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宵节后,王婵娟更是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总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三天两头的往我这梨落院跑。//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今天丢了猫,明天跑了狗,反正理由是千奇百怪的。
这一来,我不止要避着阴晴不定的慕容景弘,还要同王婵娟“斗智斗勇”,形势前所未有的严峻。
好在还有弄影的月池楼可以避避风头,虽然偶尔碰见慕容景弘,可与我那梨落院相较还是安全了不少。
这日,正陶醉在弄影新作的曲子里,拂晓却突然找来,说是慕容景弘刚传了玉瓷去梨落院里寻我。未见我踪影,便让我这会儿子去言修房见他。
我有些恼怒的皱起眉头,弄影倒是无所谓,收了琵琶,又温柔一笑,冲我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慢悠悠的从月池楼绕到言修房,足足用了三刻钟,这一路上,尺素神色焦急,对我的慢腾腾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不停的来回搓手。
刚走到言修房外,便见沈明殊笑容灿烂的从房里退出来。
他看见我时微微一愣,马马虎虎的行了个礼,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难道沈明殊已经被慕容景弘收入麾下了?
“王妃请。”门口的小僮躬身推开房门,暖暖的熏烟铺面而来,隐约可以瞧见珠帘之后直身而立的慕容景弘。
抬步入房,慕容景弘回头瞧了眼,眸底是温暖的颜色。
“不知王爷找臣妾所谓何事?”撩开帘子,径直走到他身旁。
“你看这个。”他指了指书桌,又悠悠闲闲的走到椅前坐下。
我顺着他方才指的方向看去,但见那檀木书桌上摊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首无题的词,狂草行书,我虽不懂书法却也知这字已是不俗。
纸张上有十字折痕,颇为熟悉。
伸手拿起,低声朗诵道:“残冬倏欲尽,客子苦行役,行行岂得已,万感在心曲!浮云终日闲,倦鸟不得宿。京门烟树多,九曲水流浊。回首望西山,苍苍耐寒绿。”
读完,将纸放回原位,抬眼,看着慕容景弘说道:“是沈明殊。”
他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热茶,眉眼低垂却有渗骨的霸气,声音微冷的说道:“你怎么看?”
我一愣,然后垂眸想了想,认真说道:“意绪虽甚无聊,气概却还奡兀。”
他手捧着茶杯,勾唇笑得邪魅,“那你认为他该当如何职务?”
“朝堂上的事,臣妾可不懂。官位什么的,王爷更清楚吧。”女子不得沾染朝政,且不说我是真的不懂,即便真的懂也不可插手。
“你不必再如此防着我。”他轻摇了摇头,笑容带着几分好笑,几分无奈。
我移开与他相对的目光,犹豫了一阵,又说道:“不过,此人恃才傲物,刚愎自用且好大喜功,要身居要务,怕是不妥。”
他听罢,有些欣喜的抬眼看着我,淡笑说道:“算上刚刚,你也不过才见他两面,又如何知道他的性子?”
我淡淡一笑,表情无辜道:“猜的。”
他开怀大笑,抬手抚着额头,说道:“我也这么认为。”他说着,又自那堆书案中翻出一封信,递给我,“看看这个。”
我疑惑的接过,今日慕容景弘是怎么了?这些朝堂政事为何要给我看?
展开信,目光匆匆掠过。
信中道:瀛州节度武公部下军官,迭获胜仗,逆燕势蹙,勾引河东土匪,窜入平阳,计欲结连关外燕狄各部,由草地潜入。十一月七日。
在南楚混了这么些时日,也大致知道些形势。
瀛州位于楚、燕、齐三国交界处,而平阳城关则是历来征战最重要的大关口,若平阳沦陷,南楚便无多***之算了。
他笑得清浅,见我眉头紧锁,又拿出一封信,说道:“再看看这个。”
再次展开,见信中只有三十来字:平阳城关外,燕民聚众数十万,酾酒歃血,将由关外直扑宣城、平阳等处。十二月二十日。
昨天的?瀛州平阳距望京城可不止千里!慕容景弘,不,是慕容景弘的探子究竟是怎么送过来的?本事不小呢!
将两封信都折好,放回信封。抬眼,目光含惑的问道:“为何给我看这些?”
他打开容华鼎的鼎盖,将两封信扔了进去。霎时,火光艳艳,青烟腾起。他看着,双眸染上了一层华光艳辉,唇角笑容妖冶,“要变天了呢。”
我垂下头,越发觉得不安起来。如果,天下真的大乱,这样的日子怕是再也过不得了。
作想间,他已走到我身前,手指拂过我耳际的发,唇齿含笑,淡淡说道:“再有几日,我怕是得远征了。”
我倏然抬头,对于他说得话有些不明就里。他是王爷,就算是真的开战,他也是可以置身事外的,除非……他自己要去!
脑子里忽然冒出他那日在紫柏山说的话:云倾,这天下终有一日会是我的。
看来,他的时代是快到了呢。
“你总是这样出神。”他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无奈,我侧目,望着他温润的瞳眸,心神忽的一漾。又听他说道:“思虑过多总是伤神的。以后,莫再这般了。”
说完,半身俯下,若蜻蜓点水般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
暖香阵阵,烟雾迷离,唇畔相碰,鼻息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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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信美8_第八章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