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州前线
封元被辎重转运通道拖累,影响了第二阶段的进攻,比原计划要滞后许多,却依旧保持进攻态势。81ww』w.
面对金军的反击,他果断地派云骑军一部回援巨野,又以羽林军担负防御,把物质倾向横冲军,保持一个军的战斗力,能让十一行营继续推进。
横冲军在万余乡军支援下,横跨济水对赞皇县动攻势,高升部署三万番汉军抵抗,当然精兵只有三四千人,他也是兵力紧张啊!双方打的尤为激烈,宋军是三进三退再进军,邱云直接抵达战场指挥。
那是一场真正的激战,一天的战斗就射箭矢三百万,巨大的后勤压力让人崩溃,金军也摸到宋军车兵软肋,离开步骑兵的支援,战斗力会大大下降,单车的生存力并不大,而且对辎重依赖性很高。
他们不断马军突破,疯狂地进攻辎重大寨,简直就是不计伤亡。就是要摧毁宋军辎重,把横冲军冲乱,然后各个击破。
危急时刻,一股金军迫近东部辎重大寨,横冲军已经无力回援,乡军也大多投入战斗,邱云率百余骑决死反冲锋,一马当先左右驰射,一人连续射杀数十人,吓的这股骑兵不敢前进,硬生生被打了回去。
战场是瞬息万变的,往往一个失误就能决定成败,金军最接近成功的袭击辎重大寨,被邱云给打退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横冲军杀来,自己的阵地不断被割裂,战士再也撑不下去,开始了四下逃散。
不得不说,横冲军两个车兵旅镇,分成四个战车军阵,战车在外,步骑兵在内,又有马军营在外游击,只要保住了辎重不丢,真是让金军毫无办法。
赞皇的战斗已经没有悬念,金军全军溃败,撤入城中的几千人,也就是惊弓之鸟而已。
封元是一身的冷汗,战事最紧张时甚至要飞马前去,一度还要下令撤回来,最终对邱云的信任占了上风,当战役胜败已定,邱云飞驰而来,他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李军主看有信心顶住?”他心情不错地道,毕竟此时心境颇佳。
李世辅作为羽林军都指挥,还辎重供应下降最低限度时,依然要担负机动防御,担子并不比任何人轻。
横冲军是风光无双,不断传来捷报,他却要面对高升的侧面反击,死死地拦住对方,保护横冲军的突击任务,可以说是打的异常惨烈,却没有那么振奋人心,完全是给他人做嫁衣,不是有大局观的将帅,决不能担负重任。
当他看着桌案上的地形图,淡淡地道:“我还能挡住两天,多一刻都不行。”
行营都参军赵怀恩翻个白眼,撇撇嘴不悦地道:“有五千校阅乡军增援,还坚持不了三天?”
“不行。”李世辅语言简练,没有半分磨叽。
“好了,第七旅镇就要北上了,我们随时可以恢复攻势,你们不要焦急,不是还有五哥的云骑军,军主只要坚守两天。”封元没有强求,军都指挥的意见必须尊重,刘琦更是持重之人,两天绝对是极限。
景波瞥了眼封元,鄙夷地道:“你倒是轻松自在,一句话决定成败,我却要拼死冲杀,人比人真气死人。”
封元眼中闪烁着惬意的光芒,景波嘴里菲薄,行动上却坚定贯彻他的军令,毕竟兄弟情义是牢固的,又是历经血与火锤炼的袍泽,自然说话非常随意,笑道:“好了,我是行营都统制,呵呵,知道你们辛苦,要不咱们换换,我来领云骑军?你来节制三个军打仗。”
“还是算了,你就是当大帅的命,我也就为将冲锋陷阵。”景波摇了摇头道。
邱云白了眼景波,这厮是假大胆真小心,看是粗狂无比,才略却是一等一的,连王秀都曾说其能节制行营,当下淡淡地道:“第七旅镇过来,要加强横冲军,如何?”
景波不待封元说话,咧嘴就笑了,原来邱云很眼热第七旅镇,几次想要卸任副都参军,要担任第七旅镇都指挥,朝廷却给了简雍,让他心中憋了口气,十一行营高等将校人人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敢直说。
“横冲军担负主攻,自然要加强第七旅镇。”封元苦笑不已,恐怕这话要得罪李世辅。
果然,李世辅脸色很不好看,却没有多说话,毕竟他是服从大局的人,也知道不可能两个军都主动,十一行营没有力量支撑,按照位置来看,横冲军无疑是主攻。
此时,赵怀恩却道:“转运司送来千余倭地、高丽的女乐,各部挣的很厉害,还要太尉定夺。”
封元嘴角一抽,这叫哪门子破事,还正经地由都参军告诉他,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还别说这破事真的挺重要,被定为军中九大项之一,排列在给水医疗之后,却受到将士最热捧,实际上和粮草并列第一。
就算是机动性很强的十一行营,也携带了大量女乐随军,要不然军中还不得闹翻天,新军什么都要进行了改变,唯独女乐制度保存并大大的展,是军中不可触碰的禁区。
对于分配的问题,绝对是件大事,断不能有任何的马虎大意,稍有偏向就会酿成乱子,往往都是都参军亲自把持,由行营主帅敲定。
也是,军人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真正让他们燃起战斗热情的,无外乎吃饱饭加上金饯和美女,别的一切都是扯淡。
但是,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够最大限度的刺激战斗力,还是用那些女乐排解自己的恐惧。让大家卖命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们美貌的女乐,让他们在生死末卜的大战前享乐,把恐惧彻底排泄出来,意气风地上战场,所以不能有丝毫的偏向。
“都参军看着办就行,别让他们闹腾就行。”封元大大咧咧,说白了是不想细问。
李世辅抚着胡子,笑道:“我那里要五百人,孩儿们每天苦战,没有激士气的好玩意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