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的心,猛然间颤抖了一下……是她?自秦无痕登基之日起,可就再也没见过她了。[燃^文^书库][].[774][buy].[com]因为秦无痕的关系,她与我的关系,也不似以前那么好了呢。这下,是要见她么?
怀着忐忑而又不安的心情,杨天跟着秦无痕,出了大殿,绕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皇宫中一处僻静的花园里。
这处花园面积很大,简直就像是一片小森林一般。其中道路曲折往复,林木郁郁葱葱,不过走进了一会儿,杨天就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在皇宫,而是在某处原始密林里一样了。
行了片刻,在又一个拐弯儿处,秦无痕停下来说:“等一下,你可要显得恭敬些。”
“嗯?”杨天不解。
“这些日子,小昭一直随师傅在这里静修呢。”秦无痕淡淡道,后面的话,不用说,杨天也知道了。
言下之意就是:那位来自中域的大人物,就在这里面呢,当然要显得恭敬些了。
秦无痕继续缓步沿着小路,转了个弯儿,向着里面走去。杨天却呆在了原地,“小昭的师傅么……”
那可不只是秦小昭的师傅……还是我前世共处了几百年的师傅啊!
几百年的朝夕共处,带自己走出大靖看中域世界的恩情,自小到大的教导、关爱……最为重要的是,这个师傅,是杨天唯一尊敬且爱戴的师傅。有了另一个为一把剑而杀死自己的师傅做对比,无疑让杨天对这个师傅的感情更加深刻真切。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师傅是带了自己、教导了自己、关爱了自己几百年的!其情之深,几胜于父。
这一世,却要以陌生人的姿态,去面对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吗?
杨天的心中微微有些酸苦,不知待会儿该怎样面对秦小昭的师傅。如果只是让秦小昭师傅喜欢自己的话,那很简单,杨天对他很熟悉,但问题就在这里了……杨天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师傅,也不知道该让师傅对自己产生什么看法。
蹙着眉头,杨天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追上了秦无痕,并小声在他耳边问:“待会儿,我该怎么做啊?”
秦无痕诧异道:“你可不像是这都需要问问我的人。”
“咳咳,关系重大,关系重大嘛!”杨天尴尬道。
秦无痕眯起眼睛,做出了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坏笑道:“嘿嘿,晓得了。你肯定是在担心待会儿表现不好,让小昭他师傅对你有什么偏见吧?没事没事!她师傅性格很好的,很容易亲近,只要没什么出格的,就好了。据说,他还很喜欢论道哦,不过我们这儿,是没什么人能够和他论起道来了。”
论道啊……杨天脑中,蓦然间出现了一个场景。
那是在一座高过云端的青峰之上,云涌溪潺之间,几块水中的石头引出了一条溪水上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个大的石台子。
石太子上两个小石头成了两个凳子,还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被割得方方正正成了桌子……一个带有胡茬、清瘦的中年人,和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对坐,大谈世间正魔妖三道之异,偶尔又谈修行之法门。
这是在中域,杨天呆了四百年的宗门中的一个情景。四百年间,这个情景,差不多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时间。眉清目秀的青年,是杨天;而那个清瘦中年人,自然就是杨天他师傅了。
说起论道,恐怕天下,再也没有一人,能有我懂他、知他了罢。杨天苦笑。
只是,这一世,这熟悉无比的场景,怕是再也不会有了。就算是有,那也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在林中尽头,是一座木屋。乍一看去,木屋的样子,和秦家祠堂很像,不过要小得多了,而且布局也差了不少。
“真人,秦无痕带杨天来见,还望准许。”秦无痕在木屋前立住,恭敬地拱手请问道。
是那种浑厚的声音,这个声音很轻,但却饱有男人的味道。
“是,真人。”秦无痕应了之后,朝杨天使了个眼色,然后拉开木门,进去了。
杨天进去之后,看到的是一个颧骨有些高、肤色微黄,身着淡白色长衫的中年人。这就是杨天前世的师傅,葛渊真人。
真人,是还元境界强者才可以获得的称号。是比坐照上人,还要高一等的存在。一般不认识的弱者,都尊称还元强者为还元真人,熟悉的,则是称呼其名号了。而葛渊真人,就是被称名号的了。
葛渊真人本名不叫葛渊,葛渊是宗门里人给他的称呼,称呼多了,世间人就都称他为葛渊,而不知晓他的本名了。
“晚辈杨天,参见葛渊真人。”杨天恭恭敬敬地对葛渊真人行了个礼,这才有空看周围。
秦小昭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并没有在这一间屋内。
葛渊真人上下打量了杨天一眼,然后收起了他那张微微有些肃穆的脸,微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总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年轻人,不错……不过,就是戾气重了些,不太好。”
“戾气么?这一世,完全就是踏着尸骨走上来的,不知杀了多少人,不知不觉中居然都生了戾气了?”杨天陡然一惊。
戾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使人暴躁、不易亲近,而且还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人的思维,使人越来越嗜杀、残暴,直至丧失自我。魔道中的大魔头,一般戾气都不轻,这也就是为什么魔道中人一般脾性不好的原因。
“年纪轻轻的,戾气就这么重,可要当心了。”葛渊真人步伐沉稳,走去拿起个茶壶开始沏茶,一边说:“我也听小昭说起过你,保家卫国,不得已而杀人,怪不得你。不过,你也应当多行善事,秉持本心,洗刷你身上的戾气了。要不然,以后被正道中人看了,说不定会被追杀呢。毕竟除了魔道的人,身上这么重戾气实属罕见,被正道中人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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