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面目狰狞,单膝跪地,在剧痛之下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心里难以置信周御风用这种方式把他击倒,他一直认为周御风比自己也就稍胜一筹,经过自己埋头苦练,死在自己剑下的成名高手已无数,或许现在已经能胜过周御风,而今的现实让他绝望。
“我们走。”周御风回头对晴宜说。
晴宜紧咬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跟着周御风走去。
周御风走过吕青身侧,吕青狠狠道:“杀了我!”
“我们都是教主的人,我何必要杀你。”翻身上马,向越鹤山庄奔去。
在斜侧的山峰,有一块翘起的巨岩,巨岩上有两个人一直看着这一幕。
“周御风击倒吕青的这一招,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你是觉得有教主的影子?”
“哼哼!招式上是像,但速度和狠毒程度上远不及陆轻柏。”
“我不这么认为。”
“那你的想法是?”
“周御风和教主完全是两种人,虽然同样的一招,处理方式上自然不一样,你可以说周御风这个人太仁慈,这是他性格上的致命弱点。”
“陆轻柏虽没正式收他做徒弟,但一直异于别人的栽培他,却教出一个与自己性格相反的人,也是一桩怪事。”
“你觉得这回教主真想要周御风的命吗?”
“陆轻柏不伦怎样都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与上官天恒的联姻,这是一切的前提。陆轻柏安排了晴宜接近周御风,这说明陆轻柏还是很欣赏他的。”
“你想为什么教主要派吕青先出马?”
一丝冷笑:“吕青最合适。吕青对周御风的仇恨,使吕青不会故意放周御风过去,教中其他人就难说了。若周御风连吕青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周御风就没有资格跟晴宜在一起。”
同样一笑:“走吧,我们去开导开导这个情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御风和晴宜来到一座小镇,跨下的马也跑不动了,只好停下来打尖,找到了这个小镇唯一的客栈,云来客栈。
周御风和晴宜在靠窗角落的位置坐下,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客栈外街道上的情况。
晴宜神色间流露的尽是焦虑,她急的是什么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女孩子脸皮总是薄一点,更关键的是她怕周御风误会。
周御风向店小二要了一桌子这里最好的菜,要了两壶酒,并把其中一壶摆在晴宜前面,并向晴宜微微一笑。
“其实我喝不了多少的。”晴宜有点不自然。
“过谦了,我不喜欢一个能喝却装作不喝的朋友。”说完把晴宜和自己的酒杯倒满,“
干了这杯。”
两人一连喝了好几杯,周御风问道:“我知道天下的酒能报上名来的有一百六十多种,不知道你最爱是哪种酒?”
晴宜想了一下,道:“西域葡萄酒,我最喜欢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女孩子爱喝葡萄酒那是再好不过了。”周御风赞道。
“其实绍兴的女儿红、杏花村的汾酒、茅台镇的茅台我都喜欢。”
“很多人都说,在酒场打拼半辈子,发觉最会喝的往往是女人,见了你之后我真信了。”
“这话言重了。我爹很爱喝酒,把我带坏了。”
“喝酒怎么能说是坏事,一个人若不能喝酒,人生还有多少乐趣。”
“以后我可以常陪你喝。”
“好!”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周御风看见外面路上一个青色长衫的年轻人往云来客栈走来,微微点了点头,对晴宜道:“吃完这顿饭,我必须离开你。”
晴宜一愣:“为什么?”她不明白周御风怎么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你已经讨厌我了,你要扔下我?”晴宜一脸惊愕,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湿润了。
晴宜是那种会让任何男人一见就爱不释手的女人,他美的脱俗,且博学多才,善解人意。周御风若不认识陆小蝶,晴宜的吸引力或许也会让周御风难以自拔。
此时,那青衣长衫的年轻人走进客栈,在寻找着谁。
“李诚,这呢。”周御风喊了一声。
李诚开心一笑,每次与周御风分别后再聚,他总是很开心,他身份虽是周御风的手下,但周御风一直当他是朋友,很真的朋友。
晴宜也回头看了李诚,并未有说什么。
“风哥,接到你的讯息,我火速从京城赶到这个小镇,在这家客栈住了有两天了。这位姑娘是?”
“她是晴宜。”
“我听教里的人说,风哥你已经有了新欢,就是她?”李诚有些不快,因为他一直认为周御风对陆小蝶的感情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会分开的那种,但看了晴宜心里也不禁暗称好美。
“在前面的蓟县有事耽搁了一下,且遇到了几个朋友。”周御风回避了李诚的问题。
“蓟县刚出了大事,风哥从那边过来,莫非风哥你干的?”
“别提这不相干的事,叫你过来是有一事拜托你。”
“风哥什么话,风哥要我办的事就算要闯龙潭虎穴、刀山箭雨,眼也不眨一下。只盼能常跟在风哥身边,这就是我最高兴的了。”
“其实要你帮忙的事跟龙潭虎穴、刀山箭雨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想叫你替我照顾晴宜,保护她的安全。”
“这……风哥那你……”
晴宜的俏脸顿时一脸怒容,道:“你当我是什么?包袱吗?没了我这个包袱,你自己跑去寻死就没人烦你了!为什么你不接受现实,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只是你一直在压抑着这种感觉。”
“我不想将就,我不想让小蝶失望,也许在小蝶嫁给上官镇羽前能见她一次,让小蝶知道我并没有向别人说的那样移情别恋,以前在一起许下的誓言,我每一句都敢于允诺,只要小蝶还愿意。”
“我羡慕陆小蝶,她跟你能有那么多过去,我又很同情她,她愿意去完成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晴宜叹了口气。
一时间三人沉默了。
晴宜突然紧紧抱住了周御风,哭的伤心欲绝,痛心的说了一句:“我不计较你的将就……”
李诚带着晴宜走了,晴宜哭成一个泪人,客栈大厅里所有的顾客看到晴宜的哭泣,有的是不明所以的摇头,有的在议论着什么,有的直接说周御风是个傻瓜……
周御风一个人坐在那,一口气喝干了一壶酒,他感觉的到晴宜对自己的感情里面没有任何的做作,甚至很深厚,一点都不像才认识几天的样子,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