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双方的力量几乎势均力敌,应该说赵官家和皇太后、太子对抗,赵构作为资深的藩王,并没有任何表态,只是长子郡公介入兵变,似乎让人们看出些端倪。Δ81中文Ω网ww*w.┡
有两名监察御史响应,其他人没有表态,有人甚至还质疑宫变合法性,长子郡公竟然进攻玉阳宫。
两名御史跟随李正民进宫陛见,并非常蔑视同僚,认为他们是大逆不道。
李正民的率先陛见,也引一系列的骚动,某些死硬拥护赵官家的大臣和士人,纷纷去东华门陛见,表达自己的态度,恭请赵谌再度出山理政,以免大宋行朝被宵小占据。
尚未被波及的钟山书院,却出了响亮的声音,指责赵柔嘉、万俟卨、苗傅等人挟持官家自重,让人纳闷的是竟然封闭山门,这就和出的声音不相符。
作为王门中和王秀顶风的刘仁凤,一反常态也没有说话,只是对学生说:“做好几天的功课。”
不过,人们关心的还是城内的形势,尤其那些士人和商人,他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士人也有买卖,商人子弟也有功名,大家不约而同关心君相之争,毕竟干系行朝走向决定他们命运。
似乎,人们的议论中并不太看好王秀,至少短期内不看好。无它,就在于赵谌是天子,他的重新复出占据了道德高度,而且还是竟近兵,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
虽然,王秀位高权重,却远在开封领兵,就算是金字牌舖递,也需要三五天才能知道,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就算他统兵数十万,那也是天子的兵马,能有多少愿意跟随他造反,千里迢迢南下?就算是有人愿意跟随,人数还不在少数,王秀也的背负个谋逆的罪名,除非是彻底撕破脸,否则不能不顾忌天下人的议论。
最重要的是,也不能把女真人当摆设,要是大军南下必然会被金军反击,可以说王秀是腹背受敌,赵谌动的时间极为刁钻。
两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颁布皇太后和太子诏谕,说官家被叛逆挟持,太子千辛万苦逃出大内,号召行在军民共同讨贼,相对有几分疲软,没有太多的说服了。
昨夜那些民众散开,早就把赵谌的话传开,有人相信有人怀疑,更多的是惊疑不定。
赵谌那边也没有闲着,他也不断布诏谕,驳斥两宫的言论,说是太子勾结王秀,要谋刺天子继位,并又登上东华门接见军民,原虢国郡公现任的太子赵旻,始终跟随他的身边,脸色都是煞白煞白的,显然是收到了很大的惊吓。
随着李正民等人的到来,刘豫进入东华门陛见,成了一枚重磅炸弹,这厮长期担任尚书侍郎,现在仍然是权工部尚书,宣和殿学士,地位相当于执政,虽说没有多大的政绩,却也是资深的老臣,甚至在王秀迹前,就有了一段善缘。
他的表态意味着和王秀相善的人群,开始做出自己的抉择,也让一些人立即作出抉择,开始明里暗里向赵谌靠拢,那些保持中立的大将,也是语焉不详。
最重要地是,赵谌昭告天下对王秀的怀疑,当年机司营救太上赵桓,本来非常顺利地逃出,却在路途中遇到不知名力量的杀害,以机司投入的力量,怎么可能出现不测?
他直接指责是王秀为了控制行朝,不希望太上回归,才秘密令机司使臣下了杀手,引起人们的惊恐。
本来,赵桓的死有些疑点,只是女真人没有提,大家也没有去深究,毕竟都是过去了,只是民间私下有些传言,构不成主流言论,现在突然被安在王秀身上,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一些人纷纷站出来推论,矛头都指向王秀代表的两府,
随着时间的推移,优势似乎慢慢向赵谌倾斜。
赵谌觉得胜券在握,自满地对赵柔嘉道:“现在,除了班直,我还有上千禁军可以调动,足可以进攻缉捕司。”
赵柔嘉也认为形势大好,觉得是应该对两府施加压力了,道:“也好,应该给那些墙头草看看,让他们做出选择。”
“哼,可恨,真是可恨,到现在竟然还左右观望,朕决不能轻饶。”赵谌想起那些大帅们,气就不打一处来。
已经连续几道诏谕,让他们率军勤王救驾,却大多说是未见枢密院符令,又没有都虞侯司的副署,他们无法调动兵马,就是表态支持的大帅,也借口营寨将校不见调兵印信,各个拒绝出兵。
尤其是都虞侯刘健,那是相当的生猛,直接把宣召的内侍给扣留了,稍加审问就交给枢密院,态度已经算是明确。
“官家,现在可不是时候,要待人宜宽。”赵柔嘉急忙打断赵谌,生怕被传出去引不良反应。
“真是烦心。连大王也没有出兵。”赵谌没有在意赵柔嘉劝说,反倒是对赵构有了怨言。
赵柔嘉很无奈,好在没有外人在场,索性让赵谌牢骚,她心中对赵构更加不满,应该说是充满了提防,关键时刻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何况是近支藩王。
“不说了,兵质问两府,问问他们是认天子,还是跟随奸佞。”赵谌一脸的不舒坦,任谁对两府不鸟他这个天子,也不会全然释怀,心下早就打算,功成之日好好算账。
“既然形成对持,两府的意见也尤为重要,该让他们表态了。”赵柔嘉嗓音尤为清冷。
就在城内惊恐连连,很多人惊疑不定时,上千皇城司军逼近缉捕司,那些由拱圣军留守部队,还有部分巡军组成的部队,直接来了个硬碰硬,双方互不相让,最终是兵戈相向。
当然,还有一支不知名的力量,大约有几百人参战,人数不算多却个个精锐,给拱圣军和巡军带来极大伤害。
缉捕司就在皇城东南角,也属于比较繁华的地段,双方开展对街市的破坏是巨大的,也让闭门不出的百姓心惊胆战,纷纷透过窗户,或是爬上楼顶偷看街道上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