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希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慕迟曜忽然弯下腰来,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强势的吻了上去。
言安希不躲不闪,却发狠的咬着他。
她越是咬,偏偏慕迟曜就吻得越深入,越凶狠,仿佛是在抵死交缠。
最后,两个人都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
慕迟曜最后放开她的时候,嘴角边,还在不停地冒出血珠。
他抬手擦了一下,声音清冷:“言安希,别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说着,他转身就走,可是声音却回荡在整个客厅。
“从现在开始,一日三餐,每天都要让她吃。如果不吃,那就强罐!塞也要塞进去!”
佣人们噤若寒蝉,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慕迟曜声音一扬,带着怒气:“是不是都聋了?”
“是是,慕先生。”
慕迟曜这句狠话,不仅是说给佣人听的,更是说给言安希听的!
她要是不好好吃饭,那,他就有的是办法让她吃饭!
言安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客厅门口,垂下眼睫,低低的,自言自语。
“他这次回来,是因为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怕我撑不住,所以想方设法的让我吃一点可是,他却还是没有答应我。”
他和她,还是闹得这样不欢而散。
两个人这样的僵局,还在继续。
言安希想,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一旦妥协,她这辈子,就都要交付到慕迟曜手上了。
而她,不愿意把余下的生活,就这样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度过。
年华别墅外,慕迟曜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怒气极大。
行,固执吧,她就这么固执下去吧,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慕迟曜脸色十分阴沉,伸手掰过后视镜,扯了扯领带,又快速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脱了下来。
只看见他的肩膀上,赫然有一个牙印在上面,而且印子比较深,隐隐渗出一点血丝。
刚刚言安希咬得,真的很重,所以他当时才会说,她的牙怎么这么利!
慕迟曜又重新穿上衬衫,心里烦躁,把领带直接扔到一边的副驾驶上,驾车离开。
总之言安希就在他的掌控里,她要是还不吃东西,那他就每天都用那么的方式,喂她吃东西!
慕迟曜的车子快速的驶出年华别墅,紧接着,另外一辆白色的宝马,缓缓的停在年华别墅门口。
看着雕花的大铁门,何浅晴降下了车窗,撩了一下头发。
是的,她来这里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慕迟曜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年华别墅,所以就一直在远处等着。
现在看到慕迟曜的车离开了,何浅晴才敢过来。
保安走了过来:“您好,何小姐。我们慕总刚刚才离开,您还是请回吧。”
“我说了,我要找迟曜吗?”
“那您是来”
“我要见言安希。”何浅晴说,“你去通传一声吧。”
“何小姐,您要见慕太太?”
“对啊,让你去通传,怎么在这里那么多废话?”
保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跑开了。
何浅晴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自己涂得鲜艳的指甲,嘴角边,带着一丝笑容,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她这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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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竟有些恶毒。
秦苏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来见言安希,她就来了。
倒不是她真的这么听秦苏的话,而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很好,先是言安希,然后再是秦苏,她一个一个,都要给攻破,自己坐上了慕太太的位置。
没有了言安希,没有了秦苏,她何浅晴,才会是站在慕迟曜身边的女人。
很快,保安过来了:“何小姐,请进。”
雕花又厚重的大铁门徐徐拉开,何浅晴轻笑一声:“这个言安希,倒是还识趣。”
言安希还坐在客厅里,慕迟曜刚刚走,她这心里,平静不下来。
她也得要好好的思考,怎么样去见到言安宸。
结果,又听到佣人来告诉她,何浅晴要见她。
那见就见见吧,何浅晴能有什么事呢?如果把何浅晴拒之门外的话,不知道又要怎么闹腾,怎么发大小姐脾气了。
反正她现在也无聊,而且,这里是在年华别墅,何浅晴不敢乱来。
高跟鞋的“哒哒”声响起,何浅晴走了过来,看了言安希一眼:“慕太太,中午好啊。怎么看这气色,这么的不顺畅呢?”
上次她和秦苏见面,秦苏也是气色不好。
今天来见言安希,言安希也是脸色苍白。
看来,就她何浅晴这日子,过得最舒坦啊,面色红润有光泽,皮肤紧致细腻。
这么一想,何浅晴就越发得意了。
“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情假意的关心我。”言安希说,“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要说?”
“不然呢?这里是年华别墅,再怎么样,是我做主的地方,你还能是来撕逼的?”
何浅晴捂着嘴笑,指甲颜色和她的口红颜色,是一个颜色,鲜红得耀眼。
“言安希,你倒是聪明。只不过,这件事情,我想说,但是又不想说,怎么办呢?”
“那你就别说。门在那边,走好不送。”
“啧啧,开个玩笑而已。”何浅晴说,“这么较真干什么?我保证啊,言安希,你要是知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什么事的话,肯定会感谢我的。”
何浅晴说完这句话,就暗中观察着言安希的反应。
可是言安希似乎对她说的话,一点兴趣也没有。
反而,言安希十分无所谓的说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何浅晴。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事情,只怕没有一件是让我感兴趣的。”
何浅晴有些急了:“言安希,你就不好奇是什么是吗?”
“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我可以听,也可以选择不听。”
“你哼!”何浅晴说,“慕太太的架子倒是给摆出来了,言安希,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以为,你还能稳稳当当的坐着慕太太的位置?”
“我从来没有这样以为。”
“上次在宴会上,慕迟曜带着你出席,你穿着独家定制,全世界仅此一件的晚礼服,又戴着那么耀眼的钻戒,十分高傲,对谁都不客气,谁跟你说话,你都爱答不理的”
“停。”言安希说,“你翻出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来,有意义吗?”
“当然有了。你在宴会上出尽了风头,谁都以为慕总宠妻入骨。可实际上啊我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何浅晴说,“言安希,你过得一点都不好!”
言安希微微蹙着眉尖。
她倒是有点听不懂何浅晴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慕迟曜究竟对她怎么样,好不好,她心里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