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乱套了
真狠,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宋江和吴用几乎给王秀下了个定义,绝对是鱼死破的决心,他不能不佩服王秀的决然,和这种狠人打交道,太郁闷了
其实,王秀也有本难念的经,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狠,要是手有三千铁骑,哪有这闲工夫跟你磨叽啊降不降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8『ΔΔ1 ww*w.
“哥哥,九纹龙擅自出击,并非不服哥哥,而是咽不下那口恶气,还望哥哥尽快兵救援。”卢俊义急不可耐地道。,他对史进相当的看重,绝不希望其毫无意义地战死。
宋江陷入了沉默,一旦各寨出兵营救,那代表再次开打,夜间和骑兵作战绝不明智,很可能控制不了战局,导致各寨相互厮杀。
再说了,王秀给他展示的前景,嗯,应该是画的这块大饼,实在是太诱人了,又让他犹豫不决,大好的归顺机会,错过了太可惜,他无法从容做出决断。
“战场胜负是手段,岂能拿到个人恩怨”王秀很不高兴,史进还真的心胸狭小,这种人毫无前途可言。正如他的判断,如果能把绘出大饼变成真的,对于宋江、吴用等人而言,牺牲一个史进算个鸟,是死一半兄弟也值得。
不要认为这群横行无忌的汉子,能有多少义气,是,或许他们真的很讲义气,不然也不可能连败官军。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义气又算得了什么他想起了当年与何老道的利润之辩,之所以能成道德君子,那是你有道德底线,没有过底线的,你是君子,过底线的,那还用说吗
“还请大人传令停止绞杀,在下派兵截回九纹龙,绝不进犯城垣。”宋江退了一步,他仍旧不想放弃史进。
王秀态度非常坚决,决然道“马队出击,绝无退回可能,我早吩咐只打击敢于接近城垣的人,绝不会进犯各营寨。如果押司要战,在下奉陪到底。”
徐已经全神戒备,对宋江怒目而视。
宋江一阵无语,王秀的防范也在情理,他们有没有真正的被诏安,人家当然要以防万一,史进率军贸然进攻,被按着头猛打也是活该。双方打仗不假,但人家是请来的客人,要真把王秀怎么样诏安的路绝对会断绝。
大帐里的形势也的诡异,可以说一言不合要打开,王秀仅有一名卫士,想要杀出生天机会渺茫,却并不代表没有机会,无论是宋江还是吴用,他们都在他的十步之内,擒贼先擒王还是有把握的,看宋江的选择了。
“大人,可否保全我众兄弟”宋江一咬牙,目光紧盯王秀。
王秀明白这是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刚才说的再好对方还是有疑虑的,史进的乱捣鼓倒也有了效果,让宋江下了最后决心,他语气坚决地道“战场叵测、生死勿论,他能活下来,我既往不咎。”言下之意非常明白,史进能在一战不死,你们兄弟害怕个鸟
“你”卢俊义有些气结,王秀的话很明白,生死有命啊试问几百步拔子在马队的打压下,又能生存几人
王秀翻个白眼,不咸不淡地道“既然选择,那得有承担的觉悟。”
“难道大人孤身前来,没想到死”卢俊义不是莽撞之人,但史进是跟随晁盖的原从,他不能不维系一二。
王秀嘿嘿一笑,诙谐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头领,还是留着有用身,干一番事业的好,别辜负了大好的年华,老来空自悲叹。”说着话,他对徐挥了挥手,淡淡地道“收起兵刃,押司不是无信之人。”
徐有感王秀的胆略,越加的佩服,他收齐了直刀紧紧护卫在王秀身侧,早打定主意,哪怕是战死也好保护王秀。
“你是。”卢俊义目视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下徐,原从头领麾下。”徐不亢不卑地回应,目光却没有半点迟疑。
“原来是你,你怎么。”卢俊义大惊,他对这个武艺高强的头目印象深刻,哪想到对方竟然投靠王秀,目光闪烁,隐隐有羞愤的杀机。
“良禽择木而息,徐是我的卫士,还望见谅。”王秀目光不善,语气颇为调侃。
不待卢俊义怒,宋江笑道“大人虚怀若谷,在下佩服。”又看着徐,笑眯眯地道“跟随大人要竭力维护,但不可有半点马虎。”
卢俊义诧异地看了看宋江,似乎明白其寓意,再看一脸笑容的王秀,忽然有种气馁的感觉。
“押司,些许小事不要误了大事,要是没有疑议,明日我报朝廷,双方整顿兵马。”王秀不愿再节外生枝,再次单刀直入。
宋江默然不语,吴用双目闪烁,卢俊义欲言又止。的确,前景很诱人,史进这点小事又能算什么,王秀已经做出做大的诚意,他们犹豫了
东京
赵佶已经了第三道诏旨,严令各处守臣立即解利国之围,连王黼也不敢再做小动作。为何内宫里有几股子力量,也在为王秀的是奔走,
无论是王妃还是刚刚晋封贵妃的刘妃,一直到林月姐这样的内宫婉仪,一群娇滴滴地美人,都在无时无刻,有意无意地为王秀说话,催促赵官家兵。
正如林月姐对赵佶说“利国陷落,恐怕王词成了绝唱,还望陛下救读书人的种子,为东京留下一曲清雅。”
刘贵妃更是利用宠信,几次为王秀的事说话,甚至亲自看着赵佶草拟诏旨,这才喜笑颜开,给赵官家个大大地媚眼。
这一切都是王秀赠词的善缘,他也没有想到,当年不情不愿给后妃写下那些诗词,竟然得到了回报。
三道诏令啊能让大宋赵官家连下三道诏令,足以见这群内命妇的能量,王黼是得宠的小受不假,但也不能和庞大的内宫抗衡,毕竟赵官家的取向还是正常的。
再说了,不仅仅是内宫,醉杏楼的大娘子,还有泼辣的王卿苧,赵官家也得给几分面子。这形成了一道风景,大臣们几乎闭口不言利国,说的也是那些御史谏官,还多是王秀手段残暴的破事,整个阴盛阳衰啊
此时,已经是宣和二年十二月,方腊的起兵造反,斩杀江浙兵马都监蔡遵、颜坦二人,占据清溪县。
更可悲的是,蔡老太师痛失爱子,蔡家老九在杭州州衙正门,刚刚下马被提辖武松刺杀,算是倒霉啊蔡老相公惊愕了半柱香,闭门在家三天。
当月初,方腊又攻占了睦州,拿下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东南第三将正将郭师率兵讨伐,在歙州和方腊部决战,这伙计骄狂自大,压根看不起一群泥腿子,结果被打的大败,这位号称病关索的朝廷大将,稀里糊涂地战死,第三将三千余禁军将士全军覆没,东南大震。
自此,方腊势不可当,举兵连下五郡,对江浙心杭州形成包围。
不仅是方腊的大军席卷江浙,深受苏杭应奉局和湖石迫害的百姓,在一些不甘现状的人唆使下,纷纷拿起武器击杀守臣。
苏州石生,湖州归安县的6行儿,婺州兰溪县灵山峒的吴邦,永康县方岩山的陈十四,处州缙云县的霍成富等人,纷纷斩杀地方官吏,夺取城池财帛相响应方腊。
这些人多半和方腊没有联系,也防备着方腊的吞并,他们趁着两浙路宋军主力遭到覆灭,趁乱而起占地盘,说的不好听他们是浑水摸鱼。
真正有威胁,对方腊起到有力支援的是,台州仙居县的吕师囊、越州剡县的仇道人、衢州的郑魔王,这些人都是摩尼教骨干分子,他们起兵夺取县城,造成江浙一片糜烂,甚至威胁江南东路。
最可怕的是,自熙宁以来东南各路成为朝廷经济命脉,无论是市舶司还是商户税收,都举足轻重,以江浙为心的两浙路是朝廷财政重要来源,方腊的连锁反应,造成对朝廷财政的重大打击,鱼米之乡一片狼藉。
赵佶实在没办法,朝野下要求撤除苏杭应奉局和苏、杭造作局,罢黜朱勔父子兄弟的呼声很高,连王黼也噤若寒蝉。也是,风头浪尖,被那群疯狗一样的御史咬住,不死也得掉层皮。
赵鼎算是命大,钟离秋在江宁,命赵鼎督促杭州的海事司和银行人员撤离,并传赵鼎来江宁述职,让他在围城之前名声言顺地得脱生天,宗良也跟着幸免于难。方腊如日天,公然提出划江而治、轻徭薄赋,极具煽动性的政治口号,让东南各路震动,一些不甘寂寞的人蠢蠢欲动,是江宁也动荡不安,一天内百余名持反叛言论的人被处斩,满城血雨腥风。赵佶再次拿起王秀的无字奏章,想到封元传王秀的话,他后悔自己并没当回事,果然被王秀说,方腊一不可收拾,京东增援利国似乎不并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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