你去找我叔叔报信,你们几个抄家伙跟我来。”才二十出头的唐海看着自己店里的伙计,那一副紧张的样子,怒从心中起。自打着叔叔的旗号开店,还没有见过几次这么不长眼的家伙。
记得前年有个人吃饭,想要不给钱,被唐海送到了牢里面。过了不足七日,那铁生生的汉子,愣是被他榨出了二十几两银子来。至于那汉子的妻子,因为要求着唐海,一时不察也险些被唐海得手。要不是那汉子的朋友闻讯,带着一票子村民持着铁器赶来,被唐海迷晕的小娘子,就被他上了马了。
虽说最后没有玩成那女的,但是最起码给自己涨了威风了,别人开饭馆,都是细水长流,薄利多销。但是自己这开饭馆,一天赚的,顶的上别人十天赚的。
唐海带着十几个闲汉,就朝着自己的饭店赶去,等他赶到的时候,他怒了。
他发现自己的饭店着火了,饭店毁了不要紧啊,但是他的脸被扇了。他看到一个少年笑吟吟的站在饭店门口,他头顶牌匾上面的平安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唐海的心。唐海怒火中烧,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听到唐海明目张胆的喊话,萧衍回过头看了看惜雪,由于回头太过突然。惜雪又因为紧张,站的比较近的缘故,萧衍的唇竟然吻上了惜雪的额头。惜雪如遭雷击,急忙倒退了两步,脸蛋红扑扑的,羞答答的低着头,偷偷抬眼看了看萧衍。
萧衍也有些吃惊,对于刚刚的那一吻,他绝对没有什么预谋。他的心中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卧槽,幸好不是亲嘴。靠,我的初吻啊,差点就丢了,那可是要留给夏紫衣夏小姐的。不过,刚刚的触感,真的很不错啊。
日,我在想什么呢?
跑题了吧。
“那个,惜雪,按照大明律法,当街谋杀朝廷命官,以律该判何刑?”
惜雪嗫嚅道:“按律那是谋反之罪,是诛九族的。”
萧衍笑了,当官就是这点好啊,想要给一些平民百姓定罪,简直是家常便饭。不过惜雪说的还是重的了,但是判这些当众行凶的一个斩立决,那是轻而易举的。毕竟萧衍那是朱笔御批的县丞,也是大明管理阶层啊,被一个刁民袭杀,于整体官僚面上无光。
“那么,我如果失手反击,将他们打死了,不会有罪吧?”
“不会。”
得到这个肯定的回答之后,萧衍的嘴唇微微上扬,怀里面的匕首,再次可以发挥光亮了。萧衍没有杀这些闲汉的心情,那个青年应该便是罪魁祸首了,萧衍等着那些闲汉靠近。
推拿的手法用的极为巧妙,这些只有些蛮力的家伙,个个都被轻而易举的推倒。而那唐海便在不远处,萧衍抽身抱起了惜雪,在惜雪轻呼时,纵身快跑。等到唐海反应过来的时候,萧衍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微微而笑。
萧衍不是卖笑的,他也并不是一个杀人狂,但是刚刚唐海说的那句打死算我的。只要能够正常理解这句话,那么就可以解读出来,这人有多么的肆无忌惮了。
萧衍神色微微发寒,刀已出手。
唐海捂着自己的咽喉,指着萧衍,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光芒。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在这扬州城里面,竟然有人敢杀他,而且真的杀了他。他的喉咙作响,因为用力,鲜血肆无忌惮的流着,流着。
等到他终于挣扎不动,便如同一潭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你大胆,你竟然敢杀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一个闲汉还没来得及出手,便看到唐海死在了那里,一股子浓郁的恐惧,在心底彻底蔓延。他知道唐海的叔叔是谁,如果让唐海的叔叔知道他们保护不力,想必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我只知道,杀了他也是白杀。至于你们,我不想脏了我的手,再废话的话,你们也别走了。下去跟他做个伴吧。”萧衍丝毫不在乎这人的威胁,他杀死这个人的理由,绝对比杀死谭天纵要充分的多。
萧衍这种明明白白的威胁,和地上唐海的尸体,以及刚刚萧衍施展出来的那种深不可测的武艺,都让这些闲汉望而却步。他们只是小人物而已,和这些大人物无故纠缠,只会让他们死的更快。
想想这少年肆无忌惮的模样,难不成他是什么大人物的私生子?
是知县的,还是县丞的?
难道是知府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