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行动1组办公室,有人隔空把手机扔出去,嘴里大声叫喊“苏队,你的电话!”
正站在打印机旁等待的人手一扬准确无误握住,嘴里叼着一支五彩棒棒糖:“下次再扔我手机,我让你体会体会卖肉的痛苦。”他穿着警服,帽子垮下来一些遮掩住眉毛,收回手臂,手机在震动,嗡嗡的响,他解锁接听:“我在上班,有事就说有屁快放!”
对面冷笑,用着讥讽的口吻道:“你还挺会使唤人啊,果真是把我们e洲的森规铁律都忘光了。”
“e洲的规矩?尊你当大爷?去、你妈的大爷!给我在哪儿死哪儿。”苏炳原翻白眼,是地痞流氓惯有的语调,他抽出打印好的文件扔办公桌上,转身做转椅上边,旁若无人地讲话,抬头间冲技术人员打手势。
对面毫无脾气,对难听的话充耳不闻,闲散逍遥说:“叔,你不会还在警察局吧?话讲的这么难以入耳不怕人发现端倪。”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过街的老鼠,既人人喊打又见不得光,早点滚回你耗子洞得了,别在京都这块干净的地儿溜达,小心被人猎杀,你老子因为死不见尸痛哭流涕。”
“猎杀?普天之下几个有这本事?都说京都是块物资丰盛美女如云的好地,我要悠哉悠哉玩上几天,等我找你,咱们叔侄一起活动活动。”对方长叹口气:“你以为你真能逃到老逃到死?有句话叫‘魂归故里落叶归根’,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
“得了吧,你那混账老子让你找我?”苏炳原把棒棒糖夹在左手,手背上一条狰狞扭曲的疤痕蜿蜒前进,一直延伸到衬衣袖口:“你告诉他,他有儿子我没有,放他一万年的七窍玲珑心,九子夺嫡他光荣胜利还怕个什么劲儿?寂寞空虚冷了就去找温柔乡,那是个春色盎然百花钻研之地。”
对面笑笑:“老人家年老空虚,恍惚间回头发现身侧寂寞,独登高位难免高处不胜寒起,用老爹的混账话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心甚殇啊’,你回来就不一样了。”
“真是讽刺,当年残害兄弟姐妹时他最是心狠手辣惨无人道,现在想起来不愧是e洲暴君,寂寞?血脉?是不是人太弱小连寂寞孤独这种东西都不配拥有啊?”
“确实不配!挣扎在生死边缘和泥潭里的人哪里有机会和时间去感慨万端?那是在浪费力量和剩余精力,爬上来之后才有力气。叔,明明生在那么一个充斥鲜血与污秽的肮脏院子,你怎么就独独生成盛世小白莲了呢?当警察?你是拿脚在踹祖宗的脸啊。”顿了顿,对面哭笑不得说:“听说最近墓地鬼火游荡,你说祖宗们因为你是不是要跳出来了?”
“不愧是你老子的种,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苏炳原一根手指托着手机:“至于祖宗,他们早就被挫骨扬灰了,你去看看脑壳去。”
“呵——”
办公室陈列十几个办公位置,窗户被蓝色厚厚窗帘遮掩,在座人人着装整齐严谨以待,有人还擦拭崭新枪支,目光灼灼望向闷头干事的技术人员,只等技术人员完成工作,他们将开着警车如离弓的箭直奔目的。
电话静了会儿,对面转移话题压低声音问:“叔,侄儿我想问件事,让我当证人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陌生人。”
“陌生人啊?”对方拖着长长的尾音,玩味的调调:“那我今晚去收了,人比花娇,难得的艳色。”
“行啊,你去。”技术人员举手,除了苏炳原所有人不约而同聚拢,盯着技术人员的电脑屏幕,技术人员张嘴,用唇语说“已经成功定位。”
“叔,你当真?我刚刚可是让人查了她家地址,今夜必将造访,你不心疼?那样鲜艳柔嫩的花朵枯萎在我身下可不怎么美丽。”
“你是未来皇帝,我们当低人一等的臣子唯唯诺诺缩头缩脑不才好?”苏炳原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挥手所有人轻步疾行:“一山不容二虎,你老子懂你也该懂,别告诉我他没教育你。”
“哈哈哈哈,教当然教了,可你在我眼中还是只才学会走路又笨又蠢的猫,猫有爪子但终究不敌老虎,说什么一山不容二虎呢!您回来也是只猫,丑小鸭变天鹅那人家本身就是天鹅……”对面爽朗一笑,听起来就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可始终下不下那股子暴戾气息,又狠又毒野性十足,如同罂粟花那样。
少年尚未说完,苏炳原原地炸毛:“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是猫你老子是猫你全家都是猫!再他妈一遍遍的猫老子回去炸你老子的房间!你看老子敢不敢!”
对面兴致满满道:“你去,我给你开后门,皇帝死了,皇帝的儿子就上位了。”
“果然,伦理在你们父子眼底比屎还臭!”他们绕道而行,避免有人发出警察出警的讯息,打开后门几辆面包车停在外面,他们上车,苏炳原摁掉电话:“跟你说话等于对牛弹琴,别他妈指望说出点人话来!”话毕啪的挂断。
“啧!出警了,不该打电话的。”对面也挂断电话,单手开车,来了个漂亮的直角拐弯,方向盘转动流利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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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6日,这一天对于京都豪门贵族无疑是轰动且热闹的,易家小祖宗竟然要认干儿子!如果有媒体挖出消息进行报道绝对会掀起兴风巨浪,目前圈内不一而同猜测易家小祖宗莫非患有隐疾要找个继承人,只是大家自诩名门望族,这等猜测便只好搁置心底暗搓搓留意。如果被外界知道,肯定如那些明星黑料一样被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揣测议论,每当热料产生,人们的脑洞堪比爱因斯坦且总往龌龊不堪的方向带动。
白茶提前给易茶请过假,刚下车她就立刻马上找了没人的地方蹲守,吃吃蛋糕甜点再喝点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